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不知道?”談德義疑惑的目光看向西門雪,“維多港旁邊的那塊地,還沒有落到你手裏呢。”
“你什麼意思?”西門雪看向對方,目光裏的厭惡更加濃鬱。
章文存開口道:“西門堂主,實不相瞞,現在葛軍董事長正跟土地管理協會的王會長在一起,葛家願意出資一百億競爭那塊地。”
“而據我所知,以財堂目前的資金狀況,想要壓倒葛家恐怕也不容易吧。”章文存輕輕推了推眼鏡,顯得優雅又陰險。
“這就不用二位操心了,財堂最不缺的就是錢!”西門雪明眸淡漠,宛若兩汪秋水。
“哼,財堂再厲害,怕是也鬥不過包家和葛家聯手吧。”談德義眼神玩味。
就在剛才葛軍已經和包嬌達成了共識。
兩家本來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因為西門雪拒絕了包家進入財堂。所以,一聽說財堂要夠維多港邊上的那塊地。包嬌當即決定和葛家聯手。
哪怕包九街不同意,但是因為與葛家聯合也不會反對!
何況,那塊地穩賺不賠!
“西門堂主,千萬不要因為這個無名小卒丟了重要的東西!”談德義恨恨地說了一句,與章文存一起離開。
包房外。
“談兄,你為什麼那麼恨姓任的內陸仔呢?”章文存問道。
“不滿章行長,包小姐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那小子卻得罪了她!我焉能不恨?”
“嗬嗬,原來談兄是衝天一怒為紅顏啊!”
大約一個小時後,任逍遙與西門雪酒足飯飽,兩人起身離開。
剛一走出包房門,就見土地管理協會的會長王光輝、葛軍以及包嬌走了進來。
王光輝臉色有些泛紅,臉上洋溢著客氣的笑意,對葛軍道:“葛董事長,包小姐,小女的事就拜托了,如果能治愈,您二位就是我王光輝的大恩人。”
“王會長的老婆很早就離世了,現在唯一的女兒又得了怪病,之前還找過我們醫堂從境外請來醫學專家也沒有治好!”西門雪低聲說道。
任逍遙點點頭。
就聽葛軍道:“放心吧!王會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加上包小姐答應能從帝都請來神醫,一定會手到病除!”
包嬌也是少有的得意。
“好好好,那就全拜托二位了,我還有工作,就先失陪了。”王光輝和兩人又握了握手,帶著談德義和章文存一群人離開了。
葛軍扭頭瞥了一眼任逍遙和西門雪,目光裏充滿了挑釁。
包嬌看到任逍遙,臉色也瞬間由晴轉陰。
好在她並沒有再次找茬,而是看了一眼就轉身回包間去了。
任逍遙則挽著西門雪的手走出了酒店大門。
然而剛剛踏出大門,任逍遙的耳唇就不經意地動了動,眼神警惕地朝著右邊陰影之處看去。
下一刻,一個身影從黑影之中猛然躥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西門雪衝了過去。
男人長相普通,光禿禿的腦袋。
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竟然掛著兩排自製的烈性炸藥。
“臭女人!”男人聲音嘶啞,雙眼赤紅,站在西門雪和任逍遙麵前,如同一隻瘋狗。
聲音驚動了路人,紛紛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啥情況?”任逍遙皺眉。
西門雪也一愣:“我也不認識啊。”
她來香江也就一年多,沒接觸過底層之人。
“臭女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給我活路,咱們就同歸於盡!”男人厲聲嘶吼,狀若瘋魔。
西門雪回過頭來淡淡地看著男人,緩緩開口:“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尹麗萍”禿頭男大吼,“你甩了我,還讓我淨身出戶!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活!”
得!
這尼瑪不是認錯人了,就是產生幻覺了!
任逍遙二人對視一眼,有些無語。
“那就一起死吧!”禿頭男呲牙咧嘴,放在黑色引爆器上的大拇指蠢蠢欲動。
這一幕,把過往的行人都嚇呆了。
距離近的,更是被嚇得屁滾尿流,跑得飛快!
有兩個巡視警員跑了過來,掏出槍對準了禿頭男。
“先生!不要衝動,有話好說!”一個警員喊道。
任逍遙則是給警員個手勢,讓他不用擔心。
而後,他和西門雪還是很淡定地看著禿頭男。
西門雪功夫在身根本就不怕,有任逍遙在身邊,就更不怕了。
“老哥。認錯人了!”任逍遙淡然道。
禿頭看了任逍遙一眼:“原來你是這個臭女人養的小白臉!難怪她把我甩了!”
“又是個聽不懂人話的畜生。”任逍遙無奈嘟囔一句,兩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朝著禿頭男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我,我炸死你啊!”禿頭男驚愕地向後退去,竟是有些膽怯。
“按啊,大不了一起死嘛!”任逍遙笑嗬嗬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反倒是禿頭男被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情急之下,他眼睛用力一閉,左手大拇指也同時狠狠按了下去。
可就在禿頭男的大拇指剛要接觸到按鈕時,他的手腕一痛。
然後整條手臂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往下一垂,引爆器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隻是一秒鍾的愣神,禿頭男就伸出右手去抓地上的引爆器。
可手掌尚未探出,就看見一隻大腳狠狠踏在了引爆器上。
七零八落!
“不!!!”
禿頭男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下一刻,任逍遙的鞭腿狠狠抽在了他臉上。
聲音戛然而止,禿頭男的身體橫著飛出去七八米遠,重重摔在路邊,昏迷不醒。
周圍一片寂靜。
無數人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幕,仿佛是在看電影。
旋即,現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任逍遙隨意地拍了拍手。
這時,那兩個巡查警員跑了過來。
“警官先生,暴徒我已經製服,你們可以帶回去了。”任逍遙笑著,與西門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