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
丹波征爾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保鏢!把他看起來!”高姿扔下一句便向病榻跑去,“爸!!”
任逍遙也緊走幾步跟了過去。
這時,就見高明宇的臉色比丹波征爾針灸前還要慘白許多,雙眼緊閉,生機漸無。
“爸!爸!您這是怎麼了?您這是怎麼了呀?”高姿悲淚湧流。
“高小姐,令尊原本隻是心脈受損,隻要貫通他的心脈便可治愈,但因為被強行續命,他全身的陽氣已經被抽幹了。”
“那,那我父親還有救嗎?”高姿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任逍遙,淚眼中綴滿了懊悔。
任逍遙如果因為她的不敬而不予治療,高姿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任逍遙點點頭:“我剛才說過,我能來就一定能治!”
“不可能!據我診斷,患者心脈受損至少在二十年以上,已經藥石難醫。就算我東瀛丹波醫術也隻能續命二十多分鍾,你憑什麼說能治?”丹波征爾眼珠子通紅,本以為巨額診費到手了,卻一下子變成了泡影。
任逍遙看向他,輕蔑道:“你說的沒錯,高家主的心脈受損至少在二十年以上,但並非是藥石難治。治不好高家主的病,隻能說你的醫術太垃圾,真給你的祖先丟臉!”
高強看著任逍遙,陰惻惻地說道:“小子!你真是大言不慚!東瀛國醫、天皇禦用醫生丹波先生都治不好我父親的病,你能治好?再說我父親都這樣了,我不允許你破壞他的安詳!”
任逍遙瞥了他一眼,故意問道:“你是哪瓣蒜啊?”
被高強屢次三番針對,任逍遙有點不耐煩了,倒不是他願意跟一個螻蟻般的人一般見識,而是對方已經影響到他搶救病患了。
高強卻以為任逍遙不知道他,有些牛逼哄哄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叫高強,是高公子。”
任逍遙譏諷地一笑:“噢。我還以為你叫高傻子呢!”
高強聽了,暴跳如雷:“小子,敢罵我?你特麼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高小姐,為令尊治療,需要清淨。”任逍遙望向高姿,“最好能把這個討厭的家夥請出去!”
“哈哈哈……小子!在我家,把我趕出去?你是缺心眼吧。”高強氣急反笑。
高資卻是一聲領下:“把公子請出去!”
兩個保鏢聞言,走上前死死地把高強架住。
別看高強是高家的公子,但由於平時對下人們一點都不友善,所以下人們都很討厭他!
反過來再看高姿呢,不僅善待下人,而且經常為他們解憂。
前些日子,一個保鏢的父親生病住院需要做心髒搭橋手術,拿不出二十萬的醫療費。
高姿知道後,二話沒說就給該保鏢拿了三十萬。
這樣的主人,發話自然好使。
“放開我!你們兩個混蛋,不特麼想幹了是吧。”
高強極力掙紮,嗚哇亂叫!
“高姿,我可是你哥,你竟然幫助外人欺負我!”
然而,無論是保鏢也好,還是高姿也好,根本就不搭理高強。
很快,高強被架了出去。
病房內終於清淨了,高姿對任逍遙深鞠一躬,十分真誠又鄭重道:“任先生,剛才多有得罪,請您原諒。如果您把我父親搶救過來,我願意出二個億診費!”
“高小姐,如果不是看在風雅姐麵子上,我不會來到貴府。所以我不會收你診費的。”任逍遙微笑回應。
“阿姿,你不了解逍遙。他不會收高家錢的。”任逍遙上前一步,拍著高姿的肩膀,“來日方長,感謝他不急於一時。”
“謝謝您,風雅姐。剛才我……”
“阿姿,姐理解你,你不必為今天的事兒介懷!咱們還是看著逍遙是怎麼搶救我高伯伯的吧。”
“嗯!”高姿點點頭,目光看向了任逍遙。
就見任逍遙正在全神貫注地為高明宇施針。
“這,這,這是逍遙十三針!”
丹波征爾一見任逍遙的施針之法,立刻激動不已。
天衍續命針法,不過是逍遙十三針的分支,就已經相當了得了。
而逍遙十三針要比天衍續命針法要強上千百倍。
逍遙十三針是幾代丹波家族夢寐以求的絕學,萬沒想到今天見到了。
“沒想到這失傳千年的逍遙十三九竟然真的出現了!”
聽了丹波征爾的話,任逍遙也有些意外。
不愧是東瀛的國醫,丹波澤仁倒還真的有點本事,竟然一眼就認出了逍遙十三針。
隻是任逍遙此刻尚不知自己與逍遙門的關係。
“沒錯,絕對沒錯,真的是逍遙十三針。”丹波征爾,兩眼緊緊盯著任逍施針的手,眨都不敢眨一下。
“喂,你說的逍遙十三針很厲害嗎?”看押丹波征爾的保鏢看對方無比激動,便下意識問道。
看了一眼保鏢,丹波征爾滿懷崇敬地說道:“逍遙十三針,乃醫學界絕學,有上千年的曆史。掌握了它,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高姿聽了丹波征爾的話,高興得差點蹦了起來,默念道:“看來,我父親真的有救了!”
丹波征爾是越看越震驚,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意了!”丹波征爾,心髒狂跳不止,不禁驚呼。
“勁氣外放,以氣禦針!大夏果然藏龍臥虎!”
在東瀛也有醫武兼修之人。
但像任逍遙這樣隻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根本沒有。
這個年紀能做到勁氣外放,就真的可以堪稱天人了。
東瀛能做到勁氣外放的醫者全都是七歲十以上。
丹波征爾甚至感覺到任逍外放的勁氣比東瀛那些能真氣外放的神醫們,還要精純,還要有力。
但更讓他錯愕不已的是,任逍遙居然能以氣禦針。
丹波征爾隻在祖傳的醫典上見過,現實生活中卻從來沒有見到過。
然而,他要是知道任逍遙的勁氣外放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不知道會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