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不夠資格
“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道歉?我的生死,為何要你們生命樹部落的人來管?你們和我很親麼?我認識你們麼?木角長老,這麼做有意思麼?”
趙悲歌漸漸皺起了眉頭,看向木角的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他傲然昂首看著眼前生命樹部落的眾強者,若高高在上的君王,冷冷的質問道。
他的態度和語氣因為生命樹部落的態度而改變。
原本他也不想如此,可今日見到生命樹部落的態度後,他的心也生出了一絲的變化。
既然對方不準備好好的說話,他也不會對對方多麼客氣。
嗡!
生命樹部落的諸位強者見此眉頭一皺,眼中忽的泛起了一抹冰冷,他們並未再一次叫囂,而是紛紛釋放出了他們的血氣。
霎時間,這十幾個人的血氣聯合在了一起,通過相互之間修煉的合擊秘法,形成了一股看不到,卻能夠清晰感受到的氣勢威壓。
威壓若山,若海,沉重的讓人難受至極,無法呼吸。
轟隆隆!
不遠處,十幾步外的焰部落土寨在失去了海量血水後變成了深坑,這個深坑才剛剛展現在眾人麵前,就被生命樹部落諸強者的威壓震的轟然倒塌。
四麵坑壁上的土石滾落下去,將滿是血腥和枯骨的深坑掩埋。
一時間沙塵如柱,衝上九霄。
在另外一側,那些被趙悲歌救下來的數十萬之人,已經在方才的戰鬥中跑走了大多數,剩下的人莫不是有傷,就是支持崇拜趙悲歌的人,他們正慢慢的聚集在一起,似乎並不想離開。
“威脅我?還是想要和之前的那些人一般,要將我留在這裏?”
趙悲歌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來,他的目光如刀,在每一個生命樹部落的武者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木角的身上。
他知道,這一切若沒有木角的許可,這些人也不會如此。
“趙悲歌!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你此刻的處境!你在東域已經是遍地為敵了!難道你來了北域,還想要如此麼?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生命樹部落還能夠給你提供友好的幫助外,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盟友了!這就是你對待盟友的態度麼?小輩,這應該擺正你的姿態!”
木角冷冷一笑,語氣中略帶威脅的說著。
他是在告訴趙悲歌,現在趙悲歌已經沒有了去處,若是在得罪了生命樹部落,也隻能過亡命天涯,四處流浪,被人追殺的生活了。
他也是在告訴趙悲歌,現在的趙悲歌就是落水的狗,若想要得到生命樹的庇護,就必須擺正自己的身份,神使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名義,當不得真。
你是一個小輩,就要有小輩的態度。
別以為殺了幾個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這在生命樹部落中,不管用!
你到了生命樹部落,是龍就要給我盤著,是虎就要給我臥著。
你若敢動什麼腦筋,生什麼事端的話,我生命樹部落第一個不饒你!
這也是木角在警告趙悲歌,其中含義頗多,令人深思,也是他對於趙悲歌的要求。
趙悲歌眼中的寒光越來越冷,他沒有想到木角竟會將事情做的這麼絕,更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來北域,竟被這些人當成了投靠。
他從未想過寄人籬下,也不曾動過什麼當神使分權生命樹部落的想法。
一股沒由來的厭惡感自他的心中泛起,讓他對眼前的眾人厭惡到了極點。
“你覺得你有這樣的資格麼?你有這樣的資格跟我說話麼?你有這樣的資格要求我麼?你特麼的比別人多長了一雙腿,還是多了一雙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這樣的說話?難道你想死麼?”
趙悲歌眼睛漸漸瞪起,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木角身前一步的距離,他並沒有釋放任何的氣息,而是冰冷的盯著木角,眼中盡是凶戾之氣,眼睛一眨不眨的說著。
他的聲音滿含殺意和怒火,聽在生命樹部落眾人的耳中,刺耳之際,讓眾人心頭冰寒一片,卻又覺得難受異常。
聲音響起,木角瞳孔一縮,同樣不退讓分毫的瞪著趙悲歌說道:“小輩,休得無禮!你若再敢口出狂言的話,我可就要出手教訓你了!……”
“長老,讓我們出手吧!”
“這小子太狂妄了,讓我們教訓他一頓吧!”
……
不等木角說完,木角身後的生命樹部落的武者紛紛叫囂了起來,眾人心中也都窩著一團火。
嗡!
就在這些人說話的時候,趙悲歌手中斬木劍再一次閃現出來,緊接著從斬木劍中噴吐出了一道道墨綠色的光芒。
光芒隱入土地,催生出了一株株藤蔓大樹。
藤蔓大樹在呼吸間長成,以趙悲歌為中心,將他和生命樹部落的人都籠罩在了內中。
一時間,晴朗的天空,被一股陰涼的綠意包裹。
遠遠的看去,眾人似乎被困在了一片綠色的藤蔓樹叢中。
樹叢中忽的飄起了霧來,霧氣若隱若現,讓陰涼的林地更為冰冷。
“我說你們沒有資格,你們就真的沒有資格!別在我的麵前,擺特麼的什麼高貴和驕傲!記住,隻要我趙悲歌站在這裏,你們都是渣,一群渣!……嘿嘿!木角,別忘了,邀請我來生命樹部落可是你們親自做出的邀請,而不是小爺想來的!要擺正身份,也是你們擺正身份!老子今非昔比,不同往日,你以為還是那一個令人拿捏的蟲子麼?”
趙悲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眾人,他從生命樹部落眾人的目中看到了輕蔑的笑,看到了蔑視的目光,鄙夷的神色,這些他都沒有去在意,他的目光轉動,仍舊放在了木角的身上,沒有一絲退讓的說著。
這時,雙方的氣氛僵硬到了極點,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火花已經擦起,爆發就在一念之間。
是生!是死!
全在他們自己的決斷之間!
木角瞥了眼被趙悲歌催生出來的藤蔓樹木,譏諷的一笑,仍舊不肯退步的說道:“好!很好!你如此難以馴服的話,我也就不顧什麼情麵了!來人……”
話還未說完,木角的聲音嘎然而止,他的眉頭忽的一皺,看向趙悲歌的眼神多了一絲不可思議和震驚。就連他身後的眾人也都是一震,神情中多出了一抹沉重,眉頭忽的緊緊的皺氣,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趙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