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絕看了看雲詩雅,頗有幾分好奇的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一定要帶我回家的原因了吧?”
“原因很簡單,就是帶你回家撐撐門麵。”
雲詩雅臉上帶著笑容,但她這話卻是說的很誠懇。
“撐門麵?”
韓絕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補了一句:“所以,還是做擋箭牌?”
“撐門麵是撐門麵,擋箭牌是擋箭牌,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好不好。”
雲詩雅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韓絕就說:“那你說有什麼區別?”
雲詩雅抿了抿嘴:“撐門麵的意思是當事人覺得自己牌麵不夠,想找個大人物給自己撐腰,擋箭牌就跟柳涵曦找你那樣,我跟她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在你這個皇親國戚看來我是個大人物?”
韓絕自嘲的笑了笑。
“當然。”
雲詩雅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分驕傲:“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有點水準的,你絕對不是表麵那麼簡單,也就柳涵曦那個傻女人以為你隻是一個普通人。”
“她現在也不覺得我是個普通人了,這反而讓我覺得很麻煩。”
韓絕歎了一聲。
如果柳涵曦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反倒是好了,一年後他們就會按照協議離婚。
現在看來,柳涵曦是真的對自己動真情了,恐怕以後離婚就沒那麼容易了。
韓絕對柳涵曦再沒有好感,他也看得出來柳涵曦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變化。
“所以,你跟柳涵曦現在真的那個了?”
雲詩雅突然又變的古靈精怪起來,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急切問道:“那天在酒店你們真的是在玩那個動作?”
“什麼那個動作,扯到哪裏去了。”
韓絕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怎麼就扯上這麼一句了。
“雲詩雅,你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
柳涵曦跑了過來,氣呼呼的瞪了雲詩雅一眼。
雲詩雅回頭看著她,訕笑一聲:“怎麼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你這是怕我把你家男人給拐走了嗎?”
“你說對了。”
柳涵曦不置可否,跑過來問道:“你大清倉的拉著韓絕來這裏做什麼?”
“聊天啊,貪心啊,你沒看到啊。”
雲詩雅訕笑道。
“你們聊吧,我進去了。”
韓絕不想摻和她們之間的鬥嘴,隻好先走了。
柳涵曦就說:“你帶他回去可以,我也要去。”
“不行,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雲詩雅斷然拒絕。
柳涵曦質問道:“他是我老公,你帶我老公回家,我為什麼不能去?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雲詩雅認真回道:“瞧你,這麼緊張幹嘛,你放心,我不會帶他回去跟人說他是我男朋友未婚夫之類的,我可不像你假戲真做。”
“什麼假戲真做,誰假戲真做了?”
柳涵曦莫名的有點臉紅。
“喲,還嘴硬,都臉紅了,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已經愛上韓絕了,而且那天在酒店你跟韓絕住一個房間,你們都睡一起了,還玩的是女上男下的動作,我跟胡秋玲當時就在客廳,感應的清清楚楚。”
雲詩雅取笑了起來。
“什麼女上男下,你說的是什麼鬼話……”
雲詩雅臉更紅了。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那兩天晚上在酒店跟韓絕住一個房間,韓絕坐在床角,自己是睡在床上的。
雲詩雅她們也隻能感應出一個大概方位。
她們肯定是誤會了。
不過這麼一想,柳涵曦也不解釋,反而嬌媚一笑:“對啊,我跟他已經是正式夫妻了,所以你別打他的主意,還有胡秋玲。”
“我打不打他主意不在我,而在韓絕。”
雲詩雅別有深意的回了一句,也往屋裏走去。
此刻在海龍宗主峰大殿的後院中,胡秋玲剛剛練完一套新的劍法,就看到她父親胡嚴德過來了。
“爸,早上好。”
胡秋玲先向父親大人問好。
胡嚴德走過來感應到了女兒身上的靈體波動,便是眉開眼笑:“我的玲兒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了,已經到六品上階了。”
半個月前,胡秋玲的修為還是六品下階,這半個月就提升了兩階,提升速度不可謂不快。
這還不是最讓胡嚴德高興的,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胡秋玲單槍匹馬的完成了調查濮陽邱家勾結血炎教的人物。
而且她還收服了丹湖市和莞江市,讓海龍宗的地盤又礦大了不少。
同時還給了血炎教重創。
這些功績已經大大提升了胡秋玲在宗門內的地位。
以後那些高層再也不會說胡秋玲隻是靠著父親的威望了。
可胡秋玲自己非常清楚,自己能做出這些成績,靠的都是韓絕。
如果沒有韓絕,她可能早就被人給算計了。
當時,她自告奮勇的說要去濮陽調查邱家勾結血炎教的事情,也是一時衝動,也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過事實證明,她自己真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這半個月來所經曆的事情告訴她,自己真的沒有什麼江湖經驗。
與韓絕相比,她就像個剛飛出鳥窩的雛鳥,什麼都不懂,隨時都有可能被獵人給一槍爆頭。
不過,胡秋玲可不會跟別人說這些心裏話,她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說:“爸,去丹湖市設立堂部,你們到底商量的怎麼樣了?”
“哎,這是比較複雜,急不來啊。”
胡嚴德搖頭歎了一聲。
“你們不急,丹湖的蘇家可就急死了,昨天我那個朋友蘇曉珊還被華元宗的人給綁架,要不是韓絕,蘇曉珊就危險了,蘇家恐怕也保不住,人家蘇家聯義幫已經歸順我們海龍宗了,我們不能放任不管啊。”
胡秋玲有點氣惱,她實在搞不懂他們這些男人究竟是怎麼想的,補充道:“去丹湖市設立一個堂部,無非就是派幾個人過去,有那麼難嗎?沒人願意去擔任堂主,大不了我去。”
胡嚴德解釋說:“玲兒,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華元宗跟血炎教相互勾結,我們這個時候在丹湖市設立堂部,就等於是在向華元宗宣戰,到時候我們要麵臨的是華元宗和血炎教的夾擊,我們很難應付,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啊。”
“那你們就不管我朋友的死活了,你們不去,我去。”
胡秋玲甩下這句話,直接禦劍飛走了。
“玲兒,回來……”
胡嚴德大聲喊道。
“宗主,就讓聖女去吧,聖女性情直率,她的朋友出事了,攔是攔不住的。”
就在這個時候,海龍宗左護法霍蒼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