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文心裏憋屈,又不敢說什麼。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梅道文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他也不敢反悔。
萬一這位驚木先生回過頭去找梅欣雨,那他不是死定了。
第二局,公孫維和景代發出價更高,一個出價十萬,一個出價十五萬。
梅道文為了讓這位驚木先生滿意,他也隻能出高價,也出了十萬枚靈石。
這第二局自然還是韓絕贏了。
而這一局他們三人加起來就有三十五萬枚靈石,這些可都是要算在梅道文一個人身上的。
梅道文轉賬的時候,心裏都感覺在滴血。
這才是第二局,還有一局。
後麵這一局都不知道還要輸多少。
梅道文開始有點後悔了。
但後悔已經晚了。
梅道文想了想說:“驚木先生,我卡裏靈石不多了,要不咱就賭兩局吧。”
“不,你卡裏至少還有五十萬枚靈石。”
韓絕表情平淡,這顯示了他的自信,他接著說:“我既然準備接你這個任務,就肯定會先調查清楚你的底細。”
他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要榨掉你卡裏的靈石。
梅道文聽到他這句話就想破口大罵,但他不敢,隻能繼續玩第三局。
其實,韓絕是從梅天祿那裏得知了梅道文卡裏有多少靈石的。
他向梅天祿問這個就是為了好榨幹梅道文。
第三局也沒有任何懸念,韓絕贏了。
正如韓絕剛剛說的那樣,梅道文卡裏剩下的五十多萬靈石全數出來了。
好像他們算好了一樣,要把他給榨幹。
他本來有接近一百萬靈石,這下全部輸給了韓絕,這可是他積攢了幾十年啊。
他雖然是城主的兒子,擔任城主府財務總監,但他的工資並不高,一個月五萬塊錢,再價一千枚靈石。
靠這個工資,他肯定存不了這麼多靈石,而且平時修煉還要使用很多靈石呢。
梅道文這些年能存下這麼多靈石,當然是貪墨得來的。
梅天祿知道他利用職務之便貪墨錢財,梅天祿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梅道文看著銀行的提示短信,靈石為0。
梅道文搖頭歎息,說:“驚木先生,我將近百萬靈石都給您了, 您可還滿意?”
“滿意,當然滿意。”
韓絕風趣的笑著。
“那您什麼時候動手?”
梅道文問道,更像是催促,他確實很著急,生怕韓絕反悔。
“動手,動什麼手?”
韓絕就開始裝糊塗了。
梅道文臉就拉了下來:“殺梅欣雨啊,驚木先生,你收了我那麼多靈石,您這個時候可不能不認賬啊。”
韓絕說:“梅公子,我本來是可以接你這個任務的,但在我來這裏之前,我還接了另一個任務。”
“誰的任務?”
梅道文心都糾緊了。
“你要殺梅欣雨,而我來之前跟梅欣雨說好了,要揭穿你的陰謀,當然,還有你爸爸。”
韓絕這些話說的是輕描淡寫,就好像本就該如此。
“你這是什麼意思?”
梅道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視著坐在對麵的驚木:“驚木,江湖都說你重信守諾,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既然你接了梅欣雨的任務,為什麼還要來騙我?”
“因為這是我的任務啊。”
韓絕玩味一笑。
“好一個你的任務,驚木,你給我等著,你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在這貫城,你敢跟我玩黑吃黑,我叫你走不出貫城。”
梅道文說完扭頭就走,猛的打開門。
“……”
門一打開,梅道文整個人就僵住了。
“爸,你們怎麼來了?”
梅道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門口站著的就是梅天祿和梅欣雨父女。
“我們不來,怎麼能看到這麼好的一出戲呢。”
梅欣雨輕笑道。
梅道文即刻反駁:“什麼好戲,這都是你安排的,你勾結驚木陷害我,是不是還想要他殺我?”
“梅道文,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梅天祿沉喝一聲,埋進包間:“實話告訴你吧,這計策就是這位先生想出來的,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知道你會動這種歪心思,欣雨可是你親妹妹,你竟然想殺他。”
“爸,您別聽他們胡說,我是被他們陷害的啊,我冤枉啊。”
梅道文一臉委屈,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們坑了我那麼多靈石,還要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啪……”
梅天祿直接一巴掌甩在梅道文臉上,不想聽他狡辯:“混賬東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來人,把他給我押進大牢去。”
“爸,您不能這樣啊。”
梅道文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想趁機衝破窗戶逃跑。
但梅天祿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直接釋放一道靈氣封住了他的穴位。
兩個手下就從外麵衝了進來,將梅道文帶走了。
“多謝先生幫我們出謀劃策,化解了這次危機。”
梅天祿向韓絕拱手道。
梅欣雨客氣的笑了笑:“多謝先生。”
韓絕擺擺手:“梅城主,梅小姐,不用這麼客氣。”
梅天祿會心的點點頭,然後看著景代發和公孫維,不悅說:“看在先生的份上,你們幫梅道文想暗殺欣雨的事,我暫且不追究你們的過錯,但你們給我記住,以後再敢動這種心思,別說我不給你們情麵。”
“城主教訓的是。”
公孫維和景代發連連點頭。
梅天祿就對韓絕說:“先生,我還有向您請教,這裏說話不方便,要不我請您吃飯吧。”
“好。”
韓絕微微點頭,跟他們出去了。
景代發想想這事一頭霧水,摸著後腦勺說:“公孫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公孫維之前隻跟他說,要他過來配合賭一場,主要是要“驚木”先生多贏點靈石,驚木先生要用這種收取靈石的方式接下梅道文的任務。
除了說這個,公孫維並沒有對景代發說別的。
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以後咱別招惹城主府的人就是。”
公孫維搖搖頭,具體情況,他不能跟景代發說。
景代發就問道:“那剛才那個是不是驚木?”
“你覺得呢?”
公孫維反問道。
“我看不想。”
景代發搖著頭,補充說:“我看他就是梅天祿的手下,也不對,如果他是梅天祿的手下,梅道文肯定認識。”
“啪……”
景代發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那個人就是梅天祿隨便請來的一個人,就是為了演這一出戲的,梅道文這是被人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