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哥,你看她還在說我拿了她的項鏈,是小偷,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黎夢雪簡直委屈得不得了,有了明皓軒在一邊撐腰,她的膽子大了許多,用那雙淚眼迷離的大眼睛氣憤地瞪著淩瑤瑤:“誰知道你有什麼項鏈?沒準你自己偷偷拿出去賣了或者藏起來了,你現在想賴到我頭上!瑤瑤,你真的好過分!”
“嗬,到底是誰過分?”淩瑤瑤冷笑一聲,尖刻地說:“你這麼拚命誇大其辭這件事情,我不懷疑也要懷疑了!沒做賊你心虛什麼?”
“瑤瑤你不要血口噴人!”黎夢雪受不住地吼了一句。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明皓軒冷然打斷兩個女孩一聲高過一聲的爭吵,凝神望著淩瑤瑤,俊朗逼人的臉容一片陰鷙:“那條項鏈,真的不見了?”
“如果你們都沒有拿,那就是不見了。”淩瑤瑤冷漠地說。
這時候,樓下的程叔和楊飛都被他們的爭吵驚動了,一齊走了上來。
看到麵前的情景和黎夢雪狼狽不堪的模樣,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
楊飛走了過來,關切地問:“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被她打的……”黎夢雪怨恨地看了淩瑤瑤一眼,又哀切切地哭了起來。
那淒傷無助的模樣,就仿佛剛才,淩瑤瑤把她快要整死一樣。
楊飛登時心如刀絞,轉過眼眸憤怒地瞪著淩瑤瑤:“淩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姐?”
“那是她自找的!”淩瑤瑤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楊飛沒想到她打了人還能這麼猖狂,當即重重地道:“小姐身體不好,你不能這麼欺負她!”
“嗬,身體不好就可以胡攪蠻纏麼?就可以仗勢欺人麼?你先弄弄清楚到底是誰欺負誰?”淩瑤瑤咬咬牙齒,一字一句說得格外鏗鏘有力:“我隻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楊飛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濃濃的怒意越發壓抑不住。
“怎麼?你還想打我嗎?”淩瑤瑤一點兒也不怕,反而向他靠近了一步,冷然笑道:“你一個大男人今天要是打了我,信不信我馬上就讓全陵海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你不叫人!是個隻會欺負女人的孬種!”
“淩小姐,做人別太不講道理!”楊飛強忍著火氣說。
畢竟,他不能真的衝上去打淩瑤瑤一頓。
尤其是,又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楊飛!你先送雪兒回房休息!”明皓軒厲聲地喝了一句,鬆開了還在哀哀低泣的黎夢雪,放緩了語氣說:“雪兒,你先進去休息,讓楊飛給你看看臉上要不要擦藥。”
“好。”楊飛平靜下來,看了看黎夢雪說:“走吧,小姐。”
“軒哥哥,我想讓你幫我看。”黎夢雪卻又挽住了明皓軒的臂膀,撒嬌地說:“小時候我摔了跤,都是你幫我擦的藥,就一點兒都不疼了。”
明皓軒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
黎夢雪高興起來,親親熱熱地挽著明皓軒走了。
她覺得今天晚上跟淩瑤瑤打的這一場架,真是劃算。
雖然身體上,稍微吃了一點虧。
可是能換來軒哥哥對自己的憐惜和對淩瑤瑤的嫌惡,那太值得了。
楊飛注視著他們兩人一起走遠的背影,眼眸中掠過一絲難言的失落。
不過一閃即逝,誰也看不出來。
淩瑤瑤卻仿佛,已經無動於衷。
隻感到可笑,而又有點可悲。
幸好自己,沒有準備繼續愛他。
他果然,還是最信任也最在乎黎夢雪的……
此時,剛剛打完一場遊戲的明皓瀾也從房中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哥哥陪同滿臉掛彩的黎夢雪回房間。
他不由詫異地問:“哥,雪姐怎麼了?”
“沒什麼。”明皓軒忍著自己滿心的煩亂,輕描淡寫地說:“瑤瑤在那邊,你去看看她吧。”
“哦。”明皓瀾不明所以地答應一聲,朝淩瑤瑤他們這邊走來。
等到黎夢雪和明皓軒的身影消失,楊飛也收住了自己的心神。
他看了看神情同樣複雜的淩瑤瑤,想要對她說一句不要再招惹黎夢雪的話。
可是想起剛才她那副伶牙俐齒,毫不畏懼的樣子。
楊飛又覺得任何警告的話語,似乎對這個女孩都絲毫不起作用。
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看了淩瑤瑤一眼,便轉身下樓去了。
明皓瀾走了過來問道:“瑤瑤,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程叔,也掩飾不住自己的關心和疑惑:“是啊,瑤瑤,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和黎小姐打起來?”
“啊?雪姐那樣是你打的啊。”明皓瀾大吃一驚,挑高了眉毛說:“瑤瑤妞,那你也太狠了一點吧,雪姐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被你整成了這樣一副可憐相。”
“嗬嗬,我說是她先動手打的我,你們信不信?”淩瑤瑤抬手撫了撫自己也被黎夢雪抓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平靜地反問他們。
“呃,這個……”明皓瀾有些結舌,吞吞吐吐地說:“按說雪姐是不會打人的,她真的連抓一隻雞都怕。可是,你說的話,我又不能不相信。”
程叔就更不會說什麼了,雖然在他的心底,肯定是站在淩瑤瑤這一邊的。
不過這種時候,他一個五六十歲老頭子,總不能信口就說。
我信我信,肯定是黎小姐先打的你。
淩瑤瑤知道大家的心裏,對這件事都還存有疑問。
她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從小就野蠻慣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吧。”
程叔輕輕歎了口氣說:“既然沒什麼就別多想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程叔,小瀾,我住院的時候,你們在我房中看到過一條鑽石項鏈沒有?”淩瑤瑤想起了自己的重要大事,正色問道。
“沒有啊。”明皓瀾搖搖頭,坦然說道:“你不在家的幾天,我進都沒有進過你的房間呢。”
程叔也說:“沒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