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民兵班幾個年輕人提著步槍,象離了弦的箭,快步衝到太平間,當他們打開太平間門時,由於太平間裏麵沒有安裝電燈,用強光手電筒一照,眼前的景象,嚇得他們目瞪口呆,倒吸幾口冷氣,退回四五米遠,誰也不敢進去看個究僅。
原來,他們把太平間門打開,用手電筒一照,“啊”八具屍體,都從停屍床下來了,都整齊地靠著牆,一字排開站立著,有的緊閉雙眼,最可怕的就是中間那幾個死人,瞪著死不瞑目憤怒的雙眼,似乎在說,你們敢進來,我們就要你們的命。嚇得大家個個頭皮發麻,似乎每個人的頭發都要豎立了起來,誰也不敢進入太平間。
怎麼辦,大家好像一口同聲地在問,副院長和總護士長,他們也感到害怕,此時也拿不出主意來,民兵們雖然個個手握鋼槍,可麵對一排死屍,又能怎麼樣,你總不能對著他們開槍吧。
此時,起風了,風把無葉的沙棗樹枝,刮得嗚嗚作響,再加上剛才太平間那幅,留在他們腦海裏可怕的畫麵,不竟使人心裏毛毛的,想起來就不寒而栗。好長一陣子,大家都愣愣地站在那兒,誰也想不起來說話。
這時,還是副院長打破寂靜,說:“我看這樣把,你們先去把太平間的門鎖起來,大家和我一起回到醫院會議室,把院長和書記叫起來,看看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醫院院長,是一名從解放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他是從死人堆上滾過來的人,在戰場上,什麼樣的死人他沒有見過?
不過副院長又提議:“今天已經這麼晚了,大家也嚇得夠嗆,老院長年紀也大了,今晚先不要驚動他,大家還是先回家休息,此事等明天再說。”
過了片刻,副院長又認真地強調:“我們今天晚上所見所聞,希望大家要絕對保密,決不能擴散消息,泄露秘密,在沒有搞清楚情況前,以免造成不良影響。等事情搞清楚了在說,我相信他死人了,是絕對不會自己就能起來,靠著牆排著隊,站著會說話的。”
第二天一大早,副院長就向醫院的全體領導班子成員、院長彙報了昨晚所見所聞。上午由老院長帶領相關科室領導,到太平間檢查,八具屍體,蓋著白單,仍然公公整整地躺在停屍床上。
冰泠的太平間,化了妝的逝者,個個安祥,沒有發現有任何拖動的跡象,門上的鎖也完好無損,地麵清潔整齊,一些貢品擺放有條不穩。可以說,這個太平間管理得是窗明幾淨,給逝者安排了一個很好的休息環境,也給親人們一個滿意答複。
就是這樣一個環境較好,每次檢查,領導滿意,得到大家稱讚的太平間,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情況出現呢?要搞清楚情況,消除人們心中影響,還得下功夫暗查。
醫院領導決定,今天晚上,仍然由昨天一班人,由昨晚剛從外地開會回來的保衛科長帶隊,摸清情況,還大家和逝者及家屬們一個說法。
果然,夜裏一點半左右,又出現有人喊立正的聲音,在保衛科長的指揮下,民兵班的全體人員,悄悄包圍了太平間。就聽見一個人在說:“大家站好了啊,現在開始訓練,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稍息。”
聽起來,大約是一個四十多歲,南方男人的口音,他把立和正之間的聲音,拉得很長,向右看齊,向前看,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喊得很認真,然後嘴裏還咕嚕著什麼話,誰也聽不清楚。
保衛科長一指手,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光當一聲,幾個民兵腳上的大頭鞋,一起猛地向太平間門踢去,立刻就把太平間門踹開了,十幾道強烈的光柱,一起射向太平間對麵的牆上,八具屍體仍然一字靠牆排開,有的死人麵目睜寧,看上去實在是非常嚇人,忽然,一個黑影,迅速閃到一具屍體身後,就不見了。
“什麼人,”保衛科長大喝一聲:“舉起手來,自己走出來,否則,我就要開槍了啊。”這時隻見一個身著黑衣服的人,頭戴一頂破皮帽,縮著腦袋,舉起雙手,一跛一跛地從一具靠牆立著的屍體後麵走出來,此時,大家如釋重負,都長長地舒了口氣,“我的天哪,真的是個人,他是誰呢。”
保衛科長前去脫下那人的帽子,用手將他低著的頭托起來,手電一照,內科護士長就大吃一驚,似乎大叫了起來,“啊,”她一眼就認出來了:“原來是你在這兒興風作浪,搞得我們全院上下雞犬不寧,嚇得兒科小病號還沒有好,家長就要求出院好幾個,嚇得護士們夜裏不敢來接夜班,你這個臭屎籠子,真是害了不少的人。”
內科護長越說越興奮,恨不得上去扇他幾個耳光子,她放下舉起來的手,一想,他畢竟是個沒有記憶,生活不能自理的精神病人。
原來,這個病人是想當年的一名老兵,後來新政府新社會成立後,隨原本的隊伍進入大西北,因作戰時子彈射入腦部,雖然保住了他一條性命,從此失去了記憶。因為他無兒無女,無親人,生活又不能自己照顧,作為榮譽軍人,上級就安排他長期住在醫院裏,一邊治療,一邊療養。
那時,限於醫院條件,沒有專設精神病科,就由醫院內科負責管理、治療、護理。病情穩定了,由後勤食堂,和內科護士們,輪流照顧他日常生活。
這個病人近半年來,病情比較穩定,他白天他除了一日三餐正常吃飯外,還到院子散散步,進入冬季以來,每天上午還出來曬曬太陽,見人有時還裂著大嘴巴嘿嘿,其餘整天默默不作聲。但誰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他每天晚上就跑到太平間,搞起了人們想象不到的這種怪事來。
通過醫生對他的耐心詢問,才得知他每天夜裏一點,就悄悄來到太平間。由於有一次他隨死者家屬送逝者到太平間來,他就把東頭一扇窗戶的插銷,悄悄地跋出來了,人站在外麵,就可以推開窗戶進入,進去後就關上窗戶,然後,他就把屍體從停屍床上,一個個搬下來,靠牆一字排開站著,就進行他認為的軍事化訓練。
這個病人他過去曾在部隊當過軍事教官。訓練新兵,是他受傷後唯一的記憶。他認為不聽話的,就在屍體上扇耳光,也就是人們聽到的劈啪劈啪的聲音。他把自己搞累了,然後就把屍體又一個個搬回停屍床,認真蓋好白布單子,從窗戶爬出來拉好窗戶,就回家睡覺。
由於他住的是一個單間,半夜,隻要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值班護士一般是不會去打饒他休息。
還說什麼呢,事情搞清楚了後,醫院就利用有線廣播,向全院醫護人員及所有病人和家屬表示呈致的欠意。
醫院領導要求內科今後,對該病人加強管理,配合對他的治療、護理。因為這次蔬於管理,造成大麵積不良影響,醫院決定給予內科主任和主管護士長,通報批評。
至此,發生在醫院太平間半夜裏的,一場不可思議的鬧劇,就此落下了使人哭笑不得的帷幕。
……”
看完這個故事,我忍不住的連連拍起了巴掌。
“不錯不錯!前麵表麵上看起來像是一個恐怖的鬼故事,其實不過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反轉弄的還是挺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