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健書甚至已經在渴望那一天的到來了。
突然。
嘩啦啦。
遠處有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覃健書抬頭看去,就看到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從遠處跑步而來。
看到這些軍人,覃健書頓時一愣,接著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這裏是家屬別院,一般而言,普通的軍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更別說有軍隊攜帶武器進來了。
再接著,覃健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因為他注意到,領頭的那個軍人,目光始終朝著他這邊看來。
似乎,牢牢把他給鎖定了。
察覺到那個軍人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覃健書的心中,泛起了一抹不安。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不悅地哼了一聲,拿起澆水的水壺,轉身準備進屋。
眼不見心不煩。
但。
他剛轉身沒走兩步,那些腳步聲,卻越來越響亮,最終,在他的院子裏停了下來。
覃健書一臉愕然,轉身看去,果然看到那些軍人在他的院子裏停下來了。
當下,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同時打量著這些軍人。
這些軍人,穿著的衣服跟北方軍區的軍人不太一樣。
為首的一個,肩膀上的軍銜顯示了他的級別。
大校軍銜。
看到這是一個大校,覃健書心中有些輕視,畢竟,區區一個大校而已,在他眼裏,還不算什麼。
要知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中將呢。
那個大校衝著覃健書敬了個軍禮,沉聲問道,“請問你是覃健書嗎?”
“我是,你們是哪個部分的?來做什麼?”
覃健書冷冷問道。”
他心裏有些不悅,自己在北方軍區,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高級將領,這些家夥,竟然不認識自己?
而且還直呼他的名字,真是不懂輕重。
“我們是軍紀委的,覃健書中將,你涉嫌以公謀私,濫用職權,違背了軍法,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那個大校看著覃健書,麵無表情地道。
話落。
覃健書一愣,臉色微微一變。
但很快,他就冷笑起來,“你們是紀委的?誰給你們的勇氣來這樣汙蔑我的?你們的上級是誰?讓他來見我。”
他的級別,在北方軍區,雖然比不上那幾個,但也可以排進前十了。
這些家夥,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來讓他去接受調查,真是反了天了。
按照他的預料,隻要擺出他身為北方軍區副政委的架子,這些家夥,立刻就會惶恐起來了。
然而,他錯了。
隻見,那個大校冷冷看著覃健書,嗤笑道,
“我們隸屬於中央軍委紀律檢查委員會,並不是你們北方軍區的那個紀委。”
聽到這話,覃健書瞳孔驟然收縮。
這一刻,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覃健書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軍人,竟然來自中央軍紀委員會。
這些人,對於軍區的將領來說,就相當於懸浮在頭頂的寶劍一樣。
具有極為強大的威懾力。
然而,一般而言,這些人,沒有中央直接下達的命令,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一旦出手,不管你有多麼厲害的來頭,多麼高的地位,都沒用。
別說是覃健書了,就算是各大軍區的一把手麵對這些人,都要忌憚三分。
覃健書沒想到,中央軍紀委員會的人,會來找自己。
到底是什麼原因?
自己最近,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
第一時間,覃健書想到的,自然是他派遣去南方的楊度了。
崔家的崔芳犯了罪,並且認了罪,而他卻讓楊度強行將其帶走,嚴格說起來,這算是濫用職權。
莫非是這件事情?
“不可能……”
覃健書第一時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畢竟,楊度那邊任何消息都沒有傳回來,並且,上麵也不應該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就動自己的啊。
不然的話,整個北方軍區的高層,豈不是人人自危?
上麵這樣做,就不怕寒了大家的心?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覃健書連忙道,“剛才你說我以公謀私,濫用職權,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大校目光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說什麼?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清楚了。”
覃健書哪裏願意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