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問的。”何凱文絲毫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得不以為意雲淡風輕:“我隻是要找個女人,給我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交個差。再說,你介紹的女孩,我很放心。”
“嗯,女孩人確實很好。隻是識人不淑,遇到渣男了。”許爍陽坦誠地告訴他:“她未婚生了個女兒,想給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父親上戶口。所以你們倆,正好可以這樣湊到一起。”
“沒問題。”何凱文淡淡然笑了笑,略帶戲謔地道:“連孩子都有了,我更不用愁,跟家裏人交差了。”
許爍陽有些感慨,下意識地問道:“你就真的,對女人沒一點興趣?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也很正常。好了,我掛了,回來跟你聯係。”何凱文淡聲說完,掛了電話。
……
半個月後,張子怡在許爍陽的陪同下。
在盛維大廈樓下,一家幽靜的咖啡廳裏。
和出差回來的何凱文,第一次見了麵。
說真的,張子怡已經先入為主。
自動把何凱文想象成了一個特別娘,特別沒有陽剛氣息的男人。
因為,她的心目中,gay就應該是那樣的。
結果一看到何凱文,張子怡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何凱文的外形高大帥氣,一丁點都不娘娘腔。
如果她不是,事先從許爍陽那裏。
知道了何凱文那方麵的取向,和正常人不同
那她就壓根想不到,何凱文竟然會是一個gay。
三人坐在一起,點了三杯咖啡,簡單地聊了一下。
張子怡與何凱文,彼此都說了自己假結婚的目的。
兩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交談非常愉快。
相互之間,印象也不錯。
所以,他們很快就達成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假結婚協議。
最後,何凱文含笑說道:“張小姐,我最近都在陵海。看你哪天方便?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了。”
張子怡想了想,征詢著說:“等下周行嗎?我這幾天,有個廣告要拍,還要去陵海電視台錄製一檔節目,白天可能抽不出時間。”
“OK!那就下周吧。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何凱文爽快地答應,招手喊來了服務員買單,起身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爍陽趕緊說:“那我們也走了,我要趕回劇組。”
張子怡笑了笑說:“我回公司。”
他們三人,一起出了咖啡廳。
許爍陽和何凱文的車,都臨時停在盛維大廈門前的空場地。
張子怡陪著他們走到車旁,準備上樓。
誰知道,好巧不巧。
歐陽雲天和程航,正好坐著張凱的車回來。
他們打開車門下車時,與張子怡碰了個正著。
也看到了,風采翩翩的許爍陽與何凱文。
歐陽雲天深邃銳利的眸光,饒有興味地盯在張子怡的臉上盤旋了一圈。
不過,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率先進了大樓。
哎呀,真是冤家路窄!
張子怡暗暗在心底吐槽一句,特意在樓下稍微多呆了一會兒,才慢騰騰地走進盛維大廈。
這樣,她就可以人為地避免。
與歐陽雲天同乘一部電梯的,尷尬與別扭了。
然而,張子怡沒有想到。
有的人,是她想躲,都躲不過去的。
她剛剛,回到辦公室裏坐下沒多久。
程航就過來了,看著她含笑說道:“子怡,歐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下。”
呃,張子怡眨了眨眼睛,不無狐疑地問:“程特助,他找我什麼事啊?”
“不知道。”程航坦然說道:“就隻說,讓我喊你過去。”
好吧,張子怡無可奈何地點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當她帶著疑惑不安的心情,來到歐陽雲天的辦公室時。
歐陽雲天一如往常一樣,泰然自若地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桌後。
眉目威嚴,氣勢淩然。
張子怡站在辦公室的中央,客氣而疏離地問:“歐陽先生,找我什麼事啊?”
歐陽雲天抬起冷銳若星的黑眸,淡淡掃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發問:“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他跟她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這樣居高臨下,猶如審問。
張子怡的心頭,自然而然就升起一股反感,平淡無瀾地回答他:“你是說許爍陽麼?之前你就見過,他還參演過我們公司投資的第一部古裝劇。”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許爍陽。”歐陽雲天英挺有型的劍眉,不悅地擰緊,聲色都帶著他特有的嘲謔:“和許爍陽一起的那個男的,是你新勾搭上的?”
嗬嗬,又來了。
“勾搭”這樣充滿不屑的詞彙,他總能,隨時隨地套用在她的身上。
而她,憑什麼要一而再三地受到他的羞辱?
張子怡按壓住胸腔中漫延的火氣,一字一句地說:“歐陽先生,說話請注意你的措辭。那是何凱文先生,我確實和他新認識不久。不過,你用勾搭二字,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認識的男人還真多,剛走了一個紀遠航,又來了個何凱文。”歐陽雲天諷刺著說:“這不是勾搭是什麼?”
“認識就叫勾搭嗎?那照這樣說,每個人緣好的女孩,都在勾搭人了?”張子怡同樣不甘示弱,冷若冰霜地回敬道:“是啊,我認識的男人確實多。但是,這好像和歐陽先生你,沒什麼關係吧。你專門讓程航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審問我認識的男人有多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