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特意叮囑女兒:“你招待好小慕,我去何阿姨家有點事。”
什麼有事?其實就是出去打牌。
金夢莎暗自在心底吐槽一句,懶洋洋地回應媽媽:“我知道,媽你去吧。手氣不好就別玩了,早點回來。”
呃,這丫頭。
當著人家小慕的麵,也太不給她這個當媽的麵子了。
“別亂扯!我又不是出去玩,是真的有事要找何阿姨。”金大花強詞奪理說了句,看著慕風尷尬地笑了笑:“小慕,你多玩會兒,中午就在我們家吃飯。我那時,也就回來了。”
“您去忙。”慕風紳士有禮地對她頷了頷首,實言說道:“今天吃飯就免了,我定了回陵海的機票,一會兒就要走。”
“這樣啊,那下次,下次你來了一定要在我們家吃飯啊。小慕,你坐,我先出去一趟。”金大花急著要去趕赴昨天就約好了的牌局,說完之後,就匆匆地出了門。
空蕩的屋子裏,隻剩下了金夢莎和慕風兩個人。
金夢莎莫名感到,有點不自在起來。
仿佛有一種,十分別扭古怪的氣氛。
在他們之間,悄無聲息的滋生漫延
她抬手把吹落在額前的一絲碎發撩到耳後,一本正經地問:“慕總,你一大早過來,找我什麼事啊?”
慕風居高臨下,雙目如星如炬,深深地俯視著她。
麵前這張熟之又熟的臉容,怎麼都讓他看不夠。
咳咳,金夢莎越發別扭了,連臉頰都有點隱隱發燙。
她輕輕咳了一聲,索性也站起身,好心好意地提醒他:“慕總,你定的幾點的機票啊?要早點走吧,我們這鎮上到機場,不好搭車。”
“等會兒有車來接我。”慕風雲淡風輕地說:“我不急,就算是誤了今天的航班。明天再走,也沒關係。”
汗,你還真是有錢任性。
金夢莎默默吐糟了一句,隻能繼續無話找話:“我媽說,你要跟我商量建廠的事?”
慕風壓根沒有,接她的這個話茬。
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沉聲說道:“珊珊,你把我的電話記一下。”
暈,金夢莎想也不想就甩開了他的手,一口拒絕:“不行。我說了我們不熟,不留電話和微信。”
“那是你說,不給我留你的電話和微信。”慕風無可奈何地笑笑,像哄小孩一樣的對她說:“現在我們反過來,我不要你的電話,你記一個我的電話,總可以吧?”
“那也不行。”金夢莎固執地搖頭,說得滿不在乎直言了當:“我又不想和你打交道。”
唉,慕風無聲地在心底發出一聲歎息,隻好換了個策略說:“我要來荷花鎮投資辦廠,你們不是怕我食言,走了之後就不來了嗎?你記著我的電話好一些,萬一有事,你能隨時聯係我。”
華珊珊轉動著她烏黑清亮的大眼睛想了想,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好吧,你電話是多少?”
慕風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細微輕淺的小弧度,立馬報出了自己電話號碼的那一串數字。
而後,他溫和地提醒金夢莎:“你撥一遍試試看,把號碼存到你手機裏。”
對此,金夢莎十分不以為然。
不過,她還是依著他的話,漫不經心地撥打了一遍他的手機號。
慕風的手機鈴聲,及時的響起。
金夢莎隨手按了掛斷鍵,懶洋洋地說:“好了,我存著了。”
慕風的心情,五味陳雜,剛想說話。
他的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是林遠方給他打過來的,開門見山地問:“慕總,我已經到荷花鎮了,你在哪兒?”
“我在金夢莎家裏,你過來吧。”慕風淡淡地說。
掛斷電話後,他深呼吸一口氣,俯臉凝視著金夢莎說:“我馬上,就要走了。”
走就走,我又沒打算挽留你。
金夢莎暗自地在心裏嘀咕著,臉上卻對他綻開了一個燦爛如花的笑靨:“慕總,那你慢走。”
慕風再也無可忍耐,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緊緊地盯住她的眼睛問:“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你別動手動腳。”金夢莎一把拂掉了他的手,滿目戒備地往後退了退,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慕總,我很討厭男人碰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慕風無語地放下自己的手臂,一臉肅然地發問:“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做昨晚那樣的事?”
“我昨晚怎麼了?”金夢莎咬咬嘴唇,不服氣地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別誣賴人。”
“昨晚在金夢巴黎,你難道不是想勾引我?”慕風淩然又向她逼近了一步,聲調不疾不徐,卻帶著逼人的鋒利:“這樣的事,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吧?”
“誰勾引你了?”金夢莎頓時瞪圓了眼睛,不客氣地回敬:“少自作多情!我怎麼樣,也不關你的事!”
“誰說不關我的事?”慕風咬咬牙關,一字一句地向她再度強調:“你,是我女兒的媽媽。你的事情,我肯定要管。”
“慕總,你別發神經了好不好?”金夢莎既鬱悶又抓狂,隻差給他鞠躬作揖了,苦瓜著一張小臉說:“我真的拜托你,千萬別再說這種話了。我雖然年齡不小了,可還沒有結婚啊,是地地道道的未婚女孩。你總說我是你女兒的媽媽,會讓我想跳腳罵人的。”
“你未婚?”慕風慢條斯理地問。
“對啊,未婚。千真萬確,如假包換。”金夢莎連連點了好幾下頭,一本正經地補充著說:“不信,你可以到派出所去查我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