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了起來,淩瑤瑤禮貌地喊了一聲:“伯父,您好。”
淩思翔看著她那張似曾相識的麵容,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心中若有所思,一時竟然忘了答話。
“爸,瑤瑤在跟您打招呼呢。”米小晨提醒著說道。
“嗬嗬,我老糊塗了。”淩思翔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是叫瑤瑤吧,快坐快坐。”
大家圍著奢華的歐式大餐桌坐下,傭人撤下蛋糕,端上了一盤盤精致美味的菜肴。
劉叔和劉嬸,跟在淩非凡和米小晨身邊這麼多年。
早已經跟他們親密得如同一家人了,每天也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
滿滿一大桌子人圍在一起,如同過節一樣,顯得格外喜慶熱鬧。
餐桌上,大家的話題主要都是圍繞著今天的主角小壽星淩禹熙。
米小晨不時客氣地問淩瑤瑤這些菜合不合她的口味,熱情地讓她多吃些菜。
抽了個空隙,淩思翔很親切的問淩瑤瑤:“淩小姐今年多大了?”
“我啊,二十一了,快要到二十二了。”淩瑤瑤笑眯眯地回答。
淩思翔沉吟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陵海?”
“應該是吧。”淩瑤瑤眨眨眼睛,坦率地說道:“我之前的記憶不太清楚,可是我哥哥和父母都是陵海人,我肯定也是吧。”
“哦,淩小姐的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淩思翔慈祥地笑了笑。
淩瑤瑤輕輕垂下了眼簾,神情變得有些黯然:“伯父,我父母已經去世了,我和哥哥奶奶一起生活……”
淩思翔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情況,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啊,淩小姐,我不知道是這樣。”
“沒關係,伯父。”淩瑤瑤勉強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看她這副模樣,淩思翔原本不想再問下去,可是又實在克製不住心底的疑惑。
略微停頓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淩小姐,你父母叫什麼?方便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一下嗎?”
“呃……”淩瑤瑤不明白這個長輩為什麼對自己的父母這麼感興趣,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我父母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其實我連他們什麼樣子都記不清楚了。”
米小晨覺得公公今天的表現,真是奇怪。
以前來客人,也沒見他對人家的家事這麼關心地問長問短過。
何況人家小姑娘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還這麼一直追問下去多讓人尷尬啊。
她便打岔著說:“爸,今天禹熙生日,您多跟禹熙說說話啊。”
“嗬嗬,好。”淩思翔這才反應過來,低頭跟身邊的寶貝孫子聊起來。
吃完飯後,淩思翔照例回房午休,丁琪也到米小晨專門給她準備的房間裏去休息了。
朵朵和蕾蕾,又纏著淩瑤瑤要去外麵玩。
米小晨卻堅決不同意了,說這時正當中午,太陽正大,去外麵玩容易曬傷皮膚,還容易中暑,讓保姆帶著她們上樓去睡午覺。
她給孩子們的作息時間安排得很有規律,這是每天必須的。
朵朵和蕾蕾極不情願地跟著保姆,回自己的小房間去了。
臨走之前,兩個小姑娘一再交代淩瑤瑤也要留在她們家裏,不能先走。
她們起來之後,還要找她玩的。
兩個寶貝女兒走了,淩非凡根本不顧忌還有外人坐在這裏,大模大樣地把米小晨摟進懷裏,曖昧十足地說:“老婆,我們也上去午休吧。”
米小晨粉臉一紅,沒好氣地打開他的手:“要睡你自己去睡,瑤瑤是客人,我陪瑤瑤。”
“沒事的,小晨姐,淩總想和你一起,你跟淩總上去睡吧。”淩瑤瑤趕緊說,突然間又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很有些不對勁,當下也紅了臉,畫蛇添足地解釋:“我的意思是,你們去休息,不用管我,我和禹熙玩就行了。”
淩非凡淡淡地瞟了瞟淩瑤瑤。
平時除了米小晨,別的女人在他眼裏基本都是一個樣。
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可是此時,他覺得這個年輕清純的女孩子也有幾分可愛,不由輕輕笑道:“淩小姐,那就讓禹熙招待你,我和晨兒先上去。”
“嗯,好的好的,你們去吧。”淩瑤瑤連連點頭說道。
淩非凡不由分說攬著米小晨站了起來,唇角勾起一絲壞壞的淺笑:“晨兒,你看淩小姐也說不需要你陪,你還是陪我好了。”
米小晨很煩他這樣不分場合就跟自己表演親密,又羞又惱地推開他:“我陪朵朵蕾蕾去!別拉我,我自己走。”
淩禹熙對爸爸媽媽這樣隨時隨地都能表現出來的兒女情長模樣,早已經司空見慣,此刻淡然自若地開口說了句:“你們要走就快走吧,我跟淩阿姨都看了半天戲了。”
米小晨更加麵紅耳赤,恨恨地瞪了一眼淩非凡,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淩非凡微微一笑,對兒子讚揚地豎了豎大拇指,也上樓了。
淩瑤瑤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感慨不已:“禹熙,你的爸爸媽媽可真好。都有你們三個小寶貝了,可是感情好的還像剛剛戀愛一樣。”
“嗬,今天還隻算一般的,他們有時做得比這還要誇張。”淩禹熙聳聳肩膀,見怪不怪地表示:“我已經對他們這樣免疫了。”
“嗬嗬,有這樣一對恩愛如初的父母,是你們的幸運啊。”淩瑤瑤真心實意地說。
而此刻,黎夢雪也在楊飛的陪伴之下,出去吃過了午飯。
正回到銀都花園別墅,悠悠閑閑地倚靠在舒適寬敞的床上,準備給明皓軒打電話。
她算著法蘭克福的時間正是清晨,軒哥哥也應該起床了。
電話撥通之後,果然,明皓軒很快就接了:“雪兒,有事嗎?”
“沒事啊,軒哥哥,就是想你了。”黎夢雪用細膩嫩滑的長指輕輕摩挲著電話屏幕,嬌聲嬌氣地說道。
明皓軒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說:“雪兒,我今天很忙,還沒有吃早飯,等會兒要和合作方一起去看項目現場。”
“我知道啊,我隻是想問候你一下嘛,你肩上的傷怎麼樣了?”黎夢雪嘟嘟嘴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