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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許哲一直吧啦吧啦的問我關於甜甜案子的一些證據,我如實回答,我被告知可能會作為證人出席。
許哲比我大一歲,今年23歲,他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高中的時候是校草,讀書好人品好身材好,簡稱三好學生。許多女同學都暗戀他,尤其是他打籃球的時候,任憑汗水浸濕了運動服,隱隱約約的露出結實的肌肉,每一根頭發絲都是那麼的帥氣。
畢業後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進哈佛大學,大學畢業後又去讀了警校,因為當警察是他的夢想於是就回國考了公務員。
我和許哲相約一起去吃火鍋,我點了鴛鴦火鍋,我們聊了很多,尤其是高中的糗事,席間我們哈哈大笑,年少輕狂的歲月一去不複返,所以才倍加珍惜與懷念。
“你知道嗎?上學的時候很多女同學都愛慕你,我同桌李麗表麵上每天和你爭論化學題目,有的時候吵得不可開交,每個人都以為她很討厭你,沒想到畢業酒會上就她敢向你表白,什麼十年後你未娶她未嫁,你們就結婚可好?哈哈…”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有了心儀的女生,
她總是抱著一本書躲在角落裏細細的品味,那種專注的眼神很吸引人。”微醺的許哲開始吐露心聲。
“哦?這個可以有,誰那麼幸運能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好奇的問。
“嗯還是保密了,高中同學聚會上如果她沒有男朋友,我就會向她表白!”
“好好好!”我高興的鼓掌,仿佛我們又回到了青蔥歲月,那個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年紀。
“你那時候喜歡誰?”許哲饒有趣味地問。
“隔壁班的男生,不知道他叫什麼,隻是每天路過我的窗前。”
“你在念歌詞呢?童年?哈哈哈!”
沒想到生活中的許哲是這麼開朗幽默的人,全然不像一身警服的他那樣嚴肅認真。
笑話講完了,我把好朋友甜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許哲聽,許哲聽完後說審訊完賈郝仁以後,就會去大海裏打撈,哪怕一些殘肢碎片,也能做為呈堂證供。如果事情屬實,那麼這個賈郝仁真的是渣到底了。
有了許哲的幫忙,案件進展得很快,終於賈郝仁受不了48小時的審問,他的心理防線突破了,他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借下高利貸還不上,把女兒抵押給人,女兒被人殺了扔海裏,這些他都講的有條有理,他說對不起女兒,希望法律輕判。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甜甜的媽媽,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老公害死了女兒,另一個人則是甜甜的男友,也就是我哥哥簡寧。
我恍惚的來到甜甜媽媽住的醫院,路過婦產科看到了我的前男友摟著一個女孩,仔細一看那女孩的背影有點像上次看到的那個女人,不同的是一個紮著馬尾下巴沒有痣,另一個則是成熟的大卷發下巴有痣。
“乖,你還年輕,這次打掉還可以懷孕,等我們結婚了你生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前男友花言巧語的哄騙勸說女孩,眉眼間都是戲。
我真想衝上去狠狠抽他兩個大嘴巴子,想起自己莫名的被人推下樓,我知道一定和他有關。等我忙完甜甜這一茬,再來找這家夥算帳。
正想走,前男友堵住了我的去路,露出一副窮凶極惡的表情,令人心生厭惡。
“你跟蹤我?摔不死你是不是?”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的幾個字。“我警告你,不許跟著我,不許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往外說,不然你就等著吧!我保證不弄死你!”
我對他徹底死心,我開始懷疑自己過去的眼光,我是青光眼還是白內障,我居然愛過這樣一個狠毒的男人?word天,啦,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先生,我不認識你,你殺人放火強搶民女販毒賭博我統統管不著,你與我也沒有半點關係,你還是去哄好你的好妹妹吧!”我指了指望向我們這邊的那個女孩,一臉天真的樣子,就像當年的我。
前男友沉著臉,壓低喉嚨:“誰敢多管閑事擋我的財路,我就滅了他!”
“你滅了誰?張正義!你還改不了坑蒙拐騙的毛病嗎?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你帶人來婦產科墮胎你還是不是人?看來你又想進我們監獄玩幾年了!”許哲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幫我出頭。
張正義抬眼一看是抓過他的警察,兩眼冒火,但又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硬碰硬,表麵上有所收斂:“原來是許警官啊!許警官,請問哪條法律規定不可以和18歲女孩睡覺?哪條法律又規定不可以帶18歲女孩墮胎?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得著嗎?多管閑事!”
這時那個女孩不放心的過來了,護著張正義,許哲好心的提醒她:“小妹妹,以後交友要慎重,不要隨便和人發生關係!”
沒想到這個95後女孩一點都不領情,嗆聲道:“你這個警察叔叔說話奇奇怪怪的,你幹涉我自由戀愛,我可以投訴你你知道嗎?我愛我老公,我們以後會結婚的,老公咱們走,別理這兩個無聊的人!”
“你怎麼不知好歹?活該被騙!”我無奈的搖搖頭,許哲也是一臉無奈,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辦法了。
張正義一臉得意的拉著他的小女友走了,我們兩個隻好望自興歎了。騙子的手段或許不高明,隻不過抓住了被騙者的心理,投其所好罷了。
你需要錢,他就化身富二代,你需要浪漫,他就是言情劇男主角,你需要盛世美顏,他就是小鮮肉。這是另一種方式的各取所需,我們外人無需多言,因為木有用。
“張正義因詐騙罪坐了幾年牢,去年才放出來今年又出來作惡了。真心替這些女孩子感到惋惜,不懂得保護自己。”許哲和我並肩走在醫院的長廊裏。
“他也騙過我,不過沒騙著。”我裝作沒心沒肺的笑了笑,“許警官今天來醫院有何貴幹?”
許哲說:“我要去通知賈甜甜的家屬,澳門那邊打電話說已經到賈甜甜的屍骨了。賈郝仁提供了嫌疑犯的線索,他們已經控製住了嫌疑人,案子差不多破了。”
我驚訝的看著他:“這麼神速?”
“不然呢?”他給了我一個完美的側顏殺。
病房裏,簡寧默默的削著蘋果,甜甜的媽媽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發著呆,用家破人亡來形容甜甜家的狀態一點都不為過。
許哲和我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病房,許哲頗有禮貌地自我介紹:“阿姨好,哥哥好!我是負責賈甜甜的警察,我叫許哲。”
“是這樣的,賈甜甜的案子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先聽好消息吧!”簡寧發話了。
“好消息是已經抓到了賈郝仁,阿姨的房產證存折首飾都找回來了。壞消息是賈甜甜已經去世了,被高利貸的人殺害拋屍海裏,目前隻剩下一具殘骸。犯罪分子已經抓獲了,賈郝仁轉為汙點證人,目前人證物證懼在,案子基本已經破了。”
沉默片刻,病房裏傳來絕望的哭聲,除了許哲外,我們幾個都哭得稀裏嘩啦的。我哥哥簡寧,堂堂一個七尺男兒,他跪地不起痛哭流涕,他的傷心程度不亞於甜甜的媽媽。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簡寧除了傷心,還夾雜著自責,如果自己當時多陪陪甜甜,時刻在她身邊保護她,她也許不會被壞人抓走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