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宋婉兒也是一笑,譏諷道,“汪振邦,你挺牛!聞傑死了,你當然敢吹他和你稱兄道弟!他活著時候你敢說嗎?”
“你說什麼?聞傑死了!”汪振邦前些天出了趟國,所以不知道聞傑死了。
“宋婉兒說的可是真的?”汪振邦有點不相信。
申凱接話道:“汪少,宋婉兒說的是真的。聞少前些日子死了!你剛回國,可能不知道。”
汪振邦聞言,一驚,瞪大了泛著血絲的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堂堂聞家大少爺居然死了。
汪振邦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然後厚著臉皮冷哼了一聲:“死就死了,聞傑死了,和……和本少有毛關係?”
宋婉兒冷笑,如果不是為了見其他同學,她絕不會搭理這種死要麵子的人。於是繼續譏諷:“不是你說的,聞傑都會跟你稱兄道弟嗎?”
聽了宋婉兒的質問,汪振邦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時候,申凱對汪振邦笑道:“汪少,你吃一個外地佬的醋幹啥?你看他穿的那窮酸樣,就說明宋婉兒根本就不喜歡他。宋婉兒之所以對你這樣的態度,肯定是故意跟你撒嬌,讓你重視她!”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申凱說的對啊。
看外地佬穿的窮酸樣,宋婉兒不可能看上他,更不可能嫁給他。
不過,汪振邦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甚至跟人學過拳腳,所以他感受到了任逍遙身上的霸道。
這小子,應該是有點身手。
不過,有身手又能怎樣?
本少隻是不屑於跟你玩武的而已,要想跟你玩兒,分分鍾碾死你。
氛圍有點尷尬。
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可不想看著這些大家族的人之間鬧矛盾,到時候要是牽連到他們這些凡人,那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了。
申凱倒是很能調節氣氛。
很快大家把剛才的不愉快都給忘了。
私下裏利用去衛生間的機會,汪振邦對申凱道:“申凱,這件事本少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汪振邦的心裏實在是難以平衡!
從國外剛回來,就在同學們的麵前,丟了一個大臉,這讓他這個曾經學生會長如何能忍?
申凱說道:“必須收拾那個外地佬。但你想過怎樣收拾他了嗎?”
汪振邦趴在申凱的耳邊說道:“我有個主意,但光靠咱倆不行!你得把同學們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咱們這樣這樣……”
“汪少,你這個主意真是太牛逼了!”申凱興奮地直搓手,就像看到了任逍遙被羞辱的無地自容的樣子,“汪少,我這就去和那些同學講。放心吧,兄弟一定能把他們都調動起來!”
“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行!”
“為了給汪少您出氣,必須行啊!”申凱非常恰如其分地拍著汪振邦的馬匹。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汪振邦越發得意起來。
他的計劃馬上就要開啟了。
“外地佬!看你沒見過世麵的傻逼樣吧,你馬上就要丟醜了!”
“嗬嗬,宋婉兒都幫不了你!”
這一邊,宋婉兒幾個同學熱情交流,回憶著愉快的往事。
青春的記憶,青澀的情感,曾經的惡作劇。
任逍遙也插不上話,倒是很好,正好不耽誤他吃。
這時,王振邦走了過來,對宋婉兒道:“宋婉兒,我特意為你安排的美食,你多吃點,別光顧聊天!”
“謝謝!”宋婉兒淡淡地說了一句,繼續和同窗們敘舊。
汪振邦有些訕訕。
忽然,他對任逍遙道:“朋友酒量如何?男人可不能說不行啊!”
“我當然行啊!”任逍遙一笑。
心裏明白,這廝心裏準是沒憋著什麼好屁!
任逍遙冷笑,姓汪的這是因為宋婉兒擺明了要跟他過意不去啊。
既如此,那就好好氣氣,耍耍這廝。
就在這時,服務員端上了一道“麻辣熗虎尾”。
“婉兒,你知道這道菜為啥叫麻辣熗虎尾嗎?就是鱔魚從尾部向上取十七公分,即稱為‘虎尾’,虎尾先過沸水汆熟,另一邊油鍋燒熱,入蒜蓉、薑末、泡椒炒香,調味,蓋上虎尾,然後將油燒至七成熱,再淋在虎尾上麵。這道菜講究的是一個‘嫩’字,要趁熱吃,做越快送進嘴裏,越嫩。”
“來,趁熱吃!”任逍遙為宋婉兒夾了一筷子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
宋婉兒極為配合地吃進嘴裏:“非常好!親愛的,你也吃!”
“麼的!”汪振邦心裏恨恨地罵了一句,“這個外地佬懂得還真多!又叫他搶了風頭!”
他曾多次對宋婉兒獻殷勤,可是宋婉兒從來就不搭理他,沒想到她卻被一個外地的窮鬼哄得團團轉。
看見任逍遙兩個人秀恩愛,尤其是看到宋婉兒樂得享受的樣子,汪振邦差點把桌子掀翻!
“朋友,作為男人,不光是為了哄女孩開心吧?”
任逍遙聽著汪振邦酸酸的話,看向他:“男人當然要哄女孩子開心啊。難道,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男人應該有個男人樣……”
“我當然有男人樣啊,不過,有的事情不適宜展示給大家看而已,婉兒,我有男人樣吧。”
宋婉兒紅著臉:“當然啊,我宋婉兒看上的男人這一點是首選呀。”
言罷,心裏道:這個壞蛋什麼都說,不過,不過,人家真的喜歡你在我身上展現男人樣呢。
宋婉兒的話,就像一把把刀子,捅在了汪振邦的心上。
痛得他一抽一抽的。
“小子!是個男人就得喝酒,可你不敢吧。”汪振邦終於不裝了,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