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總裁這是,真動怒了。
程暉隻知道,總裁是有急事臨時決定趕到紐約的。
還不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
此刻,一看慕淩凱的態度如此強硬。
他心知事關重大,當然不敢怠慢,當即就恭聲應道:“我這就聯係警方。”
略微頓了頓,他又征詢著說:“慕總,要不您先到酒店歇著?等我找到接手您說這起案子的警官,讓他們直接過去酒店見您。”
“可以。”慕淩凱淡聲丟下兩個字,邁開長腿上了過來接他的豪車。
慕淩凱所用的人,都不會是等閑之輩。
這個程暉,也真是本事不小。
差不多隻要了一個小時,紐約某所警局的兩名警官,就出現在了慕淩凱的麵前。
一個,是個長官的模樣。
而另一個,就是昨天晚上夏小悠報案時,負責接待她的警察。
慕淩凱揮手讓周圍其他所有的下屬都退下了,隻留下了鍾睿,聲調清寒地開口:“兩位警官,我的太太在紐約受到了重大人身傷害,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大名鼎鼎的慕淩凱,手段強橫,處事狠辣。
可以說,在美國黑白兩道,都有他的熟人,混得很開。
令很多人,望而生畏。
所以,兩名美國警察聽了他的話語,不由得暗自吃了一驚,陡然間壓力倍增。
簡直,不敢置信。
前次接待過夏小悠的那個警察,結結巴巴地問:“昨晚,找我報案的那個中國女人,是您的……太太?”
慕淩凱的眉心凜然一跳,整個人周身散發的氣場,再度冷冽了幾分:“對,她說了什麼?後來去了哪裏?”
天!這起剛發生不久的性侵案。
受害人竟然,真的是慕總的太太!
那這樁案子,無論如何,他們都得抓緊時間,全力以赴的破啊!
兩名警察相互看了看,麵色同時,精彩紛呈地變化了一陣。
剛才說話的警察,老老實實地把昨晚夏小悠給他講的情況,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最後,小心翼翼地說:“她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但我交代她先回去好好休息,還提醒她買一部新手機。”
慕淩凱越聽,臉上的戾氣越重,眉宇間凝聚的痛色越深。
沒有什麼,比一個男人沒有保護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更讓人痛心的了。
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受別人的侮辱。
何況,還是一向高高在上,強悍到不可一世的慕淩凱。
他能夠想象得到,小羊羔在中了迷藥,無力反抗所受到的侵犯時。
有多麼的驚恐無助,又有多麼的淒傷絕望……
她一定,嗓子都哭啞了吧。
或許,她也聲嘶力竭地喊過他的名字。
而他,卻並沒有如她所企盼渴望的那樣。
像個蓋世英雄一樣及時出現,把她救出那痛苦黑暗的境地……
慕淩凱的擱在沙發扶手上的雙手,不知不覺緊攥成拳。
指節處,泛出清晰的白色。
兩名警察見他麵目陰鷙的可怕,滿身上下,都是風雨欲來的冷酷氣息。
他們既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先走。
隻能硬著頭皮端坐在他的麵前,等待他繼續發問。
這位名聲顯赫的中國富豪,氣勢實在是太足了。
有人居然敢動他的太太,那真是,不想活了吧……
片刻過後,慕淩凱淩厲如芒的目光再次看向剛才說話的警察,嗓音染上了幾許明顯的嘶啞:“報案的時候,她什麼樣子?身上……傷處多不多?受傷嚴重嗎?”
被他問話的警察,仔細回憶了一下,如實答道:“當時慕太太看著,人很疲累。就我從外觀上來看,傷處倒還不算多。除了額頭上,有一塊清晰的受傷痕跡,其他都還好……”
額頭上受了傷?
她,該不會是在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之下。
急怒攻心,自己拚死往牆上撞的吧?
小悠,我的好妻子。
你好傻,好強,也好勇敢,好可愛……
慕淩凱百感交集地想著,心頭五味陳雜,眼眶驀地泛起一陣難忍的濕熱。
那名警察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由衷地補充道:“慕先生,我覺得您的太太,特別勇敢。她來報案,並不像別的女人那麼膽怯或者哭哭啼啼,還衝著我發了一通脾氣。”
嗬,他的小羊羔,當然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隻可惜,他這麼好的妻子。
他卻沒有盡到一個好老公的責任,沒有把她照顧保護好……
慕淩凱收斂住自己沉甸甸的思緒,冷聲問:“她為什麼要對你發脾氣?你做了還是說了什麼讓她不滿意的?”
呃,警察尷尬地撫撫下巴,實話實說:“我隻是告訴她,我們要按正常程序辦案。她想讓我當時就帶人去抓那個叫琳達的女人,不符合規範啊。”
“明明就是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她想抓,又有何不可?”慕淩凱聲色酷寒,犀利的眼風猶如閃著寒芒的刀尖,冷冷地從兩名警察的臉上掃過:“請問,現在抓到那個女人了嗎?”
“沒有……”兩名警察更加尷尬,看上去是長官的那名警察解釋著說:“琳達在慕太太報案之前,就已經離開美國了,目前去向不明。不過,我們警方一定會全力以赴展開調查,把犯罪嫌疑人緝拿歸案。”
慕淩凱的唇角,勾起一絲冷銳的嘲諷,冷幽幽地繼續問:“現在,調查得如何?有什麼眉目?”
其實,這個案子。
僅憑一個中國女人的一麵之詞,他們警方,之前並沒有當太大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