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慕風說的,真的有一定道理?
難道,他們以前,是真的刻骨銘心地相愛過?
所以在這一次,無意中相遇之後。
她依然,逃脫不了他的感情漩渦……
可是,既然她的腦海裏,沒有一點關於慕風的記憶。
那應該說明,他們的從前,是一段並不令人開心的回憶吧。
腦袋裏那神奇的第六感,在不斷地提醒著金夢莎。
慕風對她而言,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
她應該,遠遠地逃離他。
不和他牽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然而,感情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就這麼短短的,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慕風已經把金夢莎靜如止水的心境,徹底擾亂了。
就好像一粒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麵,濺起了陣陣激蕩的漣漪。
唉,但願明天。
她能順利地把他的手表拿回來,完好無損地還給他。
從此以後,她還是盡量,和慕風保持住適當的距離吧。
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完全不需要,有過多牽連糾葛……
最終,金夢莎默默地心底做出了這樣的打算,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金夢莎和媽媽因為要趕著去市裏拿回手表,早早的就起來了。
她沒有想到,慕風也會起來得那麼早。
金夢莎洗漱完畢,走下一樓的時候,正好和慕風麵對麵碰了個正著。
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意外。
而且,氣色也都不是太好。
慕風深深地看了金夢莎一眼,率先開口問道:“你和阿姨,這時就要走麼?”
“是啊。”金夢莎隨意點了點頭,有意抬起眼眸去看樓上,沒有和他對視:“等我媽下來了,我們就走。”
慕風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嗯,我也準備去酒店開會了。”
恰好這時,金大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從樓上下來了。
一看到慕風在,她馬上笑逐顏開地說:“小慕,你這麼早啊,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習慣這個時間起來。”慕風淡淡然笑了笑,禮貌地說:“阿姨,我和工廠的籌建小組說好了八點鍾在酒店碰頭開會,先走了。”
“那你在哪兒吃早飯啊?”金大花熱心地問,又不無遺憾地補充:“可惜我和夢莎今天有事要出門,不然,還能在家做做飯,我們一塊兒吃。”
“沒關係,酒店會有早餐供應。”慕風笑著說。
“也是,酒店裏的飯,肯定比我們自己家裏做的花樣多。”金大花笑眯眯地說:“小慕,你去吧。”
“好,阿姨再見。”慕風轉身走出了幾步,又站住腳步回過了頭說:“對了,珊珊,近期我的工作都很忙,應該會回來得很晚,你們不用多做我的飯。”
金夢莎稍稍怔了一下,緊接著就淡聲答應著說:“知道了,我今天也不會多買菜了。”
慕風終於,大步流星地走了。
等到他挺拔瀟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外之後,金大花便輕輕推了推女兒問:“小慕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金夢莎想起媽媽做的事情就火大,不禁沒好氣地說:“不還跟以前一樣嗎?一個鼻子倆眼睛。”
“不是的。他對你,明顯變得冷淡了呀,沒有昨天那麼熱情了。”金大花緊蹙著眉頭,說得愁眉苦臉憂心忡忡:“是不是你把我打麻將欠錢抵押他手表的事跟他說了,他不高興了?”
“我還沒那麼話多。”金夢莎一邊走到了門邊去換鞋,一邊催促著媽媽說:“媽你快弄好了跟我走,別觀察人家高興不高興了,和我們關係不大。”
“怎麼關係不大了?”金大花瞪了瞪女兒,一本正經地說:“小慕可以算是咱們家的大貴人了,一年房租就給我們六萬,我不用做裁縫,你也不用到處打工,就能賺到不比鎮上其他人少的錢。夢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得罪小慕。不然,以後咱們去哪兒找這麼大方的財神爺去?”
“你整天就知道錢錢錢!”金夢莎越發惱火又無語,忍不住搶白了媽媽一句:“你把賭博戒了,也不會輸那麼多。”
“哎呀,我還不就是隻有這麼一點愛好。”提到了賭博,金大花不敢過多辯解,討好著對女兒說:“夢莎,讓我完全戒掉不可能,我以後盡量少打些麻將,你就別說你媽了。”
“你隻有這點愛好,適當去玩玩可以。可是,總要有個限度啊。”金夢莎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教訓媽媽說:“像這次,你拿人家慕總那麼貴重的手表去做抵押。媽,你說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金大花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夢莎,我知道錯了,我們今天去把手表贖回來就好。我以後,再不做這種不靠譜的事了。”
“媽,我希望這話你別隻是隨口說說,最好能真正做到。”金夢莎正色地強調了一遍,和媽媽一起走出門去。
老實說,媽媽說今天慕風對她變冷淡了了。
金夢莎同樣也有,這種感覺。
今天早上遇到的慕風,確實不像昨天晚上那樣。
對她有著,非常明顯的留戀感。
包括他說工作太忙,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也很有幾分,刻意的意味。
他這是,突然想通了不能跟她走得太近嗎?
嗬嗬,也許他們大城市裏的有錢人,就是這樣吧。
對於很多事情,都隻維持著三分鍾的熱度。
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對他們來說。
更是無足輕重,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