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防止你跟我吵架了鬧分房。”慕淩凱笑著調侃了一句,起身站起:“你跟果兒好好睡吧,我明天再回來接你。”
“啊,你還要走啊?”夏小悠微微吃了一驚,秀麗的雙眉頓時糾結地蹙成了一個結,不舍之情,溢於言表:“都這麼晚了,非得走嗎?”
“不然怎麼辦?”慕淩凱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目光灼灼有力,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卻是分外可惡:“如果你不怕吵著果兒,我倒是願意跟你們擠一擠。”
“呃,那你還是走吧。”夏小悠立即站了起來,表達自己作為一個賢惠好妻子的溫柔與體貼:“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趕緊去睡,明晚,我肯定要的。”慕淩凱含義深深地笑了笑,轉身出門。
色狼!一天到晚就惦記著這樣的事!
夏小悠在心裏恨恨地罵了句,撫著自己越發滾燙灼熱的臉頰上樓。
第二天起床後,夏小悠給妹妹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紮上了精致可愛的小辮子,帶著她去吃了一頓豪華早餐。然後又把她帶到附近的兒童遊樂場暢快淋漓玩了個痛快,拍了無數張神氣十足又萌萌噠的照片。
看看已經快到中午了,她給慕淩凱打了個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公司裏還有事,要到下午才能接你了。”慕淩凱大約正在忙碌,回答得簡單幹脆:“你先和果兒吃飯,不用管我。
“哦,那我送果兒回家吧,中午就在我媽家吃好了。”夏小悠知道他作為一個上市大公司的頭號負責人,要運籌管理的事情多不勝數,自然十分能理解他,順水推舟就說:“下午你幹脆直接到我媽家接我。”
“行。”慕淩凱爽快地答應,然後又慢條斯理地道:“不過,我好像並不知道我丈母娘的家住在哪裏?”
切!你什麼時候又真正拿我媽當過丈母娘?
夏小悠暗暗在心底翻個白眼,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隻要不是路癡路盲,就能找得到。”
“嗬,你這麼聰明能幹的老公,怎麼可能找不到?你就是飛到了外太空星球上,我也能把原封不動地你找回來。”慕淩凱好整以暇地挑挑眉梢,唇角揚起了如沐春風的溫柔笑意:“幫我向丈母娘和果兒問聲好。”
“知道了。”夏小悠偷偷抿嘴笑了笑,心情愉快地掛斷電話。
於是,那一天夏小悠又一次順理成章地回到了家裏,和媽媽妹妹一起吃了頓簡單而又溫馨的午餐,然後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
不過,她萬萬沒能想到,下午慕淩凱在過來接她的時候,居然帶來了大量豐盛的禮物。
有適合媽媽用的女士高檔化妝品和營養保健品,也有果兒這種年齡的小孩喜歡的玩具和各種各樣好吃的。
慕淩凱泰然自若地指揮著他的司機全數搬上樓來,琳琅滿目擺了一堆。
方淑雲第一次在自己簡陋的小家接待天然自帶王者風範的貴氣女婿,真是受寵若驚百感交集,不住地說讓慕淩凱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雖然此時夏一果還在甜甜的午睡之中,夏小悠卻還是擔心妹妹的小尖耳朵會不小心聽到,也不敢直接說要回慕淩凱的家,隻是給媽媽狂使眼色:“媽,我們還有事。
“哦哦,好,那你們去吧。”方淑雲及時地反應過來,熱情洋溢地說:“小慕有空多過來玩啊,下回一定要在家裏吃飯。”
“嗯,一定。以後除了上班,小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慕淩凱含笑說道。
兩人一起下了樓,慕淩凱讓司機先走了,他親自駕車帶著夏小悠回月亮灣湖畔的慕家大別墅。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寬敞平坦的香樟大道上,車裏的氣氛輕鬆而和諧,再也不像以前很多次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顯得沉悶、僵硬、無趣和別扭。
畢竟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邁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大步。
在夏小悠的心目中,已經真正把慕淩凱當成了自己共度一生一世的親密愛人,所以變得隨意自在了許多。
此時,她心情大好神采飛揚,嘴裏哼著歡快的歌兒,悠然地東張西望著。
當無意間瞥到車載音響時,她的腦子裏忽然不受控製地閃出了一個念頭,下意識地就問:“你車裏,還是隻有東風破一首歌嗎?”
“嗯。”慕淩凱簡單明了地吐出一個單音節。
夏小悠輕輕抿了抿嘴唇,假裝自然,其實無比小心翼翼地開口:“能不能換掉啊?換上我喜歡聽的歌。”
和她所料想到的狀況一模一樣,慕淩凱並沒有立即說話。
墨黑的瞳仁幽深似海,暗沉如夜,看不出太多別樣的情緒,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琢磨或是糾結著什麼?
不過,在明確地默然了片刻之後,他終於還是回複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好。”
“那我就換歌了。”夏小悠從心底裏舒出了一口氣,頑皮地笑道:“先換一首周董的新歌吧,等你下課。”
她是個說幹就幹的行動派,當即就打開了車載音響,將那上麵唯一保留著的那一首歌,毫不猶豫地刪掉了。
然後她拿出自己的手機,連接上了車載音響的接口,開始播放《等你下課》。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好不容易,慕淩凱總算是親口同意她換掉那首他視若至寶的《東風破》了,她不抓緊這個難得的機會趕緊將這歌遠遠地清除,難道還留著以後讓它在慕淩凱的世界死灰複燃嗎?
所以啊,必須要當機立斷。
刪掉這首歌,也就猶如刪掉了那個一直牢固地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神秘前女友……
慕淩凱此時,表現出了作為一名司機的高度敬業原則,對她一連串流暢熟練的動作視若無睹,隻是專心駕車,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而整個車裏的氛圍,卻總好像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似的,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夏小悠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