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窗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美女。
身材修長勻稱,烏黑的長發自然下垂。
兩道柳葉彎眉下是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顯得雙目大而有神;精美的鼻子下是一張嘴角微微上翹的小嘴,紅潤中帶著剛毅。
此女正是溫彩霞。
她與海燕、上官婉晴還有莊岩吃完晚飯,把閨蜜海燕送回家後,自己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夜之魅”。
與杜大勇離婚雖然是一種解脫,但對於她來講何嚐不是一種痛苦?
曾經的愛戀與付出,從今天起隨風而去。
或許是買醉也或許是打發時間,溫彩霞要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
“彩霞姐。”
“逍遙,婉晴說你去參加朋友的宴請了,你怎麼到這來了?”溫彩霞一邊說,一邊示意服務生再拿一支杯子過來。
“我剛和朋友分手,看見這個酒吧裝修風格挺獨特,就想進來看看,沒想到遇到了你。還真是有緣分。”
任逍遙從服務生手裏接過高腳杯,又看向對方:“彩霞姐,心情不好?”
“談不上不好,反正挺複雜。”溫彩霞為任逍遙斟上酒,“逍遙,謝謝你還我清白!”
“彩霞姐,你幹嘛總這麼……”
任逍遙的“客氣”二字還未出口,一聲高喊打斷了他。
“溫彩霞!難怪你和我離婚,原來你和這個小白臉有一腿!”
怒氣衝衝的發聲者不是杜大勇還能是誰?
上午和溫彩霞分手後,杜大勇越想越生氣。
如果真要是像溫彩霞說的那樣,不僅要離婚他還可能坐牢。
這種事情,他不想發生。
於是就想找到溫彩霞,把她勸回家。
他知道溫彩霞有個習慣,一有心事就會來“夜之魅”獨飲。
走進來果然見到了她,隻是沒想到會看見任逍遙。
“小子,你特麼趕緊離開我老婆!不然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杜大勇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大有想把任逍遙嚼碎的張狂。
“威脅我?你還不配。聽我一句勸,滾遠點,你要是糾纏彩霞姐,別怪我不客氣!”
“我艸!你想死是不是?”杜大勇張牙舞爪撲向了任逍遙。
任逍遙一抬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小子!你特麼給老子等著?”
杜大勇別的能耐沒有,花錢倒是大手大腳。
所以,結交了社會的幾個大混子。
很快幾個或紋身或打著耳釘或染著彩色頭發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馬大的禿頭家夥。
“刀哥!”杜大勇點頭哈腰地應了上去。
刀哥!
場內有知道他的,乃是這一片地下勢力的頭目。
溫彩霞當然認識:“杜大勇,你要是敢動我朋友,我和你沒完!”
“不動他也行,你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杜大勇看向刀哥,“刀哥,把這小子給我弄殘!”
“小子……”
“啪!”
任逍遙直接用巴掌回應了刀哥。
龐大的身軀瞬間倒在地上。
見狀,賓客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哥們誰呀?刀哥都敢招惹!”
“不會是比刀哥還牛逼的二代吧?”
“你可拉倒吧!大家族子弟穿地攤貨啊?再說,吉美比刀哥牛逼的二代,也就那麼幾個,咱們誰不認識啊。”
“就是,看著這哥們麵生,應該是外地的。估計不能囫圇個走出吉美了。”
“……”
“逍遙!”溫彩霞緊張得都站起來了。
“彩霞姐,不用怕!幾條小魚小蝦而已。”
“溫彩霞,你朋友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敢打刀哥,今天看他怎麼活著出去?”
“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來者是“夜之魅”保安隊長祁永江。
“杜先生,怎麼回事?”
杜大勇是“夜之魅”的高級會員,祁永江自然認識。
“祁隊長,你來的正好。這個小白臉泡我老婆,還把我朋友刀哥打了。”杜大勇指著任逍遙道。
祁永江看了一眼溫彩霞,又看了一眼嘴角流血躺在地上的刀哥,便認可了杜大勇所言。
他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任逍遙:“這位朋友,為何要動手打人?”
“打人?我沒打人啊。”任逍遙兩手一攤。
祁永江一指刀哥:“他不是你打的嗎?”
“你說的是他啊?他是人嗎?”
“小子,你什麼意思?”祁永江口氣冷硬起來。
“字麵意思!你聽不出來?那我給你翻譯一下,我打的不是人!”
“小子,在‘夜之魅’鬧事,而且還打了我們VIP客戶的朋友。現在馬上給杜先生跪下磕頭道歉,然後賠償被打者醫藥費,否則,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
任逍遙一指杜大勇:“你是說我給他跪下道歉?”
“對!”
“好!”任逍遙站起向杜大勇走去。
“任逍遙,不要!”溫彩霞急了。
“臥槽!我以為這哥們兒多牛逼呢?”
“他牛逼個屁啊!也許他敢打刀哥,但絕對不敢在‘夜之魅’鬧事!”
“人啊,需要正視自己,不然的話,裝逼就是傻逼了!”
在眾人不屑的議論中,任逍遙已經來到了杜大勇眼前。
大家正準備看他跪下之時,就聽“哢嚓”一聲。
“啊——”的一聲慘叫,杜大勇跪下了。
啊?
眾賓客一下子愣住了!
“這哥們兒真太牛逼了!敢當著‘夜之魅’保安的麵動手!”
“小子,你敢在‘夜之魅’鬧事……”
啪!
任逍遙抬手一巴掌,一百六十多斤的祁永江便飛了出去。
狗不吃屎人慣的!
任逍遙絕對不慣他毛病。
嘶——
賓客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祁永江的身手再不濟平時也是一個打十幾個的存在,不然“夜之魅”也不會聘他當保安隊長,可竟然經受不住對方的一巴掌。
不過,這個小夥子這下子闖的禍更大了。
敢在王家的場子鬧事而且打了這裏保安隊長,比招惹刀哥麻煩還大。
溫彩霞看向任逍遙道:“逍遙,你太衝動了呀。”
“彩霞姐,你不把杜大勇製服了,他以後總得糾纏你!”
溫彩霞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哪怕是離婚了,甚至讓杜大勇坐牢,但隻要他出來肯定會麻煩不斷。
這時,就聽祁永江大聲呼喊:“弟兄們,給我廢了他!”
“祁隊長要廢了誰呀?!”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從二樓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