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此刻拿著手機,抬頭對比著房間號,很快來到1601麵前,臉色陰沉又有些興奮:“兒子,你姐發來的房間號,就是這個了。”
聞言,冷輝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直接從一個小混混手裏搶過球棒,照著房門就是一頓猛砸。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響,響徹整個走廊。
任逍遙聽到砸門聲不禁眉頭蹙起。
這才剛掛電話沒多久,人就到了?
但如此叫門,太不禮貌了吧。
他將門打開,見到李淑芬母子二人,不禁一愣,沉聲道:“你們給我送什麼東西?放這吧。”
“給你送東西?真不要臉!”李淑芬嘴一撇,“我們是來要東西的!”
一聽這話,任逍遙即刻了然。
原來此前冷豔打電話,說是要送東西過來,不過是幫這母子二人索要住址罷了。
“東西?什麼東西?”
“少在那裝糊塗!”冷輝陰沉著麵孔,“趕緊把我姐的玉佩拿出來!”
“你姐的玉佩?你們可真好意思說出口!那個玉佩,是我爺爺給孫媳婦的!你姐背叛了我,已經不是任家媳婦,我當然收回!”
“你,你放屁!我姐背叛你?你也配!”冷輝上前一步,“別說我姐主動找梁少,就算她不找,我也會替她找!”
“冷輝,你說什麼嗎?”任逍遙目光一寒,“我本以為,哪怕別人同意你姐出軌,你也會反對,萬沒想到你也支持他!”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冷輝脖子一歪,“你一個蹲過大牢的廢物,拿什麼跟梁少比?”
“就是,你一個下過大獄的人,配做我們冷家女婿嗎!?”李淑芳也狂妄幫腔。
冷輝繼續拿不是當理說:“姓任的,千萬別拿我姐出軌說事,你要是不坐牢,她會出軌嗎?”
“我姐出軌不丟臉!跟著你這個臭勞改犯才丟臉!而且不僅丟的不單單是我姐的臉,丟的可是冷家的臉!”
“我兒子說的對!!我們冷家,馬上就要成為寧州的二流家族了,可跟你丟不起那個人!”
“臭勞改犯!乖乖地把玉佩還回來,我兒子還能讓你在寧州混口飯吃,否則,就憑你蹲大獄這一點,在寧州要飯的地方都沒有!”
母子兩一唱一和,瞬間讓任逍遙呆住。
原來姓冷一家上下,從來就沒把他當過恩人。
甚至,都沒把他當過人!
他為冷家付出那麼多,一句感謝的話沒換來不說,反而還要受盡譏諷!
“臭勞改犯?我特麼是為了誰,才背負這樣的名聲!?”
“冷輝,我替你坐了三年大牢,你非但不感謝我,反倒是助你姐出軌!”
“當初,你們哭天抹淚的哀求我,還說我以後就是冷家的恩人。現在都忘的一幹二淨,是嗎?!”
憤怒的話語從任逍遙口中連珠炮般噴出。
“恩人!?恩尼瑪的人啊!”冷輝哈哈大笑,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求你給本少頂罪了嗎!?我們一家求你了嗎!?”
“那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給我頂罪的,你吃在我家,住在我家,你去頂罪,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
一句句強詞奪理,不要臉的話語,簡直毀了任逍遙的三觀。
他為冷家付出了那麼多。
結果,人家非但不領情,反而把他替罪坐牢當成的冷豔出軌的借口和理由!
天理何在?!
良心何在?!
一股無形的怒火,蹭蹭往上躥,越燒越旺!
但一想起師父的囑咐,任逍遙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一旁的李淑芬已經等得不耐煩,直接打斷兒子的譏諷:“兒子,別跟這個臭勞改犯廢話了!讓他趕緊把玉佩還給我們!”
任逍遙強壓怒火,看向昔日的丈母娘:“你們不要癡心妄想了,玉佩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
剛才玉佩一到手,任逍遙便感受到了它的氣息,甚至還覺察出玉佩與他的身世有關,別說有如此作用,便是沒有也不可能再還給忘恩負義的冷家。
“你說什麼?不還玉佩!”李淑芳暴跳如雷,“玉佩是你當初給我女兒的嫁妝,自然屬於冷家的財產。現在你把冷家財產據為己有,還要點臉不?!”
“既然你已經選擇淨身出戶,就不要拿我冷家的一分一毫,懂嗎!?”
李淑芬的一番話,差點把任逍遙氣樂了!
到底誰不要臉?
那會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李淑芬母子竟然興師問罪來了!
“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任逍遙聲音冰寒。
“臥槽!?你膽子肥了!”冷輝瞪起了眼睛,“真以為做過幾天牢,自己就是個狠人了!”
言罷,冷輝朝著身後一揮手,頓時幾個混混圍了上來。
一個個手裏拿著球棒,麵色陰狠,隻等冷輝一聲令下!
“姓任的!你特麼要是識相,就把玉佩交出來。不然,這哥幾個可不是善茬,打斷你四肢是最輕的!”
“千萬不要小看冷家先如今的勢力,本少會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冷輝傲氣衝天,極為囂張。
任逍遙扭了扭脖子,自言自語道:師父,雖然我答應你不會輕易跟人動手,但是今天我可能要食言了。
“艸!臭勞改犯,你特麼竟然敢忤逆本少的指令!”冷輝勃然大怒,“果然蹲過大牢的沒有一個都好東西。”
“你們立刻給我幹殘他,讓這個臭勞改犯知道知道冷家在寧州是多牛逼的存在!”
小混混們一聽,頓時眼睛一瞪,凶狠地揮起手裏的球棒,氣勢洶洶地圍上了任逍遙。
任逍遙眼中寒芒閃爍。
替冷家受了三年牢獄之災,對方卻恩將仇報!
這一刻,他真的怒了!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來。
“你們竟然敢對任神醫動手,真的嫌自己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