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ƾʲô

無論宋德宗主,四位長老,都感到不可思議,竟讓導師與導師比試。

在萬石宗建立以來,從未舉行過這樣的比試。

盡管有丹藥獎勵,但張浩的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太尊重諸位導師。

畢竟在眾弟子麵前比試,眾導師們或多或少,都會感覺不自在。

導師就應該保持著導師的風度,不能在眾弟子們的麵前失態。

此時武場外的眾導師們,逐漸恢複平靜,都微皺眉頭,看向張浩。

禾穀長老,見氣氛有些不對勁,於是來到張浩身邊,小聲提醒道。

“張浩,你所設下的規則,實在有些不妥,不應該…”

禾穀長老剛說話,卻沒想到,令眾人震驚的事發生。

張浩突然打斷禾穀長老,直接大聲說道。

“禾穀長老,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武場外的眾導師,眾弟子們,見張浩大聲問禾穀長老,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光無不例外,都聚集在禾穀與張浩的方向。

禾穀長老有些愣住,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浩的性格,突然如此大的反差。

這樣喜怒無常的性格,令禾穀長老琢磨不透,實在不知張浩此番舉動,到底有何用意。

雖不知張浩打算做什麼,禾穀長老依舊小聲的提醒道。

“張浩,此規則實在不妥…”

“禾穀長老,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沒等禾穀長老說完話,張浩再次大聲問道。

武場外眾人,早已呆若木雞,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是什麼情況?剛從還好好的張浩閣下,突然一反常態,當眾質問禾穀長老?

瞧張浩閣下說話的語氣,難道是有意為難禾穀長老?

眾人不知發生什麼事,卻也不過問,都靜坐在原地。

禾穀長老在次被張浩打斷說話,不由得愣住。

恢複成正常的說話聲音,禾穀長老嚴肅說道。

“張浩,此規矩太不合適,導師應該受到尊重,在眾弟子麵前…”

“禾穀長老,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第三次被張浩打斷說話,武場外眾人,都完全屏住呼吸。

畢竟在萬石宗,還從沒有人,敢如此無禮對待禾穀長老。

禾穀長老微皺眉頭,看著眼前的張浩,實在難以理解。

但禾穀長老出於禮貌,尤其當眾弟子麵前,依舊保持著長老的風度,開口說道。

“張浩,不知你想問什麼?”

“禾穀長老,眾導師們,他們是人嗎?”

見張浩問出此問題,無論眾弟子,眾導師,甚至幾位長老,宋德宗主都有些費解。

禾穀長老剛抬頭想說什麼,卻見到張浩嚴肅的神色,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禾穀長老,也不在猶豫,異常認真說道。

“諸位導師是人。”

“既然都是人,什麼導師,什麼弟子,又有何區分?”

被張浩問此話,禾穀長老沉默片刻,才嚴肅說道。

“雖都是人,但諸位導師,乃是眾弟子們的前輩。”

“區別則是在於前輩,晚輩的區分。”

“因為他們修煉達到一定境界,才擁有導師的身份。”

張浩聽完禾穀長老說完此話,臉上滿是平靜道。

“禾穀長老,恕我直言,在我看來,什麼導師,什麼弟子,沒有任何區別。”

“真要區分的話,則是憧憬未來的人,與安於現狀的人。”

“什麼導師的威嚴,什麼導師的風度,都是借口而已。”

“他們已被條條框框約束,認為成為萬石宗的導師,就是畢生榮耀。”

“這樣不求上進的他們,必定被眾弟子超越。”

聽到張浩如此痛批,在場幾十名導師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就連禾穀長老,聽聞此話,都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內宗弟子,外宗弟子,都徹底屏住呼吸,不可思議看著張浩。

對於眾導師的目光注視,張浩顯得坦然,掃視向觀眾席,淡淡說道。

“即便將來他們被眾弟子超越,他們也有充足的托詞。”

“托詞則是什麼教導出來的弟子,已繼承他們的夢想,繼續前行…”

“但我想說的是,憑什麼你們的夢想,要別人來延續?”

就在眾導師們,臉色已異常難堪時,張浩淡淡說道。

“無論任何導師,都曾是弟子。”

“或許時間太久,許多導師已忘卻曾經對未來無比憧憬的自己。”

“而我今天在此,給你們一次,拾起自己的機會。”

“邁出這一步,掙脫條框的枷鎖約束,必定有所突破。”

“雖然我不能準確告訴你,能突破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我可以肯定,至少今後的你們,比現在的你們強大!”

“既然是你們曾經憧憬的夢想,自己來實現,豈不更加妙哉?”

“現在機會,我已給出去,至於拿與不拿,決定權在於你們。”

張浩輕描淡寫的語氣,卻令眾導師感到無比震撼。

在場眾導師們,剛才陰沉憤怒的神色,已逐漸變得狂熱,仿佛體內沉寂以久的熱血,再度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