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富二代聚會

我們對這樣的生活感到越來越痛苦,後來那個金多多為了讓我們盡量的快的還錢,竟然還經常安排我們去參加那些有錢人的聚會。

這些個有錢人,一個一個都是非富即貴。他們把我們當成尋歡作樂的陪伴,用金錢讓我們不得不投入在他們紙醉金迷的聚會當中。

後來就在這個聚會裏麵,我們認識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好像和金多多很熟悉,他總讓錢多多給他安排不同的漂亮女性。並且他還會因此付給金多多一大筆錢財。

這個男人長得文雅帥氣,並且據說是什麼有限公司的副總裁,十分的多金有錢。

這個男人說話十分有文化底蘊,他和別的人不同,它並不會像那些其他的有錢男人,隻圖我們的美貌和色相。他一開始會很尊重我們,然後帶著我們去看電影,聽音樂會。還會和我們談論一些跟文藝有關的話題。

我們每次和這個男人說話交談,都覺得這個男人的思想很有深度。

我記得特別清楚,就在我出事的那天,這個男人邀請我去他自己的別墅一起遊玩。

一開始我還覺得這個男人是暴露自己的本來麵目,也是一個貪圖美色的男人。

可是等到我去了他的別墅之後,這個男人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立刻猴急地撲上來。而是特別淡定的和我聊天。

還為我準備了漂亮的禮服,然後高級紅酒。我們兩個人一起喝著高級紅酒,這個男人便慢慢的跟我說。

“我小時候老被我媽逼著吃大棒骨,說是補骨頭,能竄個兒。我不吃,我媽就呲我:“吃骨頭就補骨頭啊,以形補形!”

小時候我不懂,沒覺得竄了多少個兒,人倒是胖了十斤。

從此我便知道了,以形補形就是個沒有科學依據的謠言。

但事到如今還有很多人信這個。我前幾天看過一個電影,名字是叫做大搜捕還是叫大追捕的,我有些忘了。

裏麵的男主角警察陳文章就曾碰到過一個小夥,長得白淨、清秀。他深信“以形補形”這一套,進行了一場恐怖的“實驗”。

五個女孩因此失蹤。

技術科隊長穿著警服,半跪在地上,手伸向麵前的木箱——

斧子、砍刀、短鋸、羊角錘……每一樣,都是命案裏常用的分屍工具。

他的心髒跳得厲害,鼻腔裏似乎隱隱沾上了腐爛的氣味。突然,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摸到東西了。

儲藏室幽深的角落暗不見光,黴味混著灰塵四處遊蕩。

門外,一個男人踮著腳不住地往裏望,嘟嘟囔囔地問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大半夜的跑來搜人東西?唯一的一扇小門此刻正被幾個年輕警員堵著,像是怕有什麼東西從那裏麵跑出來。

技術科隊長屏息凝神,一張硬硬的小卡片被他從這堆冰冷的鐵製工具裏揀出來。借著光,他看清了卡片上一寸照片裏的笑臉,是小諾的身份證。

再繼續摸——

一、二、三。箱子裏一共有三張身份證,都是女孩子的。

距離小諾消失至少三個月了。

她剛滿20歲,和家裏的關係一直不太好,一個人住在外麵。父母最開始聯係不上人,以為隻是她鬧脾氣,找她的朋友要了一圈人,實在找不到才來報警。當時小諾住處附近的監控早已經過期,自動刪除了。

我帶人趕到她的出租屋時,裏麵看起來很正常,沒有打鬥痕跡,倒是女孩用的洗漱品、衣物明顯少了,像是自己收拾行李出了門。

我們把小諾認識的人摸了個遍,沒人知道她去哪了,最後隻摸到一條線索:小諾在失聯前幾天,寄出過一條男士腰帶。

我們這裏的風俗是“訂婚腰帶結婚鞋”——年輕女孩送腰帶,即使不是給未婚夫,也多半是給喜歡的男孩。

小諾買的腰帶,收貨地址在另一個市的一個社區,小諾的手機信號最後也消失在那附近。三個月,沒有再開機。

我帶著隊員趕到那裏,當晚六點半,被鎖定的房間終於亮起燈來。

我假扮鄰居敲開了門——眼前的男人比我想象的年紀要大,個頭不高,皮膚白皙,不同於北方的大老爺們,可以說很是秀氣。

男人被我們嚇了一跳,怒氣衝衝地問幹什麼的,我給他看了警察證,他才稍微平靜下來。

聽我們要帶他走,男人說自己正燉肉呢,要去廚房關個火。我怕他耍什麼手段沒讓他去,給同事遞了個眼神。

男人衝我們笑了笑,大方表示到飯點了,要不一起吃點再走?

我沒心情跟他客套,下意識開始打量整間屋子——

客廳中央孤零零擺著個茶幾,其他幾乎沒什麼東西,寬敞得很;大部分家什都堆在次臥和北臥;主臥的床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沒女主人收拾的單身漢的住處。對比之下,倒是廚房特別幹淨,櫥櫃上連油煙漬都沒有,到處亮閃閃的,跟樣板間一樣。

我要來男人的身份證看了看:莊新,1975年6月出生,戶籍不是本地。

一個35歲、單身的外地男人,這就是小諾要私奔的對象?

我們把這個比小諾大15歲的外地男人帶回了局裏。

拿到他的檔案,我一下感到有些棘手:這個看著白淨秀氣的家夥居然有前科,而且是搶劫殺人。1993年,莊新和幾個小兄弟一起偷東西,撞上主人在家,小兄弟動手把人殺了,莊新沒參與殺人,判了個無期,三年前剛減刑出獄。

我繃緊了弦,麵上卻裝著閑聊一樣問他,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沒成家?

相比我謹慎的試探,他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看上去很放鬆。他說自己剛出來沒幾年,年齡大了又沒錢,人家看不上他嘛。

作為一個出獄沒多久的人,莊新的社會關係確實很簡單,微信、短信都幹幹淨淨,聯係人裏也隻有生意上的夥伴。但在QQ裏,我發現他加了三五個外地女孩,每天對人家噓寒問暖,看起來聊得還不錯。

這些女孩中並沒有小諾。但我忍不住去想,小諾是不是曾經出現在這個男人的好友列表裏?

我衝莊新笑了笑,直直盯著他,“不能啊,怎麼謙虛上了,不是有女孩給你送禮物嗎?你好好想想,別是送你禮物的女孩太多,你記不起來了。”

莊新停頓了一下,微微抿嘴,眼睛無意識地飄向一邊又轉回來,還是一副誠懇又無辜的樣子,“我可沒收到女孩子送的禮物,誰能看上我這樣的啊。”

他停頓的那一下,是在挑選對自己有利的信息,製造出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回答。他在撒謊。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莊新下意識看向門口,是一個女警進來送材料。

她衝我點點頭轉身往出走,目光和莊新碰到的一瞬,不知怎麼像被嚇了一跳似的,身子微微一頓,急匆匆地出去了。我立刻扭頭看向莊新,他表情似笑非笑,是有點怪異。

我嚴聲警告他不要亂看。“我沒看啊,是她看我的。”他又恢複了一臉的無辜。

我瞪了他一眼,低頭翻看技術隊在他家裏勘察後拍的照片——主臥的床頭有一個枕頭,床尾還有一個,床鋪的使用痕跡也表明這裏常住的人有兩個。但屋裏沒發現女性的長發,也沒有女性用品,幾雙拖鞋都像男人穿的大號,洗漱台上新舊牙刷放了好幾個,不知道都是誰的。

以防萬一,我囑咐技術隊順手做了個魯米諾測試,沒什麼收獲。房間裏沒有血跡,也沒有找到小諾寄出的快遞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