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可敢對賭
“趙悲歌,我要殺了你!”
滾的滿嘴是血,跌掉門牙的肖峰氣急敗壞的爬了起來,惡毒之極的看著山道上越走越遠的趙悲歌,撕心裂肺的吼著。
山道上的趙悲歌因為兩處域場不同的原因,並未聽到肖峰惡毒的吼叫,在推下肖峰後,心中的沉鬱消減了一些,讓他的速度更快了。
大約半日時間後,趙悲歌接連走過了第三平台、第四平台、第五平台、第六平台,他手中的玉牌也從“百年不遇”變為了“五百年不遇”。
“八倍重力,感覺略顯沉重!”
一步踏上通往第七平台處的石階,趙悲歌身體一沉,感覺到了一股厚重感,不過這種感覺並未達到他的極限。
走到這裏,整條山道上還在堅持走的僅剩下了寥寥幾人,大部分的人都留前五個平台上,他身後的第六平台僅有一百多人駐留。
又是兩個時辰之後,趙悲歌走過了一百多石階,踏上了第七平台。
這裏停留著五十多位試練者,僅有七八人仍舊繼續朝著第八平台走去,看樣子緩慢至極,走一步都要耗費極大的氣力。
“哈哈!趙悲歌,我們可是等你多時了!”
平台上正和幾個武者交談的白展見趙悲歌走來,熱情的迎著趙悲歌走去。
趙悲歌抬頭掃了一眼周圍,並不見劉安、王甫等實力拔尖之人,知道這些人定然是去了更高的地方,這才搖頭笑道:“白兄,你的提議恕我不能答應,這一次我一定要成為外門弟子!”
說著,趙悲歌已經通過了第七平台天資的檢驗,他的玉牌上的字也變成了“六百年不遇”。
不過,他抬頭看去,隻見山頂在即,心中旋即泛起了一團疑惑:“如此看去,這天盤山最多有九道平台,這第七平台是六百年不遇,往後又是如何劃分?莫非山下看到的可測萬年不遇的豪言是假的?”
“哎!你這家夥可真是不識好歹!我老白是看中了你在童子峰的人氣,才會這般結交於你,沒想到你竟如此的固執!也罷,你願意找死自己去,就當從沒有見過我就行了!”
白展言含怒氣,當下一甩衣袖,不悅的說著。他也不在去理趙悲歌,徑直朝著前方休息的其他武者那邊行去。
“武道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反退!
你或許覺得走到第七平台就已經十分滿足,可我趙悲歌卻並不滿足,我要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寧為山顛一棵草,也不為山腳一株樹!”
趙悲歌平淡的一笑,傲然說著,轉身繼續朝著上方行去。
話音落下,剛剛走出去十幾步的白展猛然一震,心神似乎因趙悲歌的話而受到了什麼衝擊,眼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濃烈的糾結之光,整個人竟隱隱顫抖了起來,緊握的雙拳劈裏啪啦的作響,好似十分憤怒一般。
嗡!
剛剛踏上通往第八平台的台階,一股沉重的壓力驟然落下,讓趙悲歌不由躬了一下身,許久才站直了身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好重!”
九倍重力之下,趙悲歌感到了一股沉重,也不再如之前的那般輕鬆,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該死!我白展堂堂富貴公子,豈是一個小小的藥奴出身就能夠折辱的!你竟敢嘲諷本公子,給我等著,我要你看看誰才是山巔的草,誰才是山腳的樹!”
劇烈顫抖的白展猛然轉過身來,看著已經走上山道的趙悲歌怒聲吼著,他的雙眼噴出了兩團火來,帶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朝著山道上行去。
趙悲歌聞言一愣,扭頭看了眼下方暴走的白展,不禁搖頭一笑:“這脾氣……”
山道上空的雲團上,主持這一次試練的田不善眉頭微皺,看著一步步走上了第八平台的趙悲歌,冰冷的說道:“趙悲歌這小子的確比王兵那幾個廢物強多了!”
“師父,您莫非想要將他收入我雙冠峰?”
一旁的外門弟子聞言心神一震,臉色變得略顯難堪,拱手一抱,試探性的問道。
田不善哈哈一笑,搖頭說道:“這小子的命運已經注定,不會來我雙冠峰的!傳我命令下去,在第二關的時候,務必將趙悲歌給我留下來!”
“是!”
外門弟子聞聲心頭大喜,趕忙領命,身形一動徑直從雲端走下,朝著山中行去。
嗡!
“千年不遇?竟然一下子跨越了四百年的天資測試……”
走到第八平台,趙悲歌經過天資測試之後,玉牌上的文字又有了改變,這下子讓他猛然一震,忽的意識到或許這最後一段路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容易。
這裏僅有七八人,這些人身上都有傷,正盤坐在石地上療傷,嘴角衣服上竟帶著絲絲血跡,還有一位白衣外門弟子站在一側,似乎在維護者這些試練者的安全一般。
山道上劉安、王甫等十多人,正在通往第九平台的山道上駐足。
趙悲歌抬頭看去,隻見通往第九平台的山道乃是一條直線階梯,石階寬大平整,白玉為欄,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彩色光輝,看起來頗為詭異。
劉安停留在了第七石階上,王甫已經走上了第十二個石階,其他人都排在了後麵,他們每踏上一個台階,似乎都要承受無比巨大的壓力一般,有的人甚至連站都無法站穩,搖搖晃晃似要從石階上墜落下來一般。
“趙悲歌,我要殺了你!”
這時,正後麵急追猛趕的肖峰一步踏上了石台,眼中滿含怒意的朝著趙悲歌走來,他的身上氣勢無匹,似要在這裏和趙悲歌決一死戰一般。
“肖峰!你要是不想被取消資格的話,就給我停下來!”
趙悲歌冷冷看著被衝動和憤怒控製情緒的肖峰,猛然沉喝一聲,如同訓斥小孩一般的說道。
走到近前的肖峰一震,被忽然驚醒,趕忙停了下來,眼中的怒氣非但沒有消失,反倒是越發的濃烈:“好!好!好!你竟敢這般和我說話,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的!”
也在此刻,白展垂頭喪氣的走了上來,他如同剛從水缸裏麵撈出來一般,腳步虛浮,每邁一步都極為費力,看著前方的趙悲歌,長歎了口氣,怪異的說著:“哎!真是要人老命了!我怎麼就這麼被你刺激了呢?老白我不應該做這樣危險的舉動的……”
“肖峰,敢不敢和我賭一下?”
趙悲歌微微一震,沒想到白展竟真的來到了這裏,他接著扭頭看向了正怒瞪著自己的肖峰,抬手一指通往第九平台的台階,冷聲說道。
肖峰眉頭一皺,不甘示弱的問道:“如何來賭?”
“看誰能夠走到山巔!你若敗了,就在第二關前為你之前犯下的罪過,向我跪地道歉!”
趙悲歌眼神一凝,心中泛起了一股衝天的豪氣,高聲喊道。
肖峰聞言神色一震,眼睛轉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冷聲說道:“好!倘若你敗了亦或是平手的話,你就在第二關前跪在我的腳下自裁如何?”
“不可!趙悲歌,這天盤山的最後一段路一步一天地,不僅有重力加成,且還有精神氣勢壓迫,已經有三千六百多年未曾有人踏上過第九平台了,這一局是必輸啊!”
聽聞趙悲歌和肖峰的對賭,白展嚇了一跳,沒想到趙悲歌竟敢提出這般找死的賭約,忍不住高聲喊著。
白展也在不由嘀咕著:“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他真的是童子峰上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