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侵犯過我的壞人,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在逃。抓到了琳達和另一個罪犯,他們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夏小悠深呼吸一口氣,幽幽說道:“我隻是有點想不明白,我和琳達無冤無仇,也就是在美國認識了幾天而已。她為什麼處心積慮要害我?那個局,是一早就設好的。難道,她就是天性惡毒?”
“你先別想這麼多!”慕俏姿緊攥著拳頭說:“等到抓到那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不管她是出於哪種目的設計害你,都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我現在,都沒有多想抓罪犯的事。”夏小悠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雙手輕輕地按了上去,眼睛又紅了:“隻是,這個孩子,讓我每天都喘不過來氣。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你三哥的……”
啊!天哪!
如果孩子不是三哥的,那絕對不能留啊!
難怪小悠如此鬱鬱寡歡,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慕俏姿再度大大地吃了一驚,緊盯著夏小悠問:“孩子到底是不是三哥的,你心裏都沒有準數嗎?”
“是的,我不知道。”夏小悠苦澀地說,原本就輕垂著的頭顱,垂得更低了:“出國前那一晚,我剛剛跟你三哥做過,然後到了紐約沒幾天,就出事了。現在,醫生也無法用科學的手段判斷孩子的父親是誰。隻有等到胎兒再大一點,才能去做親子鑒定。”
老天爺,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小悠和三哥,結婚數年,至今還沒有生寶寶。
大家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樣,期待著小悠能順利懷上孕。
現在,小悠終於懷孕了,卻又出了一樁這麼惡心人的事。
最主要的是,就連小悠自己。
都不能確定,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這簡直,也太悲慘了一點!
三哥和小悠,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嗎?
以致於今生今世,要受到這麼慘烈沉重的懲罰……
慕俏姿甩開自己滿腦子亂糟糟的思緒,急切地追問夏小悠:“三哥怎麼說呢?他要這個孩子嗎?如果孩子不是三哥的,那不能要啊。要了的話,以後每次看著,會惡心死的!”
“我也不想要,我每天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全世界都是黑的,沒有一點點希望了。”夏小悠雙手捧住了臉,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可是醫生說,我很難懷孕。如果這一胎不要,我可能以後都不能做媽媽了。所以,你三哥堅決要留下這個孩子。他說隻要是我生的,他都要。”
慕俏姿呆若木雞,無言以對。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就是世界上是最悲催可憐的那個人。
女孩子純潔而珍貴的第一次,被一個卑鄙無賴的下三濫小人奪走。
與心愛的男人近在遲尺,卻又隔著永遠都跨越不過去的刺心鴻溝。
甚至還要,親自成全他,和另一個與他無比般配的女孩走到一起……
她覺得自己,已經夠慘了。
可是如今看來,小悠和三哥的人生。
比她還要坎坷曲折,悲慘數倍。
至少,她的生活中,不會出現一個自己壓根就不想要的孽種!
而現在,也隻能祈求上天保佑。
但願小悠肚子裏懷著的,是三哥的寶寶。
但願滿天神佛都開眼,不要再給他們這對多波多折的苦難夫妻,壓上更不能承受的打擊了……
慕俏姿百感交集地想著,明豔絕倫的臉容上,不知不覺,也布滿了淚水。
她從衣服口袋裏掏出紙巾,分了幾張給夏小悠,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小悠,那就留下來吧,等孩子生出來以後再說。如果寶寶生出來,不是我們慕家的後代,我就親手掐死他!”
夏小悠知道,慕俏姿隻是說的氣話。
一個小生命出生後,不管他的存在,有多麼的醜惡不堪。
他們也沒有誰,能真正忍心掐死孩子……
然而她依然,深深地感謝自己的這位熱血閨蜜。
曾經那場黑暗慘痛的遭遇,夏小悠跟慕淩凱,都沒有如此詳細地講述過。
畢竟,是那樣的事情啊。
麵對一向對自己寵愛有加的老公,夏小悠沒辦法,完全卸下心靈上那份沉重的負擔。
今天同慕俏姿全數說出來之後,她感到,稍許釋然了幾分。
好像滿心鬱積著的苦悶和傷痛,終於有了一個發泄的出口。
夏小悠情不自禁地伸過臂膀,抱住了坐在自己身邊的閨蜜,哽咽著說:“俏姿,謝謝你。我現在,好過了一些。總算有人,聽我說出來了……”
“謝什麼?你還真夠酸的。”慕俏姿緊緊地回抱住了她,含淚而笑:“小悠,你也當過我傾吐苦水的垃圾桶。閨蜜,就是這時候要起作用的。”
兩個女孩,就那樣親密無間地相擁在一起,同時哭了。
這一場無所顧忌的痛哭,既是哭命運對她們的苛責。
也是一種,歇斯底裏的宣泄……
暢快淋漓地哭過一陣後,她們倆,都平靜下來。
夏小悠擦幹淨臉頰上狼藉的淚痕,看著慕俏姿正色地說:“好了,說完了我的事,該講你的事了。”
“呃,我有什麼事講?”慕俏姿無語地挑挑眉梢,顧左右而言他:“你是想問我,拍這部新戲的事麼?那我告訴你,片子拍的很順利,但是市場前景,我也不知道。我們這部片子,偏文藝風,也許不符合現在一些觀眾的口味……”
“我沒打算問你這個。”夏小悠打斷她滔滔不絕的話頭,神情很認真:“俏姿,聽說你昨晚,公開宣布了歐陽雲天是你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