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又是一聲巨大的響聲伴隨著牆體的振動感。這絕對不是幻覺,而且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巨大砸牆聲就是從馮洋那邊的那堵牆上傳來的。“轟隆!轟隆!……”
這時,響聲變得越來越密集,就像有人拿著一個巨大的鐵錘在不停地砸你房間的牆。可即使是這麼大的動靜,馮洋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被吵醒的跡象。我驚恐地看著那堵牆,可那裏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地震?可地震會有這種砸牆的聲音嗎?這時,我看到那堵牆上好像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可光線太暗我不確定。我趕緊打開了房間裏的燈。一看牆上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痕,而就在此時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從那些裂痕中竟是流淌出了深紅色的血液,血液順著牆壁向下。我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這一幕,這時那一塊的牆體塌了,一具血淋漓的屍體出現在的眼前。屍體上爬滿了乳白色惡心的蛆蟲,一團一團在哪裏不斷蠕動著。我猛地用手捂住的嘴巴狂奔到廁所裏朝著馬桶一陣狂嘔。直到胃液都吐出來了,才精疲力盡按著馬桶邊起身。可一轉身,眼睛就對上了一張血淋淋又爬滿蛆蟲的臉。
“媽呀!”嚇得我轉身就跑,卻被垃圾桶絆倒在地。頭磕到廁所的牆壁暈了過去。
我再次從夢中驚醒,猛地睜開雙眼卻再次被嚇的魂不附體。因為我看見一個男人正蹲在我的身體上,他的臉正對著我的臉。他的眼睛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我和他對視了兩秒,才猛然反應過來想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可不論我怎麼使勁都不能動彈一分,連我害怕地向閉上眼睛都感覺不到自己眼皮的存在。我隻能看著他。不管我害怕現在這種情況。或許是因為什麼事都做不了,又或許是因為他隻是蹲在我身上什麼都沒做,也沒傷害我。所以恐懼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我開始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裏滿是悲傷,
這時,我的耳邊漸漸地出現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一直在重複著三個字:離開他,離開他……
離開誰?我想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大概過了五分鍾,我漸漸開始有了睡意,最後再次睡著了……
時間終於到了第二天早上。謝天謝地這一次我終於不是驚醒,而是自然醒。窗外的陽光照射到我的身上,居然讓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昨天晚上真是太可怕了。我居然連續做了三個噩夢,真的像去鬼門關走了一趟。這時,我起身下了床,想去廁所卻中途扭頭朝昨晚夢裏出事的那堵牆看去。可不看不知道,一看著實嚇了我一大跳。那堵牆上居然出現了一道非常明顯的裂痕。而裂痕所在的地方就是昨晚夢裏這堵牆塌掉的那一塊。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到裂痕,我很確定之前那裏並沒有那道裂痕。怎麼會一夜之間多了一道這麼明顯裂痕?難道昨晚的夢是真的?或許是一種預告??忽然,我想起昨天早上自己在那堵牆下看到的蛆蟲,我快速走到那堵牆邊,俯身細細的查看。結果又讓我看到好幾隻還在不停蠕動的蛆蟲,真的好惡心!
“你在幹嘛?”忽然,一聲極其可怕的嗬斥聲從身後想起。嚇得我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我就被馮洋用力一拉。“你在看什麼?”他又問了我一遍。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很是嚇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卻被他這種行為搞得也有些生氣。我掙脫他的手,指著地板上的蛆蟲斥責道:“還不是你,不好好搞衛生,你看地板都長蛆了。”他緊皺著眉頭,順著我的手朝地板看了看才抬頭,他的表情已經完全緩和了下來。無所謂地說道:“小小幾隻蟲子而已,我把它掃掉不就好了。你快去洗漱一下,好久沒和你一起吃早飯了。”說著馮洋真的去拿掃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為什麼我會覺得馮洋的表情有種故作輕鬆的成份在裏麵?而且他剛剛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那麼急切?像是害怕被我發現什麼似的。他到底在隱藏著什麼?
“馮洋,你到底什麼時候把那個東西拿走?”我覺得我昨天晚上會做噩夢肯定和那個骨灰壇有關。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肯定是因為一直想著它,才會做那麼恐怖的夢!
“明天。”馮洋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
“明天?”我一下提高了聲調,頓時不滿的說道:“不能今天就把它弄走嗎?我昨晚上做噩夢了。是關於這個骨灰壇的,都把我嚇醒了。”
“你夢到了什麼?”馮洋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奇怪,急切地追問我。
我皺了皺眉頭但沒多想:“就夢見那個櫃子自己打開了。還夢見又什麼東西在拿著錘子我們的砸牆,最後牆塌了。裏麵有一副血肉模糊的屍體,屍體上還爬滿了蛆蟲。惡心死我了。”講完我發現馮洋的竟是變得異常的驚恐。難道是我的夢太可怕也嚇到他了?“你怎麼了?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哦,哦我沒事,隻是你做的夢有點恐怖,都把我嚇到了。”馮洋立馬緩和了自己臉上的表情解釋道。
“所以說你明天一定要把那個拿走,不然我真的會睡不著覺的。”
“我會讓你睡地很好的,別擔心。”馮洋微笑看著我安慰道。我總感覺他笑的很怪異卻又找不出哪裏奇怪。
算了,別想來了。不然今天工作又不在狀態。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噩夢。隻是有所不同的是,我看見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在一下一下地砸牆壁。我驚恐地看著那個人,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了,臉竟是緩緩朝我轉了過來。
是他?
竟是昨晚鬼壓床蹲在我身上的那個人。我發現他的表情還是一樣的悲傷。他看見我在看他,便是緩緩停了砸牆,拿著斧頭朝我走來。我已經嚇得像被點了穴道一般,隻是滿臉驚恐地瞪著他。直到他手上的斧頭終於朝我的腦袋上猛劈了下來,我才抱著頭叫了一聲
“啊!”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馮洋,你想幹什麼!!”
馮洋的一隻手正緊緊地掐在的脖子上。他叫我忽然睜開眼睛,驚得力道一下子鬆了許多。我頓時厲聲質問他。想反抗可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勁。隻得用眼神死死的瞪馮洋。馮洋也發現了我不能動,所以他臉上的表情一狠,掐著我脖子的手力道猛然增大。我頓時感到一陣窒息感覺,卻隻能幹瞪著他,眼睛都要爆出眼眶了。
馮洋的力道在不斷地加大,我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缺氧,眩暈越來越重。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那天以後,那個櫃子裏又多了一個壇子。每天深夜那棟樓的住戶都會聽到貌似斧頭砸牆的聲音。
“轟隆……轟隆……”
人們以為是小偷或是強盜,報了警。可警察來巡了好幾晚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幾個月後……
大學剛畢業的林嘉剛找了個實習的單位。正愁沒地方住便是在貼吧上看到了一個求合租的帖子,細致一看地方離自己工作的地方竟也不是很遠。林嘉頓時高興地拖著行李就從從網吧出來。
搭了大概半個小時的公交車。就找到了那合租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