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當即安下心來看戲。
小王卻發火了,給那幾個人退完錢後,對汙蔑葛長春的幾個人說道:“你們純粹在那胡說八道!胃脘脹氣這種小病,葛老怎麼會看不出來?”
“小夥子,你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女患者道。
她身邊的女兒也說道:“就是,騙子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騙子!”
而獐頭鼠目的男人,言辭激烈,煽動性極強:“庸醫還不承認?曝光他們!絕不能讓他們坑害患者!”
“對!曝光他們!”
“曝光他們!”
群情激憤!
這就是某些國人的德行,不問緣由,卻極易被煽動!
“哢嚓!”
“哢嚓!”
幾處閃光燈亮起。
還真來了不少媒體記者。
任逍遙一見,不屑一笑:為了抹黑扁鵲醫館,有人還真是處心積慮。
看似針對葛長春,實在上有人是針對他的醫館。
醫館現在是如日中天,如果出了事,必定會成為新聞熱點而引起媒體關注,從而達到抹黑曝光它的目的。
“大家不要吵!看看劉醫生給這位阿姨治病吧。”獐頭鼠目男人又說道。
“對對,咱不能打擾劉醫生治病!”
劉偉峰得意地看向葛長春,從白大褂的衣兜裏拿出針灸盒,又從中撚出幾根銀針。
“葛神醫,現在劉某就讓你這個沽名釣譽的所謂神醫看看什麼才叫針到病除!”
劉偉峰言罷,熟練地將幾根銀針插入了患者足三裏、天樞、合穀等穴位,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態。
“哎呀!疼死我了!”婦人突然蜷起身子,手捂腹部。
劉偉峰小聲道:“阿姨,戲演過頭了!”
“哎呀,疼死我了!”婦人緊鎖眉頭,滿頭大汗地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唉呀媽呀!疼死啦——”
她的家屬們也都懵了!
劇本也不是這樣的啊,女青年對她一個勁地使眼色:“媽,再忍忍,劉醫生一定會給你治好的。”
“治好他媽了個逼!劉偉峰,怎麼回事?你不讓我裝肚子疼嗎?怎麼真疼上了!”
轟!
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原來是劉偉峰請來演戲陷害葛神醫的!”
婦人的一個男性家屬,一把薅住了劉偉峰的脖領子:“姓劉的,我草泥馬!你特麼要是不把我姐治好,老子弄死你!”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婦人的冷汗已經將衣衫浸透,臉色蒼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劉偉峰張皇失措,同樣滿頭大汗。
這幾個人是劉偉峰家的鄰居,劉偉峰花了兩萬塊錢,讓他們配合表演。
原來的劇本是婦人裝肚子疼,到扁鵲醫館看病。
以葛長春的醫術肯定斷定婦人沒病。
而婦人假裝痛不欲生,此時劉偉峰出場,不僅診斷出是胃脘脹氣,且當場針灸治療,而後不久婦人痊愈,達到對葛長春和扁鵲醫館的抹黑目的。
可是,這娘們兒為何真的疼得死去活來呢?
劉偉峰百思不得其解,這戲怎麼就演砸了?
“姓劉的,你特麼快點給我姐治啊!”男性家屬凶狠咆哮。
“對不起,我,我治不了!”
啪!
男性家屬一個嘴巴將劉偉峰抽翻在地,而後又掐著獐頭鼠目男人的脖子,將對方高高舉起:“兔崽子!你特麼不是說劉偉峰的醫術牛逼嗎?”
“咳咳。大哥,大哥,我也是姓劉的花錢雇來的!他讓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要怪,您就怪他吧。”
“滾!兔崽子!”
“哎喲!摔死我了!”
男性家屬突然跑到葛長春麵前,跪倒在地:“葛神醫,請您出手救救我姐吧。”
“我家葛老是騙子,救不了!你們還是找劉偉峰吧。”小王可不管這個那個的。
“小兄弟,是我們鬼迷心竅,不該幫助劉偉峰那個人渣!”男性家屬對小王道,“我們把劉偉峰的五萬塊錢都給你們,求葛神醫救救我姐。您看她要疼死了。可憐可憐她吧!”
“是啊!我們錯了!”婦人的女兒也跪倒在地,“求葛神醫救救我媽吧。”
小王看向葛長春,後者點點頭向婦人走去。
“慢著!”這時任逍遙發話了,“想讓葛老治病可以,但你們得說說,為啥要誣陷葛老?”
“你誰呀?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婦人女兒站起身質問,語氣不善。
“他是我們醫館老板,就憑你這態度,能治也不給你們治!求人還跟大爺似的,哪有你們這樣的?”小王大怒道。
婦人女兒一聽,臉都嚇白了!
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任逍遙腳下!
“老板,對不起!我說,我說!劉偉峰看扁鵲醫館的生意比他的醫館好,認為是葛神醫幫助的結果。於是,就讓我媽裝病,這樣即抹黑了葛神醫老又抹黑了您的醫館!”
“我呸!姓劉的真是個人渣!”
“我們剛才還跟著他誣陷葛神醫!”
“對不起,葛神醫!我們不該受小人蠱惑,忘了您的好!”
“是啊,葛神醫請您原諒我們吧。以後,我們還來這看病!”
葛長春見任逍遙朝他點點頭,便來到了婦人身邊,一號脈,微微一怔。
太奇怪了!
婦人本來沒病怎麼突然間脹氣滿腹,難怪她痛得如此厲害。
然而,這種疼痛葛長春也治不了,就在他一籌莫展時,耳畔傳來一道聲音。
“莊岩,前幾天你讓葛老看過脹氣腹痛。我記得他當時把手搓熱了,給你揉幾下就好了。”說話的正是任逍遙。
他又對葛長春道:“葛老,您一定是被這些人氣糊塗了吧。”
莊岩和葛長春同時一愣,很快就都明白過來。
任逍遙分明是在提示葛長春治療方法呀。
葛長春看向莊岩:“對對,小夥子,我想起來了,你前些日子來醫館治的就是這病。”
現在葛長春已經被推到前台,騎虎難下,反正也弄不明白婦人腹痛的原因,索性就按照任逍遙的辦法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