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應望眉頭緊蹙,聲音嘶吼:“還怎麼了?古月華,你還好意思問!”
“你們是不是閑得沒事幹了?非得得罪洪爺幹什麼?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方蘭也符合著大喊。
“姓任的,你不過是個內陸仔!你以為包家大小姐會永遠給撐腰嗎?你還不配!”古月明指著任逍遙咬牙切齒。
“武盟能夠看在包家的麵子上幫助你一次,能永遠幫助你嗎?”古應望搶過兒子的話頭,臉紅脖子粗,“你當包家的麵子是臭鞋墊兒嗎?!”
古月華聽了父親的話,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來武盟的確是看在包家的麵子才出手的。
但以後,那些大家族再找任逍遙麻煩的話,包家還會幫助他嗎?
所以,哪怕任逍遙再想幫助她,也不能讓他遇險了。
方蘭狠狠瞪著任逍遙:“好端端的你居然打殘了石家大公子,你還真以為憑你有點身手,石家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嘛?我告訴你,你想離開香江都不可能了,而是死定了!”
“媽!別說了!”古月華覺得母親的話殺人誅心,太過分了。
“閉嘴!趕緊跟我們走,以後再也不準和這個內陸仔有來往!”
古應望也道:“你媽說的對,必須和這小子劃清界限,免得被石家盯上,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老兩口硬生生把女兒拉走了。
古月明雙手插兜一臉冰冷地走到任逍遙麵前:“姓任的,我警告你,離我姐遠一點兒,再敢纏著她,我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麵對威脅,任逍遙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兒想笑,真不知道等看到石家被滅那天,他們會作何感想?
任逍遙本來覺得,如果石巍在趙乾祭日那天去以死謝罪,就會放過石家。
現在從石巍請人做他來看,石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且,他也收到了楊旭傳來的消息,說石巍又請來了武道大師,想殺他。
任逍遙沒有搭理古月明,而是調轉車頭開往清水灣一號。
可是剛沒開出多遠,就發現後麵有車輛跟蹤。
“既然石家如此等不及了,那我成全就是。”任逍遙不屑一笑自語著,把車子向石家駛去。
大浪灣山莊,正是石家的寓所。
此刻,山莊內已聚集了兩萬餘人。
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院落裏黑壓壓的人群,石巍嘴角噙著冷笑。
“就算你任逍遙是鐵人,這麼多人也得把你活活砸扁!”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剛剛得到消息,任逍遙朝咱們這來了。”
“嗬嗬,還真是狂妄!”石巍雙眼閃爍著凶光,“你去請殷大師和洪爺的人做好準備,今日傷到任逍遙者,賞一百萬,斬首者,賞一個億!”
“老奴,這就去傳達!”管家躬身退了出去。
石巍叼著一支雪茄,目光灼灼地看著樓下,表情冷漠。
逍遙門香江分舵。
“啟稟舵主!門主一個人去石家了!”戰堂堂主白展對舵主楊旭回報道。
“嗬嗬。門主這是手癢了。正好他要檢查戰堂五百衛的實力,召集他們給門主展示一番!”
“得令!”白展轉身而去。
包氏集團公司,總裁辦公室。
“包總。任逍遙本來已經從天龍軒逃走了,可他現在又獨自去石家了!”助理筱影對包嬌回報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包嬌正在桌案前翻看資料,聽到這話,猛然抬頭:“你說什麼?這個死活的東西一個人去的?”
筱影非常篤定地點點頭。
“這個混蛋,就知道成匹夫之勇!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隨著包嬌的話音,就聽“哢嚓”一聲,她手中的筆被生生折斷!
“包總,咱們幫他嗎?”
“我爸總跟我講,任逍遙在香江期間,盡量幫助他。但這次我必須讓我爸知道,不然,他總以為我不幫姓任的!”
“對,這事兒必須要讓家主知道!”
古月華家。
她剛一到家就被關進了房間裏。
連手機都被沒收了。
窗外,剛剛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卷起一片烏雲。
遠處雷聲若隱若現,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沒來由的,古月華心中閃過一絲擔憂。
逍遙他現在在哪?
他在做什麼?
石家會不會找到了?
而就在這時,古月明突然推門而入,興奮大叫:“姐,你猜那個傻逼內陸佬去幹嘛了?”
古月華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聲音也顫抖起來:“他去幹嘛了?”
古月明笑道:“他可能是剛才被我們罵上頭了,現在單槍匹馬殺上石家了。而且我還聽說,石家召集了二萬人,還請來了幾位武道大師坐鎮,要我說這是給那小子臉了,他怎麼配……姐,你去哪?”
原來,古月華沒聽弟弟說完,便奪門而出。
結果剛跑到樓下,就又被父親古應望給抓住,反鎖了起來。
饒是古月華拚命敲門,喊破了嗓子也沒家人理會。
大浪灣山莊。
石巍叼著雪茄坐在大廳正中的太師椅上。
臉上非常平靜。
內心卻滿是期待和仇恨。
他要幹掉任逍遙,鏟除心腹大患,兒子報仇雪恨。
“隻要姓任的敢來,老子就讓他品嚐一下當年趙乾慘死的滋味!”
石巍心中暗自發狠。
他真搞不明白,任逍遙哪來的膽量敢來香江替趙家尋仇。
有香江武盟幫助又能怎樣?有包家關係又能如何?
尤其是這次是對方自己前來送死!
就算把他殺了,誰也說不出來什麼!
就在這時,管家指著監視器道:“老爺,快看,那個內陸仔來了!”
石巍抬眼望去,就見任逍遙旁若無人的身影已經走進了大浪灣山莊的大門。
石家莊園門口。
洪爺一見到任逍遙立馬冷笑起來:“小子,你的膽子是真大啊!”
任逍遙瞟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話語,繼續邁步朝山莊裏麵行去。
“洪爺,咱們直接過去把這小子剁了不就得了,這麼多兄弟還怕他?”
“就是啊,洪爺,石家都說了,砍一刀給一百萬,搞死給一個億啊!”
義邦的嘍囉們一個個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凶神惡煞般的目光緊緊盯著任逍遙。
洪義陰狠地一笑:“這麼死,太便宜他了!”
大廳裏,石巍同樣緊緊盯著已經走進來的任逍遙,目光裏流出的是極端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