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又指了指另一幅字,就是那首望廬山瀑布,問道:“那幅字多少錢?”
戴靜華不卑不亢回道:“兩萬枚靈石。”
“一幅畫十萬枚靈石,一幅字兩萬枚靈石,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貴的字畫,而且是新作的,如果是古董,我倒是可以理解。”
中年男人臉色立馬變的嚴肅起來。
戴靜華就知道他是來找差的,不過還是耐心的解釋:“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些字畫值這個錢,不然就不會有這麼的人來我們這裏觀賞這些字畫了。”
“你們這分明是在哄抬物價,我懷疑你們有洗錢的嫌疑。”
中年男人突然怒斥起來,然後命令道:“把這家店給我封了,把這些贓物都帶回衙門,把人帶回去審問。”
“是。”
七個人同時應道,就要動手抓人。
戴靜華怒視眾人,警惕道:“你們又要抓人又要拿東西,你們總得告訴我們,你們是什麼人吧。”
“我們是王都府衙的,這是我們府尹大人。”
一個大塊頭說道,語氣十分冷傲不屑。
“王都府衙?”
安嵐眉頭皺緊,幾步上前,擋住了眾人,問道:“我們犯了哪條法,憑什麼要封我們的店?”
“哄抬物價。”
府尹冷聲道。
他叫申海平,在王都官場上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大王子的人。
大王子有了申海平,在王都辦一些事情也比較方便。
安嵐說:“字畫本來就沒有什麼標準的定價,向來都是價高者得,我們的字畫好,價格高也很合理,哪裏來的哄抬物價?”
大塊頭說:“牙尖嘴利,難道你比我們大人更懂法嗎?”
安嵐說:“我不知道你們大人懂不懂法,但我知道你們現在就在徇私枉法,你們表麵是要找借口封店,實際上就是覬覦我們的字畫,把字畫帶走,你們就好據為己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申海平可沒那麼好的耐心,直接命令道:“秦捕頭, 別跟她廢話,把人都給我帶走,敢反抗,就地正法。”
“是,大人。”
大塊頭用力一點頭,對幾個手下一揮手,就要動手抓人。
顧客一聽他們是府衙的人,而且府尹大人親自來了,都不敢多管閑事,紛紛跑了出去,質感在店外張望看熱鬧。
“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跟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
安嵐氣憤道,就要跟他們動手。
“安嵐。”
韓絕從畫室走了出來,叫了一聲,然後對三個美女使了個眼色,說:“我們可以跟你們去府衙,你們也可以暫時把這些字畫帶走,但你們必須保證不損毀這些字畫。”
“一個下等賤民,還敢提條件,我看你是找抽。”
秦捕頭握緊拳頭,就要衝過去。
“嘭……”
但是,秦捕頭剛邁出兩步就被震飛了出去,直接砸在外麵的公路上,地麵都被砸的裂開了。
“這……”
申海平和幾個衙役都愣住了。
秦捕頭的修為已經達到歸元境巔峰了,竟然就這麼被人給轟出去了。
而他們竟然沒有看到韓絕出手。
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恐怖。
申海平的修為也是歸元境巔峰,本來他也想動手,但看到秦捕頭的下場就不敢那麼囂張了。
申海平隻好威脅說:“你們竟敢拘捕,就算你的修為高,但你能與整個慶國為敵嗎?如果你們不跟我回衙門,等待你們的就隻有通緝。”
韓絕不卑不亢說:“我們沒有拘捕,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可以跟你們去府衙,這些字畫你們也可以帶走,但必須保證不能損毀這些字畫,否則我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好,我保證不損毀這些字畫。”
申海平隻能妥協。
當然,他也沒打算損毀字畫,畢竟他也喜好這些東西。
正如剛才安嵐所說的,他打算將這些字畫據為己有,然後選兩幅送給大王子,再送一幅畫給大王,說不定大王一高興,又官升一職,兩全其美。
“那就走吧。”
韓絕點點頭,看了看三個美女。
三個美女也就沒說什麼。
申海平要幾個衙役將字畫都收好,一起帶走。
一行人從店裏出來,衙役就拿出封條貼在門上。
安嵐忍不住來了一句:“現在叫你們嘚瑟,等下你們怎麼把東西拿走的就怎麼給我們送回來。”
“你還敢頂嘴,給我走快點。”
秦捕頭用力推了安嵐一把。
就在他們被帶去王都府衙時,而在王宮,二公主司空嫻急匆匆的來到養心殿找到了她父王。
國王司空賦一看自己的寶貝女兒神色匆匆,就問道:“嫻兒,什麼事這麼著急啊,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嘛,還是有人欺負你了,跟父王說說。”
“父王,沒有欺負我,是有人刁難我朋友。”
司空嫻帶著幾分嬌氣。
“你朋友?”
司空賦有些疑惑,笑著說:“我的嫻兒什麼時候也有朋友了?”
司空嫻撇撇嘴:“父王,您又取笑人家,在您眼裏,人家就是那種不受人待見注定沒有朋友的孤家寡人嘛。”
“我的嫻兒當然是人見人愛的,怎麼會孤家寡人呢,孤家寡人的是我才對。”
司空嫻樂嗬嗬的笑著。
在自己這個小女兒麵前,司空賦這個高高在上的國王難得的表現出了父親的慈愛和寬容,他補充說:“那你說說,是誰刁難你朋友,你朋友又是那家公子,讓我的嫻兒如此著急。”
司空賦以為她偷偷交了男朋友,肯定是某個貴族公子。
司空賦心裏還是有些欣喜。
司空嫻今年二十九,早到了出嫁的年齡。
隻是司空嫻一直以沒有相中的人選而拒絕了婚事。
司空賦痛愛她,就沒有強迫她嫁人。
現在司空嫻說有人刁難她朋友,而且還這麼著急,司空賦就覺得應該是她的心上人了。
她的婚姻大事,總算是有眉目了。
司空嫻說:“我昨天剛認識的幾個朋友,他們被申府尹帶到衙門去了,說什麼哄抬物價,我朋友隻是開書畫店的,字畫本來就沒有標準的價格,哪有什麼哄抬物價,我看申府尹就是故意刁難他們。”
司空賦聽她這麼說,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他也知道申海平是大王子死空港那邊的人。
而書畫店的人是司空嫻的朋友。
一個府尹親自跑去一家書畫店抓人,這是為什麼?
是司空寇指使的嗎?
難道是司空嫻和司空寇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司空寇拿那幾個人開刀,是在向司空嫻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