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雖然非常清楚自己打不過田誌成這幫人,但他也沒有畏縮,他依舊是不卑不亢道:“田仙尊,我真沒有要拘捕的意思,我說的都是實話,等下就有人來找我給他療傷,時間不會耽誤太久。”
韓絕這麼說都是在講道理,也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但大理寺的人高傲慣了,向來都是我行我素,他們說要怎麼做,你就必須怎麼做。
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認為你是在跟他們討價還價。
田誌成還稍微好點,畢竟皇帝多次叮囑過他,辦案時要平和,不要刻意刁難人。
但大理寺其他人可就沒有半分平和之心,修者本來就高傲,再加上他們是天龍帝國最高的執法機構,享有國家最高的榮譽。
這就讓他們更加高傲,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囂張跋扈。
皇帝也知道大理寺現在的情況,皇帝想改變大理寺這種野蠻的辦案作風,隻是他也需要用這些人,如果管的太嚴,反而是適得其反。
皇帝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凡是別太過分就行。
不過,大理寺的人雖然驕橫,但在皇帝的親自領導下,他們也不敢過分欺壓百姓,辦案的時候也相對比較公平公正,就是態度不太好。
反正在老百姓心裏大理寺那幫人就是爺,沒事別招惹他們,有事也別招惹他們。
隻要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為難你。
當然,你真有事也不得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用心去查案,就是查案的態度比較囂張。
總之一句話,隻要你能忍受大理寺的野蠻和囂張,這也算是個比較好的官府部門,起碼比其它部門要好,畢竟是皇帝親自統領的部門,下麵的人也不敢那麼放肆。
沒等田誌成發話,一旁的手下就嚴肅的盯著韓絕,沉聲道:“你要給你的人交代什麼話,這沒問題,但你為什麼一定要上去說,在這裏給你的人打電話說,我們必須聽到你跟你的人說什麼,萬一你們串供呢?”
“我早就聽說過你們大理寺不講道理,我今天算是領教過了。”
韓絕是強忍著自己的脾氣,他拿出手機,說:“好,我打電話。”
“喂,韓絕,什麼事?”
手機裏傳來戴靜華的聲音。
韓絕沒多說別的,隻說:“我在酒店門口,下來一下。”
戴靜華遲疑了一會兒,猜到他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沒多問,說了一聲“馬上下去”就掛了電話。
剛剛那個手下就說:“好了,電話也打了,可以跟我們走了。”
“你們未免也著急了吧,她人還沒下來呢。”
韓絕著實有點惱火。
沒想到,那手下比他還憤怒:“我們已經給過你機會打電話,,你打電話不跟她說清楚,你故意叫她下來,你有什麼目的?你以為叫她下來就能改變什麼結果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就是想找個人下來幫忙,你以為多一個人就能打贏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在說誰癡人說夢?”
隨著這句話,一股幽香撲鼻而來。
聞到這股幽香,眾人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誰。
大理寺很多人都見過戴靜華,這香味就是戴靜華身上所獨有的。
“戴尊……”
幾個手下趕緊轉身看向已然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戴靜華,紛紛拱手喊道。
他們對別人囂張,可不敢對戴靜華囂張。
盡管今天有田誌成這位玄品仙尊在場,他們也不敢在戴靜華麵前造次。
雖然戴靜華的修為沒有田誌成高,但戴靜華與田誌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相比,顯然戴靜華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一些。
雖然這個時間已經進入了現代社會,但說到底這還是一個皇權社會。
皇帝掌握這整個帝國的治安係統和兵權,下麵的人也不敢輕視皇威。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戴靜華已經突破到玄品了。
“戴總,你怎麼在這裏?”
田誌成拱拱手問道。
田誌成稱呼她為戴總,而不是戴尊,那是因為他的修為在戴靜華之上,他是仙尊,所以不用尊稱她為戴尊,而是稱呼她在皇朝酒店的職務名稱。
“我是皇朝酒店的總經理,不在這裏,那應該在哪裏?”
戴靜華好笑的笑了笑,反問道:“倒是田仙尊,您這興師動眾的帶人堵在我皇朝酒店,所為何事?”
田誌成解釋說:“戴總,別誤會,我是來辦案的,並不是針對皇朝酒店的。”
戴靜華似笑非笑的說:“大理寺來辦案,我自然是要配合,可你們這堵在我酒店門口,未免不太好吧,這要讓陛下知道,我是該袒護田仙尊,還是要向陛下如實稟告呢,或者我在添油加醋一些,說田仙尊故意刁難我朋友,不準我朋友進酒店。”
“戴總,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可沒有刁難你的朋友。”
田誌成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他知道戴靜華這麼說是在警告自己,甚至是威脅。
雖然田誌成自認為修為遠勝於戴靜華,但他也不敢為難戴靜華。
相反,在戴靜華這等絕世美女麵前,任何一個男人對她都會有好感,田誌成也不例外。
“既然你們沒有刁難我朋友,那你們圍住我朋友做什麼?”
戴靜華看了看被圍在中間的韓絕和洛方卿。
田誌成解釋說:“他們牽涉到一件刑事案件,我們要將他們帶回大理寺調查,這件案子已經驚動了陛下,陛下已經下令陛下徹查到底,我並不是在為難他們,隻是在稟公辦案。”
戴靜華就問韓絕:“韓絕,事情是田仙尊說的這樣嗎?”
韓絕如實說:“田仙尊說的也沒錯,我剛才也沒說不跟他們去大理寺,不過我是想進去跟雲詩雅她們交代一些事情的,他們不肯讓我進去。”
戴靜華又看著田誌成:“田仙尊,我朋友沒說不跟你們去大理寺,他隻是想上去跟他的人交代一些事情,你們為什麼要阻攔?”
那個手下就反駁道:“戴尊,大理寺辦案有大理寺的規矩,他跟他的人交代事情可以,但必須要我們知道,不然難保他不會跟他的人串供。”
“他現在還不是犯人,何來串供一說。”
戴靜華臉上立刻就寫滿了怒氣,沉聲道:“早就聽說你們大理寺野蠻無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陛下三令五申,不管任何執法部門辦案都要平易近人,不要刻意刁難百姓,你們是怎麼做的?把陛下的旨意當耳邊風嗎?”
她把皇帝的旨意搬出來,這下可就沒人敢頂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