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賦在心裏琢磨了一番,表麵還是麵帶笑容:“你那幾個朋友是什麼人啊?店老板是哪家的公子?”
“他們不是哪家的公子,他們四個人有三個人是下位世界的人……”
司空嫻正要解釋。
司空賦一聽是下位世界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下位世界的人,抓了就抓了吧,我看啊,你也管這事了,可能那三個人犯了什麼事,申海平隻是先找個借口把他們帶回衙門,免得他們逃跑。”
司空嫻說:“父王,您可能還不知道,您視若珍寶的那幅望廬山瀑布就是那位先生畫的。”
“啊……”
司空賦臉色又是一變,趕緊說:“申海平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濫用職權,竟敢到處亂抓人,看本王怎麼責罰他。”
司空嫻就說:“父王,您現在還是下一道王令要申海平趕緊放人吧。”
“好,我這就寫一道王令,你去府衙把人帶出來。”
司空賦說完就走到書桌前,提筆寫王令,然後蓋上國王印璽。
二十分鍾後,韓絕和三個美女被帶到了王都府衙大堂。
“啪……”
申海平一拍驚堂木,沉聲道:“你們四人哄抬物價,擾亂市場,有洗錢的嫌疑,你們知不知罪?”
戴靜華和付雲仙不想搭理這個可惡的糊塗官,看都懶得去看他一眼,自然就不會答話。
韓絕看了看安嵐。
安嵐反駁說:“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字畫本來就沒有標準統一的價格,那些拍賣行有時候一副字畫,一件古董拍出天價,那才是真的有洗錢的嫌疑,你怎麼不去查?你怎麼不說是哄抬物價。”
“是我在審問你,還是你在審問我。”
申海平臉色沉冷,命令道:“此女咆哮公堂,目無法紀,給我掌嘴二十。”
“是……”
站在左邊最前麵一個衙役應了一聲,走過去就要扇安嵐耳光。
“你們憑什麼打我?”
安嵐當然不服,往回退了兩步,就想跟這個衙役動手。
“你這刁民,在公堂之上還敢如此囂張,就憑這一點就足以判你十年。”
申海平有些得意。
他就是要逼他們動手。
隻要他們在衙門公堂動手,那不管他們有什麼理由,咆哮公堂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這就是他的套路。
如果他們不反抗,他們就要被各種羞辱和屈打。
看他們這態度是不可能接受屈打和羞辱的。
韓絕也看出了申海平的陰謀,不過在不說話,隻是在心裏估算時間,然後來了一句:“應該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我看你是差不多要死了。”
那個衙役瞪著韓絕,說:“我看你也要欠抽。”
申海平立馬就將矛頭對著韓絕:“此人藐視公堂,掌嘴二十,先打他。”
那個衙役又走到韓劇麵前,一把抓住韓絕的衣領,舉起手中就要抽他耳光。
而大堂外麵聚集了很多市民。
像這種案子,一般都是公審,市民是可以站在公堂外麵看的。
“他一個下位世界的人竟敢在公堂這麼囂張。”
“我看被打也是活該。”
大家小聲議論著,幾乎沒有人為韓絕他們打抱不平。
而這個時候,黎源光帶著他幾個手下也走了過來,從外麵擠了進來。
“這幾個賤民,終於被抓了。”
黎源光十分得意,故意提高音調:“叫你們跟我鬥,我看你們現在還怎麼跟我鬥,哼哼……”
“原來是你搞的鬼。”
安嵐回頭瞪著黎源光,說:“你別得意,等下有你好看的。”
黎源光不服氣道:“你這死女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等下送進大牢,廢了你的修為,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被判刑大入大牢的人都會被廢掉修為,意識防止修者逃跑,二是為了便於管理。
修者一個個都高傲的很,進了大牢也不會服從管教,那就隻能廢了他們的修為。
而那個衙役的手掌已經揮起,即將拍在韓絕臉上。
韓絕卻是閉上了眼睛,完全不在乎。
“這賤民是怕了吧。”
“我還以為真的有骨氣,沒想到被人打,不但不反抗,還閉上了眼睛,這是打算等死的意思嗎?”
堂上的衙役冷嘲熱諷起來。
“賤民,你不是很囂張嘛,來,再給我囂張一個看看。”
那個衙役嘚瑟的笑了起來,手掌奮力抽了下去。
“住手。”
突然一聲嬌喝。
一道人影閃動,如一道風一般從外麵衝了進來。
“啪……”
一聲脆響,耳光聲響起。
“嘭……”
一個人被扇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但是,被扇飛出去的不是韓絕,而是那個衙役。
隨即,眾人就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出現在韓絕身邊。
“大膽,哪裏來的潑婦,竟敢在公堂鬧事。”
秦捕頭當即拔出佩刀冷喝道。
“閉嘴,這是二公主殿下,趕緊把刀收起來。”
申海平衝秦捕頭喝斥一聲,趕緊從主座上下來,連忙躬身,陪著笑:“二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司空嫻不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為什麼抓我的朋友?”
之前在店裏的時候,韓絕聽到是衙門的人來了,就知道這事不簡單,他就給司空嫻發了短信,說他們要被抓去王都府衙,有人嫁禍他們,說他們哄抬物價。
司空嫻收到韓絕的短信就知道此事可能跟大王子司空寇有關,因為申海平就是司空寇的人。
申海平作為王都府尹,當然知道字畫不存在什麼哄抬物價的道理,他這麼做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
因此,司空嫻便直接去找他父王司空賦要一道王令。
如果沒有國王的王令,申海平是不會聽她這個二公主的命令的。
而站在人群前麵的黎源光心裏一怔,心說:“原來她就是二公主,那麻煩了。”
黎源光沒想到昨天在靜華書畫店得罪的竟然是這位聲名遠播的二公主。
不過,他也並不是很擔心,反正他有大王子撐腰,怕什麼。
申海平笑著回道:“回公主殿下,這四人故意哄抬物價,擾亂市場,根本沒人買得起他們的字畫,也沒人買,我懷疑他們是為了洗錢才開的書畫店。”
司空嫻當即喝斥道:“胡扯,字畫本就沒有固定標準的價格,而且名貴字畫本就是稀缺品,哪兒來的哄抬物價,你身為王都府尹,你不會不知道。”
“這個……”
申海平有些支吾,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