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華,冷靜啊,我可是你嶽父。”
朱玉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舉到空中,大聲喊道。
“黎少主,饒命啊……”
“黎少主,求求您手下留情。”
兩百多個修者同時哀求。
但他們的哀求沒有任何作用,他們的反抗也沒有任何作用。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多的人都隻是徒勞。
“黎英華,如果你殺了我,蓉蓉絕對不會原諒你。”
朱玉聯拚盡全力大喊。
他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這股威壓。
“如果我死了,要她的原諒又有何用,嶽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蓉蓉的。”
黎英華眼神赤紅,強大的靈氣從體內湧現而出。
一股股絕強的撕扯力將兩百多個修者死死纏住,撕扯他們的四肢。
“喀喀喀……”
一陣陣骨裂聲響起。
“不……”
朱玉聯絕望的大喊。
“哢嚓……”
不管朱玉聯怎麼大喊,最終難逃一死,他的身體被撕碎,隻剩一顆腦袋是完整的。
那雙圓睜的眼睛,說明了他死的有多麼的不甘。
黎英華可是他女婿啊,他本來是想叫黎英華過來幫自己的。
沒想到,最後自己去死在了他手裏。
這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諷刺。
“嘭嘭嘭……”
一具具屍體從空中落下,鮮紅的血液如雨水一般灑落。
頃刻間,方圓百米內就像下了一場血雨。
兩百多個修者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殺,死的極其慘烈。
場麵雖然有些血腥殘暴,但這也恰恰說明了一個四品強者的強悍之處。
這樣的場麵,縱使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蘇承海也沒見過。
雲詩雅卻是整個人都驚住了,她不是被眼前慘烈的景象所驚住,而是驚訝於這種力量的恐怖。
她更驚訝韓絕的厲害。
韓絕可以控製黎英華,那就說明他的實力在四品之上。
可別人卻根本感應不到韓絕身上有任何靈氣波動,這才是最為恐怖的。
在交戰前,別人都以為他之上一個普通人,就會對他輕敵,而他則可以給別人殺一個措手不及。
剛才,黎英華之所以那麼被動,就是被韓絕殺了個措手不及。
黎英華雙眼赤紅,他看著眼前掉落的屍體,慢慢轉過身,看著韓絕胡秋玲,說:“你們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把解藥給我,”
胡秋玲慢悠悠的說:”想要解藥,就要有個好的態度,你這個態度可不好,我不喜歡。”
“你……”
黎英華怒不可遏,但最後隻能躬身道:“請聖女賜我解藥。”
胡秋玲看了看韓絕,韓絕就說:“把解藥給他。”
胡秋玲點點頭,從納戒中取出解藥扔了過去。
黎英華接住解藥服下,運行了一會體內靈氣,檢查是不是有效。
胡秋玲就說:“這解藥隻是臨時的,藥效隻有一個月,以後你老老實實的聽我的,每個月都會如期給你一顆解藥,你放心,我說話算話。”
黎英華緊緊握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但他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隻能說:“以後我都聽你們的,那我老婆在哪裏?”
“她在秋楓山,山腳下有輛車,她就在車裏。”
韓絕表情平淡的回道。
黎英華轉身就要走,韓絕補充道:“如果朱蓉知道你殺了她父親,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黎英華說:“這個我自己會解決。”
“我倒是有個好的建議。”
韓絕往前走了兩步,提醒他:“你就說是郝家與聯義幫起了衝突,雙方廝殺,是郝家的人殺了她父親。”
黎英華沒說什麼,身形一閃就消失了。
不過黎英華也明白,韓絕說的有道理,也是最好的辦法。
韓絕就對蘇承海說:“蘇董事長,現場就勞煩你們清理了。”
“那是自然。”
蘇承海點點頭,就命令手下清理現場。
就在蘇承海走到門口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腳步一頓:“你是廖堂主,你不會是來給你們幫主報仇的吧。”
“蘇董事長不要誤會,我是來找韓先生的。”
廖堂主拱拱手笑道。
他剛才沒有跟著一起衝進來,而是退到了兩百多米以外,這是韓絕事先叫他這麼做的。
如果他靠的太近,那麼他也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來找韓先生做什麼?”
蘇承海擋住了廖堂主。
韓絕就說:“蘇董事長,讓他進來吧。”
“好。”
蘇承海這才點點頭,讓廖堂主進屋,他自己則帶著一眾手下清理現場。
“韓先生,胡小姐,雲小姐,你們好。”
廖堂主這個時候可是他們畢恭畢敬。
韓絕也不跟他廢話,直截了當說:“以後你負責聯義幫。”
“是,屬下以後全聽您的。”
廖堂主拱手回道。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以後聯義幫敢再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你隻會死的比他們更慘。”
韓絕義正言辭。
“不敢,我回去就好好整頓聯義幫,以後聯義幫好好做正當生意,絕不會再做任何一件作奸犯科之事。”
廖堂主低著頭,然後試探說:“韓先生,胡小姐,那解藥是不是可以給我了?解了毒,以後我也好為你們效力啊。”
胡秋玲急把解藥扔給他。
“多謝胡小姐,多謝韓先生。”
廖堂主服下解藥,想了想又問道:“胡小姐,不,聖女,屬下鬥膽問一句,以後聯義幫是不是就算加入海龍宗了?”
“我們海龍宗接收附屬組織可是有嚴格要求的,你們這種作奸犯科的地下組織,我們海龍宗不需要。”
胡秋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補充說:“以後你就聽韓絕的,當然,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我也會出手幫忙,但前提你必須聽我們的。”
“那是自然。”
廖堂主唯唯諾諾的點著頭,微微抬頭說:“那沒別的事,屬下就先走了,我還要回去整頓幫務和公司事務。”
“去吧。”
韓絕擺擺手。
等廖堂主離開,胡秋玲不免有點擔憂:“這種人膽小怕事,沒有原則,不可信,隻要他遇到強敵威脅,肯定會背叛你,你真的要用他?”
韓絕似笑非笑的說:“在生死麵前,任何人都是膽小的,我也怕死,你也怕死,不是嗎?”
“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胡秋玲不明白。
雲詩雅也不明白。
沈碧娟和蘇曉珊她們也不明白。
大家都看著他,等著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說是一個可以說服她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