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瑤回到別墅,看到一大家人都熱熱鬧鬧地坐在客廳,包括幾個伶俐可愛的小孩子都在。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也要坐下來,跟他們開開心心地玩鬧一陣子。
可是今天,她的心緒卻很亂,隻是隨意地跟大家打了聲招呼,便準備上樓了。
朵朵的眼睛尖,在淩瑤瑤走上樓梯的時候,忽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地叫起來:“小姑姑,你的臉好紅啊,好像塗了胭脂一樣。”
她這樣一喊,屋裏所有人的目光登時都集中在了淩瑤瑤的臉上。
米小晨仔細看了看淩瑤瑤,打趣地笑道:“真的呢,瑤瑤,你今天特別的嬌豔動人哦。”
呃,淩瑤瑤伸手撫了撫自己確實燙得不正常的臉頰,一時間更是粉麵飛霞,尷尬地解釋著說:“可能是風吹的,外麵風好大。”
說完,她就逃也似地跑上了樓,生怕人家再看出她有些什麼別的不對勁。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淩瑤瑤翻來覆去不能入睡,滿腦海裏浮現的,竟然都是剛才跟明皓軒在車裏那一幕幕親密曖昧的場景。
她輕輕撫住自己怦怦直跳的胸口,在心底糾結萬千地問自己:
淩瑤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淨想這些羞臊難當亂七八糟的事情?
難道,真的像他說的,你本來就是一個不安分,不檢點的女人嗎?
你呀,還真是無可理喻不可救藥了……
不過,她和韓宇陽,卻從來沒有這樣過。
韓宇陽真的不失為一個最有風度的謙謙君子,對她永遠謙和有禮,溫潤有加。
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就是那種“發乎情,止乎禮”的狀態吧。
所以說,明皓軒使她燃燒,韓宇陽卻能使她沉靜。
可是,換一個角度想一想。
如果今天是換了韓宇陽,像明皓軒這樣激烈地親吻愛撫她,她又會怎麼樣?
會不會也這樣熱情四溢,迷失沉醉呢?
天!太古怪了!
淩瑤瑤的心中驀地湧上一股近乎荒唐的錯亂感,大力甩了甩頭,把這突如其來冒出的念頭甩開了。
因為,一想到這裏,她的腦袋就好像卡了殼,想不下去了。
好像覺得,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從這一天過後,明皓軒又沒有再在淩瑤瑤麵前專門出現了。
他真的很忙很忙,除了工地上的事,公司還有那麼多的大小事務都要等著他決策處理,不可能整天想著那些風花雪月,柔情蜜意的東西。
而且,心愛的女孩已經將他的心傷得體無完膚。
他隻有一邊獨自舔舐傷口,一邊繼續默默地完成自己將要送給她的那份巨大驚喜。
是的,不管她屬不屬於他,不管她以後……是不是真的要絕情地把他打入永世不可解脫的人間地獄?
他要為她做的事情,不會改變!
而淩瑤瑤,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與自我開導之後,心情慢慢恢複了平靜。
她和韓宇陽的戀情,依然如同涓涓小溪,平和而又穩定地繼續著。
他們的婚事,也依然按照原定的計劃,有條不紊,按步就班地準備著。
雖然,要徹底地忘掉明皓軒,以及忘掉他們從前擁有過的一切,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情。
但是她相信自己,如果真的和韓宇陽結了婚,她應該會是一個好妻子……
……
這個休息日,韓宇陽又要加班,於是和淩瑤瑤說好了,忙完了再過來接她出去玩。
淩非凡和米小晨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孩子外婆家,偌大的別墅裏,除了傭人,就隻剩下淩瑤瑤一個人。
淩瑤瑤閑得無聊,便拿著會員卡去了一家美容會所做皮膚保養。
其實她自己並沒有這方麵的愛好,這張卡是米小晨去做護理辦卡的時候,順便也給她辦了一張送給她的。
人家要求是麵部護理最好一星期去一次,可是淩瑤瑤平時卻很懶散,去過的次數,寥寥無幾。
今天她是實在無所事事,想著幹脆犒勞一下自己,所以才有了這份雅興。
不愧是陵海最為高檔出名的美容會所,華麗溫馨的布置,熱情周到的服務,以及美容師專業有序的手法。
讓淩瑤瑤很愜意地體驗到了上帝般的感覺,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將近兩個小時。
其間,笑容可掬的美容師也不乏向她著力推薦各類身體項目,熱情洋溢地邀請她今天可以先感受一下,淩瑤瑤一概拒絕了。
雖然她現在不缺錢了,但是卻真心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有空她寧願去多跑跑步,逛逛街……
從美容院出來,淩瑤瑤剛剛做過全套護理的麵頰容光煥發,皮膚更顯得光潔水嫩。
然而,剛剛走出門外,卻與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女郎不期而遇。
黎夢雪!
兩年多不見,她現在依然打扮得時尚靚麗,臉上化著精致美豔的妝容。
不過,在淩瑤瑤看起來,她卻是有了一種明顯的憔悴。
即使塗著那麼昂貴的脂粉,皮膚也不顯得明豔。
眼睛下更是附著一圈疲倦的黑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生活過於豐富的原因?
看樣子,黎夢雪即使處心積慮地害了人,她自己也沒有落到什麼好處,日子一樣過得不舒心。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兩個曾經有著刻骨仇恨的女人,如今在這喧鬧繁華的街頭狹路相逢,心頭倏然間湧現出來的各色滋味,可想而知。
黎夢雪看清楚麵前這個嬌俏可人的女孩是淩瑤瑤時,也驚愕了一下,眼睛裏掠過一絲極為複雜的神色。
但是,她並沒有理淩瑤瑤,踩著高跟鞋就想走進美容院。
在她們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淩瑤瑤卻抬高了下巴,以極其冷傲的姿態說了句:“黎小姐,別來無恙?”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黎夢雪聽出了她話語裏的嘲諷和挑釁,冷冷地回敬道。
“嗬嗬,黎小姐,我怎麼覺得你不太好?比以前老多了,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淩瑤瑤輕輕揚起了秀麗的眉毛,唇邊浮起鄙夷的冷笑:“莫非是虧心事做得太多,每天晚上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