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看了幾眼甄家莊園,滿腔恨意。
他本以為下蠱之後,趁甄家大亂之際進入甄家製服甄政,問出玉佛下落進而奪之。
可萬沒想到,又是任逍遙讓他美夢破碎。
然而他卻無可奈何。
畢竟以他現在的本領,還不是任逍遙的對手,隻能悻悻而去。
甄家。
“任小友,甄家怎麼配合你?盡管吩咐便是!”
“甄老,還是讓管家準備一個大玻璃罐子、一口大鍋和一大桶汽油就行。”
甄強急忙回應:“任先生,小老兒這就按照您的要求去準備!”
“任小友,聽你的意思,這些魔怔的甄家下人又是被人下了蠱。”甄政表情嚴肅。
“甄老所言極是!”任逍遙點頭道,“我判斷,下蠱之人還是上次給您下蠱的黑袍人!”
甄政十分不解:“可甄家與苗疆並沒有產生過摩擦,這個家夥為什麼要屢次三番地找老夫的麻煩呢?”
“苗疆蠱師行事怪異,為人下蠱或許不需要什麼理由!但甄老無需擔心,原因總會找到的。”
“任小友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甄政話音剛落,就見管家領著幾個家丁走了過來。有的手裏提著汽油桶;有的端著大白鍋,還有人捧著大玻璃罐子。
任逍遙讓甄強指使家丁把那些昏迷的瘋魔者集中在一起,以便於施針治療。
接下來,甄強又遵照任逍遙的指揮,把汽油倒進大白鍋然後蓋上了鍋蓋,並把玻璃罐子放到了那些瘋魔者跟前。
任逍遙拿起銀針開始為躺在地上的中蠱下人針灸治療。
他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但終究是魔怔有點多,最終用了近一個小時,三十九個中蠱之的下人,被治愈了三十八個。
剩下的正是那個保鏢頭子。
這倒不是任逍遙治不好他,而是有意把保鏢頭子放在最後治療。
他所以要這樣,是因為保鏢頭子中蠱最重,最後治療是為了更專注。
此刻,任逍遙的已經跪下了兩排男男女女。
這些人正是被救治過來的已經恢複正常的三十八個甄家下人。
“謝謝!謝謝林先生!”
“感謝林先生的大恩大德!”
三十八個人紛紛磕頭謝恩。
如果不是任逍遙,他們將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瘋癲魔怔,不僅害人而且害己。
“大家快快請起!”任逍遙連忙將這些人招呼起來。
甄政也讓他們起來,去忙各自的事情。
任逍遙這才開始為保鏢頭目施針。
保鏢頭目由於功夫強悍,這反倒讓他中蠱最重,原因就是他變成瘋魔後,在打鬥中運用了勁氣,致使蠱毒侵襲了心脈。
任逍遙為保鏢頭目解開衣服,就見他被咬的傷口已經開始變黑,而且黑色已經向胸口延伸。
“任小友,看樣子,莊岩中的蠱毒要比他人嚴重,能救過來吧。”
甄政口中的莊岩就是保鏢頭子。
莊岩身手雖然強悍,為人卻非常厚道,做事也認真,所以深受甄政器重。
“不成問題。隻不過比其他人費一勁一些而言。”
任逍遙一邊說,一邊用針灸截斷了蠱毒的蔓延路線。
而就在這時,他發現莊岩的左側胸膛上紋著一個月季花大小的圖案。
那圖案一個似魚非魚似鳥非鳥。
任逍遙不由得一驚,這個紋身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一邊為莊岩運針撚針,一邊回憶到底在哪見過後者身上的圖案。
半個小時後,莊岩的身上的蠱蟲終於被銀針逼了出來。
任逍遙趕緊將蠱蟲裝進玻璃罐子,而後扔進裝滿汽油的大白鍋中。
呼!
一根火柴,玻璃罐子裏的蠱蟲便很快和罐子一起葬身火海……
而就在蠱蟲被汽油燒死的同時,躲在徐家的赫連又噴出了幾口老血!
“任逍遙!本座老恩師蒞臨寧州之日,就是你生不如死之時!”黑袍下的赫連麵色蒼白,嘴角掛著淋漓的黑血,猙獰的麵目猶如地獄來的厲鬼。
徐楠聽了赫連的咆哮,暗自高興喜上眉梢。
看來這一次赫連的師傅出山確定無疑了。
徐楠似乎看到了任逍遙生不如死的慘狀,不禁獰笑起來。
鏡頭再一次回到甄家。
“感謝任先生救命之恩!”
莊嚴業已恢複如初,非常恭敬地向任逍遙深鞠一躬。
“分內之事,莊先生不必在意!你中的蠱不像其他人隻傷了皮肉,而是傷了心脈。所以,要想徹底治愈除了用針灸外,還需要和我回醫館用藥治療。”
莊岩看向甄政,顯然是在征求東家的意見。
甄政急忙表態:“莊岩,你還猶豫什麼?趕緊和任小友去他的醫館吧。”
“管家,備車把任小友送回他的醫館!”
甄政吩咐完,又對任逍遙道:“任小友,這麼晚了,甄家還給你添麻煩,老夫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甄老,你要是再這麼客氣,可就有點外道了!之後,我可不敢登貴府的門啦。”
“哈哈哈……任小友說的對!那老夫就不和你客氣了!”
“任先生,請上車吧。”甄強走過來對任逍遙恭敬道,“大小姐要親自送您回去。”
一聽到甄小跳要送他,任逍遙就感覺到頭老大,不過也沒有辦法隻好對莊岩說道:“莊先生,事不宜遲,我們抓緊走吧!”
莊岩點點頭跟隨任逍遙上了甄小跳的車。
很快,一行三人來到了扁鵲醫館門前。
“甄大小姐,你回去吧。我為莊先生療傷後,他今晚就住在醫館了。”
“任逍遙,那就有勞你了!”甄小跳非常真誠地應了一聲,而後戀戀不舍地開車離去。
甄小跳一離開,任逍遙就迫不及待問道:“莊先生,我有一事想問你,如果有唐突和不敬之事,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