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她上了點消炎藥,又貼了塊創可貼,說要不了幾天就會好。
慕俏姿暗自,在心裏計算了一下。
她和韓逸哥哥的婚禮,滿打滿算,還有五天。
那時,她手上這個小口子。
應該就能完全好了,不會留下多餘的痕跡。
當然,也不會影響她做新娘……
慕俏姿微微舒了一口氣,招手攔了一輛車,直接回家了,
而此時,宗越卻是駕駛著車子,來到了盛維大廈的樓下。
他要在這裏,等待著韓逸下班。
作為一對,他自己心底認定的準情敵。
有很多很多的話,他要和韓逸,好好地聊一聊。
宗越並不心急,悠閑自若地坐在駕駛室裏。
拿出手機調出了網上能查到的,韓家這位小公子的一切資料。
說句心裏話,韓逸的人生履曆,就是一個優秀青年閃閃發光的成長史。
和宗越那不堪一提的灰暗經曆,完全是兩個極端,形成鮮明的對比。
宗越自己也承認,在很多方麵,他跟韓逸都不能比。
韓逸家世優渥,國內頂尖大學的法律研究生畢業。
現在,不過才三十出頭,已經是業內人氣頗高的知名大律師。
不過,宗越也有自己所值得炫耀的王牌。
他早就,得到過慕俏姿了。
嗬,這輩子。
慕俏姿的第一個男人,是他。
給俏姿的人生留下難以磨滅烙印的那個重要男人,也是他。
這一點,韓逸就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跟他比……
下班之後,忙完了手頭工作的韓逸,泰然走出盛維大廈。
他準備,直接去月亮灣湖畔的慕家別墅找慕俏姿。
剛剛他和慕俏姿通過電話,那個懶丫頭,說她在家睡了一下午。
晚上,他帶她出來好好兜兜風吧。
如果沒有他陪著,俏姿就總是不愛動。
這位大小姐的生活原則是,能躺絕不坐著,能坐絕不站著。
能站,她就絕不走路。
嗬嗬,俏姿就還和小時候一樣任性。
做事隨心所欲,恣意而率性,經常都隻能維持三分鍾的熱度。
平時動不動嚷嚷著要瘦身,要保持魔鬼身材。
可是她這樣吃了就躺,一躺就是大半天的時候,又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材了……
好在,以後有他在身邊照顧著她。
他會盡量,讓她的生活習性健康和規律一點。
韓逸願意,永遠把慕俏姿像個孩子一樣,嗬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無微不至地寵著她,愛著她,包容著她……
他的唇角,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寵溺笑意,大步往自己的車邊走去。
盛維大廈的停車場裏,停著的一輛比較眼生的豪華小車。
在韓逸經過的時候,那輛車,忽然不高不低地按了兩下喇叭。
似乎,是專門在提醒他注意。
韓逸停住腳步,轉過了眼眸看過去。
“韓律師,你好。”宗越打開車門下了車,麵帶訓練有素的友好笑容,十分自來熟地同韓逸打著招呼。
認清楚了這個突如其來冒出來的人,是宗越之後。
韓逸濃黑有型的劍眉,不加掩飾地擰緊,冷寒著聲調開口:“宗先生,有何貴幹?”
“說有事,也有事。說沒事,也沒事。其實,就是想和你隨便聊聊。”宗越快步走過來,與他麵對麵地站好,不緊不慢地問:“聽說,你和俏姿要結婚了?”
韓逸冷冷地笑了一下,不客氣地回複:“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呢?我對俏姿,可是非常非常關心的。”宗越同樣笑得冷銳,眼神裏藏著毫不退讓的鋒利冷芒:“我剛剛,才和俏姿見了麵。我們在魅色的包間裏,度過了大半個下午。她親口告訴我,你們要結婚了。”
俏姿,居然出來和宗越見過麵?
可是剛才,她明明跟他說,她在家裏睡了一下午。
為什麼?她要對他說假話呢?
韓逸的心重重往下一沉,原本肅然冷冽的臉容上,倏地籠罩上更為酷寒的一層戾氣。
當然,他不會在宗越麵前表現出自己心內的疑問,隻是異常冷淡地警告他:“宗先生,我記得昨天已經明確地提醒過你,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她不需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關心。你最好,識趣一些。”
通過韓逸細微的表情變化,以及他英挺眉宇間所凝聚的怒意。
宗越很精明地判斷出,慕俏姿應該沒有告訴韓逸,他們今天見麵的事情。
他的心中,登時有了更足的底氣。
於是,極為悠然地笑道:“韓律師,這隻是你的個人意見,俏姿好像不這麼想。我跟她過去的那段情分,想必你也知道。我聽俏姿說,你是不介意的。我們下午,聊得很開心。而且,還發生了比較親密的行為。畢竟,我和俏姿,也是相識多年的老熟人了。她就和從前一樣美,讓我非常享受……”
話語還未說完,隻聽“嘭”的一重響。
宗越的臉上,已經挨了韓逸毫不留情的一拳頭。
他還沒能反應過來,韓逸又是一拳打了過來,正好打中他的鼻梁。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韓逸麵色鐵青,整個人從腳底到頭發稍,都噴射著足以焚燒一切的熊熊怒火。
他目光冷厲地直視著宗越,從齒縫裏,重重地吐出一句話:“宗越,我警告你,不要再騷擾我的未婚妻。不然,下次就不是打你兩拳頭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