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宋德宗主,四位長老,都感到不可思議,竟讓導師與導師比試。
在萬石宗建立以來,從未舉行過這樣的比試。
盡管有丹藥獎勵,但張浩的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太尊重諸位導師。
畢竟在眾弟子麵前比試,眾導師們或多或少,都會感覺不自在。
導師就應該保持著導師的風度,不能在眾弟子們的麵前失態。
此時武場外的眾導師們,逐漸恢複平靜,都微皺眉頭,看向張浩。
禾穀長老,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於是來到張浩身邊,小聲提醒道。
“張浩,你所設下的規則,實在有些不妥,不應該…”
禾穀長老剛說話,卻沒想到,令眾人震驚的事發生。
張浩突然打斷禾穀長老,直接大聲說道。
“禾穀長老,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武場外的眾導師,眾弟子們,見張浩大聲問禾穀長老,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光無不例外,都聚集在禾穀與張浩的方向。
禾穀長老有些愣住,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浩的性格,突然如此大的反差。
這樣喜怒無常的性格,令禾穀長老琢磨不透,實在不知張浩此番舉動,到底有何用意。
雖不知張浩打算做什麼,禾穀長老依舊小聲的提醒道。
“張浩,此規則實在不妥…”
“禾穀長老,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沒等禾穀長老說完話,張浩再次大聲問道。
武場外眾人,早已呆若木雞,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是什麼情況?剛從還好好的張浩閣下,突然一反常態,當眾質問禾穀長老?
瞧張浩閣下說話的語氣,難道是有意為難禾穀長老?
眾人不知發生什麼事,卻也不過問,都靜坐在原地。
禾穀長老在次被張浩打斷說話,不由得愣住。
恢複成正常的說話聲音,禾穀長老嚴肅說道。
“張浩,此規矩太不合適,導師應該受到尊重,在眾弟子麵前…”
“禾穀長老,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第三次被張浩打斷說話,武場外眾人,都完全屏住呼吸。
畢竟在萬石宗,還從沒有人,敢如此無禮對待禾穀長老。
禾穀長老微皺眉頭,看著眼前的張浩,實在難以理解。
但禾穀長老出於禮貌,尤其當眾弟子麵前,依舊保持著長老的風度,開口說道。
“張浩,不知你想問什麼?”
“禾穀長老,眾導師們,他們是人嗎?”
見張浩問出此問題,無論眾弟子,眾導師,甚至幾位長老,宋德宗主都有些費解。
禾穀長老剛抬頭想說什麼,卻見到張浩嚴肅的神色,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禾穀長老,也不在猶豫,異常認真說道。
“諸位導師是人。”
“既然都是人,什麼導師,什麼弟子,又有何區分?”
被張浩問此話,禾穀長老沉默片刻,才嚴肅說道。
“雖都是人,但諸位導師,乃是眾弟子們的前輩。”
“區別則是在於前輩,晚輩的區分。”
“因為他們修煉達到一定境界,才擁有導師的身份。”
張浩聽完禾穀長老說完此話,臉上滿是平靜道。
“禾穀長老,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什麼導師,什麼弟子,沒有任何區別。”
“真要區分的話,則是憧憬未來的人,與安於現狀的人。”
“什麼導師的威嚴,什麼導師的風度,都是借口而已。”
“他們已被條條框框約束,認為成為萬石宗的導師,就是畢生榮耀。”
“這樣不求上進的他們,必定被眾弟子超越。”
聽到張浩如此痛批,在場幾十名導師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就連禾穀長老,聽聞此話,都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內宗弟子,外宗弟子,都徹底屏住呼吸,不可思議看著張浩。
對於眾導師的目光注視,張浩顯得坦然,掃視向觀眾席,淡淡說道。
“即便將來他們被眾弟子超越,他們也有充足的托詞。”
“托詞則是什麼教導出來的弟子,已繼承他們的夢想,繼續前行…”
“但我想說的是,憑什麼你們的夢想,要別人來延續?”
就在眾導師們,臉色已異常難堪時,張浩淡淡說道。
“無論任何導師,都曾是弟子。”
“或許時間太久,許多導師已忘卻曾經對未來無比憧憬的自己。”
“而我今天在此,給你們一次,拾起自己的機會。”
“邁出這一步,掙脫條框的枷鎖約束,必定有所突破。”
“雖然我不能準確告訴你,能突破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我可以肯定,至少今後的你們,比現在的你們強大!”
“既然是你們曾經憧憬的夢想,自己來實現,豈不更加妙哉?”
“現在機會,我已給出去,至於拿與不拿,決定權在於你們。”
張浩輕描淡寫的語氣,卻令眾導師感到無比震撼。
在場眾導師們,剛才陰沉憤怒的神色,已逐漸變得狂熱,仿佛體內沉寂以久的熱血,再度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