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暴風雨前的平靜
“報!大帥,我軍西側有一支十萬人的武者大軍停在了百裏之外,領隊的是大夏國皇子東方雲狼,他是來響應我國號召,討伐大小木寨的!”
夜空中,一隻巨鷹從遠方疾駛上了血雲,從中躍下了一個士兵,士兵還未見到納蘭風便已經跪在了地上,急切的喊著。
納蘭風眉頭一皺,忽的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夏國主不是不同意出兵麼?這東方雲狼又是怎麼回事?……事情恐怕不會是計劃中的那般簡單了!……”
想到這裏,他抬頭看著那士兵沉聲問道:“對方可派了使者過來?”
“東方雲狼盞茶後將親自來血雲!”
士兵也不敢遲疑,趕忙回答道。
“報!遼國援兵唐宗麾下衛隊前來,他們首領葉無雙求見大帥!”
這時,又有一個士兵從遠處飛來,急速來到了納蘭風的跟前,認真的說著。
納蘭風眉頭皺的更深了,不禁抬頭望向了遠方,隻見遠處一團血雲正停在大軍外二十裏處的空中,雲端上的人竟都是築基境的武者,而唐宗也並未來到這裏。
看到這裏,納蘭風意識到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而這個令事情變得複雜不可掌控的人,恐怕便是鸚哥嶺的穀道子了。
他忽的想起了穀道子的話,冷汗打濕了戰甲下的衣衫……
與此同時,在鸚哥嶺的大木寨中。
相對於金國大軍的緊張來說,這裏的人倒是一片的輕鬆。
“嗷……輕點!疼!”
陳影殺豬般的嚎叫在木屋中響起,瞪了眼替他包紮斷臂的趙悲歌,沒有好氣的說著。
趙悲歌哈哈一笑,仍舊是自顧自的忙活著,也不管陳影提出來的意見,看著如同豬頭般的陳影,歎了口氣說道:“你們也真夠大膽的!花曉曉是什麼人?那可是凝煞境的強者,你們竟敢去捋虎毛,真是不知死活,活該被人家揍一頓!”
“這可不怪我們!原本我們和曉曉說的好好的,誰知道影哥一上去,又是要人家墊鼻子,又是要人家豐胸的,你說任誰不生氣!”
張洪濤揉著烏青腫大的臉頰,可憐兮兮的說著。
“我靠!這女人可真夠猛的,咱們影哥哥不就是剛說了幾句客套的生意話麼!
我們就被揍成了這樣,這傷還不能用血氣修複,必須等到明天才可以,你說我特麼得罪誰了!哎呦……”
穀小天躺在床上,雙腿吊在了一根繩上,盯著頭頂上的紗帳說著。
之前,陳影的一句話,讓他們四個獻媚的人,被花曉曉怒揍了一頓,且還被禁止用血氣恢複傷勢。
原本穀小天隻是腦袋上被揍了一頭包,可他並未將花曉曉的話聽進心裏去,結果在他用血氣恢複傷勢的時候,花曉曉忽然降臨,又對著他毒打了一頓,且還將他的雙腿打斷。
至此,他們四人都打消了血氣療傷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被聞訊趕來的趙悲歌帶回了木屋。
“我真的有些懷疑,花姑娘到底是不是東域的人!我聽說東域的女人溫柔可愛又賢惠,今日一見果然有誤,花姑娘野蠻的很,她的侍女也是十分的野蠻,倒像是我北域的女人……”
羅布坐在一爐火旁,正照看著爐火上架著的砂鍋,抬頭看了眼吱呀怪叫的陳影三人,若有所思的說著。
吱呀!
“我好像聽說,有人在討論我和姐姐的壞話,你們是不是皮癢癢了?”
這時,小仙兒從門外一步走了進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房屋中的五人,語氣淩厲的問道。
她這一進門,房中還在唧唧歪歪的幾人頓時沒有了脾氣,紛紛閉上了嘴巴,或是仰頭望著房頂,或是低頭盯著地麵,竟無一人敢說話。
“趙悲歌,這是穀前輩讓我給你送來的,他讓我告訴你,你獨自前往,時間是午夜過後!”
小仙兒看著安靜的房間,這才嘻嘻一笑,隨手扔給了趙悲歌一個玉符。
嗡!
趙悲歌接過玉符,頓時從中接收到了一道信息,待他將信息看完之後,眉頭皺成了川字,他不滿的看著小仙兒問道:“非得去麼?”
玉符中記錄的消息十分簡單,上麵讓趙悲歌一人橫穿百萬軍陣,取敵人一營主將的首級回來。
上麵並沒有限製任何方法,隻是提了一句,必見敵營混亂,任務保密。
在他看來,這是一種無理取鬧,有意為難人的任務。先別說他能否取敵將首級,單憑闖營這麼一說,他心裏麵就有一些畏懼。
那可是百萬大軍,軍陣中雖然大部分都是煉體境的武者,可練氣境和築基境的武者更是多如牛毛,他雖然已經是築基境九重天的修為,可還沒有自大到要憑借一人之力退百萬雄兵的地步。
那樣的做法隻能說是愚蠢,畢竟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就算是他再強,也有力量耗盡,血氣枯竭的時候,到時候根本不用對方的築基境武者出手,一個煉體境的武者就能夠輕鬆的割掉他的腦袋。
“穀前輩早就猜到你會是這樣的表情!”
小仙兒冷哼一聲,接著說道:“穀老前輩讓我告訴你,這是一種修煉!你沒有任何選擇,必須去做!”
哐當!
言罷,小仙兒離去,隻留下了一臉震驚的趙悲歌。
“這是修煉?我去……”
趙悲歌雙眼一瞪,就要爆粗口,還好他還有理智,這才沒有真的罵出聲。
“趙悲歌,我倒是覺得這一遭你必須走一趟!且那丫頭說的沒有錯,這的確是一種修煉!此舉修煉的是膽氣,對於你日後的修煉大有好處!你想想,你百萬大軍都敢衝,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去做的呢?這種事情,隻有經曆過了,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好處!
你若是做不到,心中就留下了恐懼的種子,日後若是再一次麵臨如此相似的情況,你非但無法安然麵對,且還會表現懦弱……希望你好好的想想!”
這時,阿珂的勸導的聲音響起,她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期望的神光。
趙悲歌聞言,頓時覺得有理,他也不顧房間中正投來疑惑目光的其他四人,轉身走到了一側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陷入了思考之中。
“小師叔?那玉符裏麵到底記錄了什麼任務?你說出來給大家聽聽,我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
這時,張洪濤上前走了兩步,好奇的看著趙悲歌,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