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和慕風婚姻中的,最大威脅。
但願,華珊珊永遠都不要再出現了。
而慕風,在心靈的創傷平複之後。
他們兩夫妻日益相處,朝昔相伴。
日子久了,他總能,接受她的。
她就不相信,一個正直盛年的大男人。
還能忍住一直都不碰她,一輩子都當吃醋的和尚嗎?
何況,慕念念還是個女孩。
而慕風,是他父母唯一的獨子。
就算是為了給家裏傳宗接代,為了有人能繼承他們家那麼大的產業,
他也肯定,會和她生一個兒子的……
王姝的聲音,讓慕風從自己跌宕起伏的思緒中回過了神。
他抬起頭,輕輕地親了一下女兒帶著奶香味的小臉蛋,通紅著眼眶交代方嬸:“幫忙好好照顧念念,謝謝您。”
方嬸接過依然笑得開心燦爛的念念,眼圈倏地也紅了:“先生,您放心。慕總和小悠太太,對小姐特別好,我們大家,也都喜歡小姐。小姐,肯定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長大的。”
慕風滿目滄然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和王姝一起,回到了他的父母身邊落座。
這個時候,婚禮還未正式開始。
帥氣無敵的新郎與他嬌俏萬端的新娘,無比登對惹眼地站在酒店奢華富麗的大門前,迎接賓客。
身旁,是他們同樣醒目惹眼的兩對伴郎和伴娘。
春風滿麵,喜氣盈然。
那滿滿的抑製不住的幸福與甜蜜,即使隔著老遠的人叢,也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而且,他們的這場婚禮。
還有一個特別與眾不同的程式。
哪怕從來不認識尊貴的新郎新娘,哪怕隻是一個最普通的陌生人。
隻要帶著真誠的心意過來祝福他們新婚幸福,都會得到一個價值不菲的紅包。
果然是頂級豪門的盛世婚禮,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的壕氣。
這樣百年難逢的大喜事,誰都願意來看看熱鬧,也同時沾沾喜氣。
聞訊趕來的市民百姓,特別的多,男女老少都有。
全部為他們的新婚,送上了最誠摯的祝願。
所以,慕淩凱和夏小悠的這場婚禮。
真正是做到了全城轟動,全民祝福。
然而,也正是這樣熱鬧祥和的時刻,發生了一件意外的插曲。
在慕淩凱那些得力手下的安排下,過來送祝福領紅包的市民,全部井然有序,喜氣洋洋。
秩序,維持得相當好。
突然,一個中年女人從一眾排隊等候的人叢中衝了出來,指著夏小悠就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現在風光了,嫁到豪門了!你把我女兒害慘了,你把我全家都害慘了!你還我的女兒!還我的歡歡!”
天!竟然是她的嬸娘丁麗香。
夏小悠大吃一驚,臉上那優雅甜美的笑容,頓時微不可查地隱去了幾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大伯和夏歡雙雙入獄。
她結婚,也是有意沒有通知嬸娘丁麗香。
不過,因為慕淩凱把婚禮辦得太過轟動,丁麗香還是知道了。
並且,還不辭辛苦地趕到了婚禮現場。
然而,嬸娘來了,卻不是要為她的婚禮,送上長輩的祝福。
而是,氣勢洶洶地找她算賬,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難堪。
顯然,丁麗香把女兒和老公的出事,都算了夏小悠的頭上。
這,也真是無語了。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們的生活遇到問題和波折,從來都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尋找原因。
而是蠻不講理地指責別人,怪罪別人……
麵對這樣讓人猝不及防的場景,夏小悠頭大如牛。
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下意識地往慕淩凱的身邊靠得更緊。
慕淩凱伸臂摟住了自己略感無措的妻子,帥氣無敵的容顏依然雲淡風輕,分毫未變。
不過,那幽深如墨的銳亮黑眸。
卻清晰地劃過一道鋒利的冷芒,戾氣盡現,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和小羊羔精心籌辦的盛大婚禮。
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瘋女人砸了場子,當場搗亂。
這個女人,跟她那個已經被關進監獄的女兒夏歡一樣,也是活得夠了。
慕淩凱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淩厲的眼神。
立馬就有幾個手下走過去,架住了還在撒潑發瘋的丁麗香,毫不客氣地把她往外拖。
一看有人來趕自己,丁麗香更加歇斯底裏地大罵不止。
又哭又鬧,甚至拚死拚活要往地上撲,不肯輕易離開。
就好像,真的瘋了一樣。
丁麗香原本,還是一個很講究的女人。
以前,老公做著建築設計院的副院長。
女兒不僅是教育局副局長,還是堂堂正正的上司夫人。
丁麗香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一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嘚瑟嘴臉。
衣服鞋子,全是撿貴的上檔次的買。
頭發常年打理得一絲不苟,美容保養也從來沒有中斷過。
而今天,她曾經所努力維持的那種光鮮貴氣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
衣裝邋遢,麵容蒼老又憔悴,還帶著一種掩抑不住的猙獰。
可能,也根本沒有心思再去美發店染色燙發。
此時,她的頭發,亂蓬蓬的,花白一片。
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俗不可耐,又老又神經質的市井婦人了。
這樣的丁麗香,無端讓夏小悠又感到有點可憐。
畢竟,也是自家親戚。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的心裏,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