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8章 轉守為攻妙用策

這紅雲擺脫不得,顯見得是對方亦有時空之寶了,否則世間的遁器遁術再厲害,也不可能瞬間千裏。

而動用時空之寶,總需靈識禦控,原承天雖不敢說自己的靈識就強過對方,但想來這身後兩名修士,不大可能修成神識,否則對方的神識早就施壓過來。

既無神識,自己倒是可以和對方大鬥時空法術,那靈識再強,總是消耗極多,與神識又怎能相提並論。並且走得越遠,行的越快,對方也就越難攔截自己。

於是原承天再喚金偶,第二次施展出傳字真言。

此次立定之時,約摸又過了盞茶時分,那朵紅雲又再次出現,原承天心中有數,暗暗點頭,這兩次動用傳字真言後,或可將周不朝調來的人手大半甩下了,自己隻需專心對付這兩名羽修便可。

以玄修之境獨鬥兩名羽修之士,說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可原承天心裏已有計較了。

第三次傳字真言再次用出,又去了四千裏,此刻離天一宗何止萬裏,四周景物繁花如醉,渺無人煙,也不知是何處所在。

原承天暗道:“在這花海中鬥法,倒不失為一趣。”

要知道他雖然三次動用傳字真言,可因有金銀二偶,自己的神識隻是稍稍耗去一點罷了。靈偶雖也與本體一般具有神識,可在動用之時,本體亦是會有些微消耗,隻是這對原承天來說,則是微不足道了。

而對方若是再次追至,那就是接連三次動用靈識,其靈識消耗可想而知,而趁著對方靈識大耗之時,不如索性轉守為攻,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對方自詡是兩名羽修,又怎會將一名玄修放在眼中,自己或可利用對手的輕敵之心稍占便宜,縱不能擊退對方,也可使對方不敢小覷了自己。而隻要對方懼意一生,自己可用的手段又多出不少。

於是在身子稍定之後,神識已然伸了出去,視野也因之改變,就覺得自己身在極高空的雲端之中,以俯視之姿察看大地,方圓千裏的一景一物,都在這視野的籠罩之中。

再等了盞茶時間,那紅雲果然飄搖而來,原承天毫不猶豫,就將這神識化為利刀,向這紅雲之中直直的劈將了下去。

上次他以神識誅殺譚倫,用的亦是此法,想來這兩名羽修不會像譚倫那般不濟,但總能讓對方驚出一聲冷汗來。

這神識好像無界之劍,無界無域,輕易穿越紅雲,就罩定一名羽修之士。

而穿越紅雲屏障之後,原承天已經探的明白,紅雲之中的兩名羽修皆是羽修初修,三旬上下年紀,其中一人長身散發,倒也生的清奇,另一人高冠華服,形容華貴。

散發羽修手中持著一把龍形法劍,劍身刻有“穿雲劍”三字,不用去瞧劍上符文,就知道這是一件時空之寶了。

穿雲劍既然持在這散發羽修手中,那麼自然是這人一直在禦控法劍,穿雲破空,那麼此人的靈識必定消耗不少。

原承天不假思索,神識就向這個壓去,他自死氣白蛤處,學得了靈識禦控之法,而此法用之於神識,亦是同樣道理,因此原承天的神識與眾不同,既可鋪天蓋地而來,又來凝成一束。

此刻存心想破這散發羽修的靈識,自是將神識凝束成線,隻管狠狠的刺過去。

這神識破雲而人之時,兩位羽修已然覺察到,散發羽修笑道:“果然是衝著我來了,此人膽子倒也不小。”

華服羽修笑道:“君攖其鋒,容小可側後圖之。”

不等原承天的神識襲來,華服羽修忽然抬頭瞧來,就見他的高冠上嵌著的一顆明珠發出微光一束,反向原承天射來。

此光並非法寶神光,而是華服羽修的一縷靈識罷了,原來這明珠竟是催化修士的靈識,化虛而為實,端的是十分厲害。

原承天若是撤回神識,與此人靈識相鬥,倒也不懼,然而那便是被對方搶了先手,一番圖謀,就此畫餅。

當下神識不變,仍向散發羽修刺去,金銀二偶則護在身邊,同時施展神識,與這華服羽修鬥識。

兩道神識與這華服羽修的明珠微光抵在一處,自是絲毫不落下風,而金銀二偶發現穩守有餘之後,自然就放下心來,那金偶主攻,銀偶主攻,反而那華服羽修侵去。

與此同時,原承天的神識也與那散發羽修的靈識交織於一處,就聽得空中一陣霹靂聲響,散修靈識終被壓製住了,被迫退後,原承天當然是緊緊相逼。

表麵看來,原承天獨鬥羽修大士,反而大占上風,大不合仙修常理,卻不知這種局麵,是原承天刻意經營,若不是接連三次耗去此修的靈識,就算自己的神識在身,也不可能強過此人了。

如今妙策得售,原承天終於占據上風。隻是對方畢竟是羽修大士,不可能輕易受製,這就好比一個孩童因手持利刃,無法讓大人近身,可若真想刺傷大人,卻又何其之難。

但就算明知難以製服對手,可大好局麵之下,總要想方設法,將這局麵好好維持。羽修大士自有無窮手段,說不定就有什麼丹藥法寶,能盡快的恢複靈識,因此得勢更是不能饒人,以免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手中托起一物,正是玄和所贈的玲瓏山,這法寶別有妙趣,和隻知殺伐衝突的法寶大不相同,這種局麵好不試用一番。

口中念動真言,玲瓏山視數百裏距離為無物,瞬間就來到散發修士的頭頂,就此猛然一沉,向散發修士壓下去。

此寶一旦施來,對方心裏對自己越是仇恨,這法寶的威能就越強,因而動用此寶,也可知當前局麵下,這兩名羽修的鬥誌究竟為何,是要死鬥到底,還是虛應故事。

那位華服修士因被兩具靈偶的神識纏住了,就算想助散發修士一臂之力,也是為難,隻因他若敢動用靈識,那金偶又怎能客氣,自然壓逼更甚。

有了兩大靈偶在身邊牽製,原承天就可獨鬥這位散發羽修了。

散發羽修見到玲瓏山壓來,口中道:“倒被你搶了先。”話音未落,忽覺空中有巨力壓來,此力好不強大,起碼有三山一嶽之強,又怎敢大意,袖出抖出一麵金盤,托住了玲瓏山。

而細細向這玲瓏山瞧去,此山與極遠處一座高峰極其相似,散發修士心中大疑,暗忖道:“此人當真有移山之能,竟將這遠處的高峰攝來壓我?”

玲瓏山等閑時就有三山一嶽之重,雖然也算是威能極強,可羽修之士倒是可以承受得住了。因此散發羽修用金盤托住了玲瓏山之後,袖中再出一物,向原承天飛去。

此物為一隻巨嘴小雀,小雀不過三寸大小,其巨喙卻有四寸有餘,而此雀飛出袖中之中,見風而長,立時化身為一隻翼長三丈的巨喙黑鷹來,向著原承天撥雲分霧而來。

原承天冷笑一聲,若說鬥法,自己怎會輸人?物藏中取出一物,正是得自於鬼修厲老鬼的驚禽玦了。

此寶雖是虛寶,可凡界靈禽,怎能禁受住這虛寶之力,驚禽玦在空中相叩發音,在修士聽來,倒也是清脆悅耳,可這巨喙黑鷹聽到此音,立時就畏縮不前,竟在空中打了個轉,灰溜溜的飛了回去。

散發修士大怒道:“這個扁毛畜生,怎敢不聽使喚?”口中急念真言,驅使這黑鷹上前。

黑鷹被主人催逼的無奈,隻好鼓勇前來,可是那驚禽玦就在空中響個不停,而此寶經原承天的神識禦使,與在任老鬼手中相比,威能何止增加十倍。

就見黑鷹在空的盤旋往複不已,隻敢繞著原承天罷了,又怎敢靠近?

原承天忖道:“此時不破這隻靈禽,更待何時!”雷龍珠暗暗在手,心中法訣一動,這雷龍珠如電飛去。

黑鷹本被驚禽玦的響聲擾的心神不定,懼意大生,又怎能避過這枚雷龍珠,而此珠經昊化之後,無論是速度還是質地都是大大優於從前。

就聽“撲”的一聲,黑鷹的左翼已被洞穿,哪裏還能停在當中,身子轉動不停,就向地麵墜去。

散發修士見侍禽被破怎不動怒,剛想再用法寶傷敵,不想那玲瓏山的份量陡然增了一倍有餘。金盤再也托舉不得,連山帶盤壓向了散發羽修。

散發羽修大叫道:“豈有此理,此人真個是玄修之士嗎?”

眼看那金盤已被壓的變形,盤上靈力大散,已成廢寶,而玲瓏山雖是小巧,可其五嶽之力怎是虛妄。一壓就壓到散發羽修的頭頂去。

散發羽修此刻才有些著慌,想動用其他法寶抵住這玲瓏山已是不及,身上就飛出一粒紅珠來,正是他的元魂法物。

元魂法物托住玲瓏山之後,此山猛然向上一升,可見這紅珠的力量極其強大了,羽修之士的威能,也就此盡顯。

而與此同時,華服羽修拚著被金偶的神識壓來,也忙不迭的祭出一件法寶來。

這法寶是一隻錦盒,錦盒在空中打發,飄出幾片花瓣來,花瓣向原承天飄飄而去,瞧來甚是瑰麗清雅,可原承天卻發現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這花瓣看來美麗,卻是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