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佛牌

又走了一會兒,那隻手再次搭上了我的肩膀,同時伴隨著那冰冷的聲音:“還錢!”

我迅速地回過頭,身後依然沒有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其實,我沒有話要講,因為我是來聽你們講的。”

其餘三個人都愣住了,沒明白徐傲的意思。

徐傲突然收起笑容,冷冷地說:“幾天前那個人的血很香,所以我把他的血都喝了。今天在路上,我碰到這個男生,本想喝他的血,但是他的血型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就附到他的身上,來到這裏,看看有沒有我喜歡的血型。”

徐傲的聲音已經變了,變得有些嘶啞,聽上去陰森可怖。然後,他慢慢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其餘三個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馮娜臉都白了:

“你、你說你是鬼,你附身到徐傲的身上了?”

郭美:

“啊,太可怕了!”

宋哲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隨即又坐下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大聲喊道:

“不對,你是騙人的!”

馮娜、郭美愣了,就連徐傲也皺了皺眉頭。徐傲問:

“我是騙人的?”

宋哲點了點頭:

“對,你根本就不是鬼!”

徐傲怔了一下,然後笑了:

“哈哈哈,開個玩笑,我就是想讓大家輕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發現了,看來我的演技還是不夠。”說完,他重新坐了下來,

“來啊,我們繼續?接下來到我了吧,我要講的是……”

誰知宋哲突然打斷了他:

“不,你說錯了。不是你的演技不夠,而是你撒謊了。幾天前的那個男生是被我們三個吸幹血的,你怎麼說是你呢?”

馮娜、郭美這才恍然大悟地說:“對啊對啊,他是被我們吸幹血的!”

這下輪到徐傲傻眼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馮娜先說:

“其實,我故事中的那個‘閨蜜’,就是我自己。我男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心裏十分痛恨我,一賭氣把我給殺了。”

郭美接著說:

“其實我撒謊了,因為我和閨蜜去那家鬼餐館時,我也吃了那裏的肉,也被鬼纏了!”

宋哲最後說:

“雖然後來我還了室友的錢,但是那個討債鬼還是沒有放過我。”

三個“人”說完,同時站了起來。

徐傲看到,它們竟然是飄在空中的……”

我們都忍不住給莫小雅鼓起了掌,這個小丫頭片子,說到的事情還真的是能做到,既然答應了那個張大李,竟然真的半點都沒有含糊。

莫小雅一邊說著,一邊操作自己的手機,把這一篇鬼故事往上傳。

可是突然之間,隻聽見他大聲呼喊一聲。

“哎呀,不對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們都好奇的圍過去。隻見莫小雅文問自己怎麼操作,這一篇鬼故事都傳不上去。取而代之的甚至他的恐怖論壇賬號都登不上去了。

我和蘇丹紅也立刻打開自己的手機,然後登入那個恐怖的論壇。萬萬沒有想到,就在此時此刻。那個恐怖論壇的上麵,在張大力的帖子裏麵竟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帖子。

便是今天日期最新更新的鬼故事。這是一個關於佛牌的鬼故事。可是這明明不是莫曉雅寫的。

並且,這個恐怖論壇的賬號,莫小雅怎麼也登不上去,這一切就在昨天還都是好好的。昨天晚上我們剛剛送那個張大力的鬼魂走像了黃泉路,怎麼就在一夜之間竟然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我和蘇丹紅忍不住呢看那個鬼故事,裏麵的敘事風格和之前張大力的如出一轍。隻見上麵寫道。

“林克和馬丁是一對鐵哥們,兩人合資買了一輛出租車,一個跑白天,一個跑黑夜,賺得雖然不算多,倒也足夠生活了。

隻是林克最近似乎有點走背運,開車遭碰瓷,炒股賠精光,談了兩年的女朋友,一言不合跟他分了手。林克整天愁容滿麵,讓馬丁也跟著憂心。

這天,林克打電話給馬丁:“馬哥,我報了個旅遊團,去外麵玩幾天,跟你說一聲。”難得林克有這個興致,馬丁由衷地為朋友高興,他說:“去散散心也好,這邊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

半個月之後,林克回來了,他從脖子上取出一個用紅繩係著的掛墜,神神秘秘地問道:“馬哥,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個掛墜是一麵方方正正的牌子,上麵刻著一尊打坐的佛像,奇怪的是佛像用雙手捂著臉,似乎不忍目睹這眾生皆苦的塵世。馬丁正看得入神,林克把牌子翻過來,隻見背麵嵌著一塊灰白色的物體,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整個牌子透著一股詭異勁。

出租車司機往往見多識廣,馬丁也不例外,他想都沒想地說:“這是泰某國佛牌吧?我沒少見乘客戴這玩意兒。”

林克蹺了一下大拇指,說這確實是一麵泰某國佛牌,但有些話林克沒說,這種泰某國聖物的神奇他聽得多了,據說佛牌可以給佩戴者帶來種種好運:增財運、保平安、擋小人、促姻緣……流年不利的林克動了心,借著去泰某國旅遊的機會,通過導遊,找當地人買來了這麵佛牌。

馬丁對佛牌顯然沒多大興趣,他順口問了一句:“這玩意兒多少錢買的?”

沒想到林克臉色突變,說道:“佛牌不能說買,要說請!還得恭恭敬敬地說,不能有絲毫輕慢!”

馬丁啼笑皆非,想嘲笑林克幾句,看他一臉虔誠的樣子,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幾天之後,兩人交接出租車的時候,馬丁發現林克情緒不太對,他哭喪著一張臉,整個人都蔫了,馬丁不解地問道:“林子,發生什麼事了?”

林克看了一眼掛在自己脖頸下的佛牌,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發顫:“我剛剛才知道,這是一麵陰牌!”林克說,一個小時之前,副駕上坐著一位乘客,那是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男人,他麵無表情,對林克的搭訕也愛理不理,車廂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突然,前方躥出一隻流浪狗,林克趕緊一個急刹車,掛在脖頸上的那麵佛牌,在慣性作用下晃了晃,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到佛牌上,眉頭微微一皺,說:“可以讓我看看這塊牌嗎?”

林克把佛牌遞給男人,男人接過後,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麵陰牌上,有好深的怨念,這種牌你也敢戴?”

林克愣了一下:“陰牌?什麼是陰牌?這不是佛牌嗎?”

男人連連搖頭:“你連什麼是陰牌都不知道,可見對佛牌一無所知,你這樣佩戴佛牌,是要出大問題的。”

男人自稱姓趙,是一名商人,常年往來於兩國,深諳泰某國文化,他告訴林克,泰某國佛牌有正牌陰牌之分,正牌是由泰某國寺廟的高僧製作和開光加持而成,選用材料一般為花草、藥粉、廟土、金屬等物;而陰牌的製作者多為民間的法師和降頭師,製作過程中往往會加入一些陰物,如墳場土棺材釘之類,更甚一級的超陰牌,會加入骨灰屍油等亡者陰料。

講完關於佛牌的常識,趙先生憂心忡忡地說:“陰牌的效力,往往比正牌更強,但同時也邪性得多,更容易反噬主人,實不相瞞,在我見過的陰牌裏,你這麵是陰邪之氣最重的!”

林克聽得心驚膽戰,背脊上一陣陣發冷,趙先生言之鑿鑿,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