第六百三十章疑惑
“有意思,看來腦袋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趙悲歌淩空一點,輕飄飄的站在了空中,低頭看著四隻腦袋內亂在一起的咒言虛空獸,好奇的說著。
方才的一戰太過順利,以至於趙悲歌此刻的心中,都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若非是先前見到藍靈蕊被一擊撞翻,四鼻撕裂的景象,趙悲歌恐怕對咒言虛空獸的輕蔑之心更濃。
“你要知道自己有多麼幸運!你不僅領悟了遠古第一刺客的絕學刹那無影步,且還開啟了咒之力,可以吸收咒炎之火,就是這兩個因素決定了你能夠戰勝咒言虛空獸,若是換了常人,他們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阿珂見趙悲歌心中泛起輕蔑之意,當即搖頭一歎,認真的提點道。
這一次趙悲歌能夠輕鬆勝利,全靠他的速度和天賦,若非如此就算是他的修為再強,下場也會如藍靈蕊一般。
更何況,咒言虛空獸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乃是虛空異獸,一身的修為和力量被這個世界的力量所禁錮,若非如此,趙悲歌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的從容。
阿珂的話在趙悲歌的心中響起,聽的趙悲歌心神一震,趕忙收斂了輕蔑之心。
下方的咒言虛空獸仍舊在內鬥,一時間分不出個勝負,而遠處眾聖教弟子已經退向了廣場的邊緣,而拜火教教徒則帶著那一批被控製的人朝著城門方向行去。
“還是先解決掉這些拜火教徒再說其他吧!”
趙悲歌抬頭望去,身形一動,朝著前方正要穿過火海的拜火教徒殺去。
“攔住他!”
“一起動手!”
……
拜火教徒發現了追來的趙悲歌,當即停了下來,高聲喊道。
嗡!
聲音響起,在他們周圍的火海中忽然震動出了一條條的火焰巨獅,巨獅一步踏空,朝著趙悲歌衝去。
“雕蟲小技!”
趙悲歌冷冷一笑,雙拳猛然一握,連劍都沒有出,抬手一拳朝著前方砸去。
砰!砰!砰!
火焰巨獅被一拳轟碎,若流星般的拳頭急速落下,將被拜火教徒催發出來的巨獅盡數轟碎。
“逃!”
拜火教徒見趙悲歌生猛,也不敢繼續作戰,各自帶著一群人,朝著周圍分散開逃去。
“我給你們三息的時間回來,要不然就永遠留在這裏吧!”
趙悲歌腳下火光奔騰,一團火雲將他托住,在他說話的時候,燃燒了半座城的火海中忽然響起了無盡的劍鳴聲。
逃跑的拜火教徒左右一看,登時遍體生寒,隻見他們周圍的火焰中,正有一柄柄火焰劍光凝聚出來。
劍光隱藏在火苗中,閃爍之間散發出來的鋒銳之氣,讓火海在這一刻隱有熄滅的事態。
拜火教徒見此,立馬知道趙悲歌的修為比他們要強大不少,當即垂頭喪氣的轉身歸來,一時間有七八個人回到了趙悲歌的身上。
“呼!時間已過,沒有回來的就留下來吧!”
趙悲歌搖頭一笑,目光躍向遠方,看向了他前方的四個凝煞境五重天的拜火教徒,這四人將要離開火海,他們邊走邊喊,似乎在呼喚什麼。
劍訣捏起,火海中的火焰忽的一下子熄滅了,變成了無數的光火。
這些光火勢如流星,在趙悲歌的控製下,化作了漫天的火雨,朝著那四個沒有聽他號令的人斬去。
噗!噗!噗!
火雨劍光落下,四個武者一開始還能抵抗,到了十幾呼吸後,這四人的力量漸漸不支,忽的他們的防禦出現了一絲的漏洞,瞬時間劍光刺入了四人的防禦中,洞穿了他們的身體,不一會兒這四人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漫天的火雨劍光之中。
“饒命!”
“饒命啊!”
……
在火雲下歸來的數千人紛紛跪在了地上,在拜火教徒的帶領下高聲的喊著。
嗡!
趙悲歌一步落下,來到了拜火教徒的身前,看著他們說道:“給這些被你們控製的人吃解藥,然後破開聖教弟子戴著的禁錮鐐銬!”
“多謝大人活命!多謝大人活命!”
拜火教徒聞聲心頭一動,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趕忙跪地叩首喊著。
趙悲歌輕輕一笑,扭頭看了眼聖教之城的城門方向,接著問道:“你們為何要朝著這個方向逃跑?”
“護法帶來了三個陣法師,他們要改造聖教之城的傳送之門,將目標地點轉移到了拜火教中!我們往這邊逃,就是想要通過那個傳送之門,返回拜火教!”
拜火教徒不敢有任何隱瞞,高聲喊著。
趙悲歌點了點頭,讓這些拜火教徒原路返回救人,他自己則是朝著城門方向快速的行去。
啪嗒!
不多時,趙悲歌越過了城門,來到了城外。
昏暗中,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傳入鼻孔,緊接著趙悲歌看到了三具無頭屍體,屍體前有一堆亂石。
這裏是傳送之門所在,顯然有人通過了傳送之門,且還崩毀了這個門戶。
“會是秦首陽麼?”
趙悲歌眉頭皺起,凝重的說著,他的目光扭頭一掃時,卻驚訝的在一側的火盆旁,發現了一具幹屍。
啪嗒!
看到這具幹屍的時候,趙悲歌心神一震,快步走到了幹屍前,將手放在了幹屍上。霎時間一股血氣湧入幹屍,讓趙悲歌看清了幹屍的情況。
“嘶!沒有半點的戰鬥傷痕,好像是被人一下子吸幹了所有的力量似的!到底是誰?竟能夠悄無聲息的將秦首陽吸成幹屍……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趙悲歌不禁吸了口冷氣,他看著地上的幹屍,忽然泛起了一抹冷意。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阿珂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或許不是別人所為!這種手法很像是一種奪舍吞魂的禁忌秘術!”
“什麼?奪舍吞魂的禁忌秘術?那是什麼秘術?”
趙悲歌一震,心神又是一震,看向秦首陽的屍體時,目中的疑惑更濃。
“此法並不是給人用,而是給誕生出靈智的器靈使用的!此法名為祭血魂!是上古鍛器宗的不傳之秘,然此法施展時有頗多的條件限製!……且不說秦首陽是不是器靈,僅是施法時,奪舍之人不得動彈和反抗一條,就足以讓這種環境下的秦首陽失敗!”
阿珂淡淡的說著,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但並沒有說出口。
一是她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二是她也想要看一看趙悲歌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