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故事接龍

結果這高人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你就不要看你的福氣了,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孩子吧,隻要孩子平平安安的,就是你的福氣了!”

這位老同學當時就哭了,激動的握住老先生的手說:“大師啊,您還是指點我一下吧,為什麼我的命這麼不好啊!”

原來他不隻有這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孩子,之前還生過兩個孩子,都是活不長就夭折了,唯有這次這個孩子長到了10歲,本以為保住了,哪知道又得了白血病,大夫都說不能保證治好。

這位老先生也是個直腸子,說話不拐彎,懟了他一句:“還為什麼命不好?因為你不信唄,你家祖墳被車衝了,民間講話叫壓祖!這天天車來車往的壓著他不得安寧,你不走背運才怪!”

老同學當時就震驚了,為什麼呢?

原來他家不是本地人,自己本是個孤兒,也不算全是,是小的時候父母雙亡,又沒有什麼親戚,是在當地福利院長大的,不過他也爭氣,考上了大學留在了大城市工作,隻是除了福利院那邊還有點聯係,自己村裏根本就沒聯係了,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也沒什麼記憶和感情。

就在他結婚不久,他老家修路,要從村裏輿地上過去,民俗上還是很講究這個的,於是當時福利院的老院長還給他打過電話,問他要不要回去收了他父母的骨灰,另行安葬?

可是他覺得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再加上離老家比較遠,當時也不缺那千八塊的遷墳錢,就沒管這個事兒,結果他父母的墳就給推平了壓在了大馬路下麵。

可這事兒他誰也沒說,隻有自己和媳婦知道,沒想到今天被人家老先生一句話就給說破了,哪有個不震驚的,於是他就死活的求著這位先生給想想辦法,救他孩子一命!

最後那老先生看著爸爸朋友的爸爸的麵子給他出了個主意,把路挖了是不可能了,就問他有沒有父母的遺物之類的,好在他還真留著父母的照片,於是就按著老先生的方法在一天半夜的時候去了老家祖墳的位置擺供,燒紙錢,磕真頭,就是頭要著地,要響,最後要有血出來,喊著父母的名字叫魂兒!

等喊夠了四十九聲,就用老先生給的符貼在照片上放在了骨灰盒裏,然後又一路的過橋燒紙錢,過路口撒紙錢,民間管這個叫買路錢,據說是橋有橋神,路有路神,不給錢不讓過!收費站麼?返回現在的家這邊安排好的墓地,把骨灰盒埋了,算是衣冠塚。

一通法事下來,老同學也基本累得去了半條命了,不過別說,他家孩子沒多久就好了,而且是在沒有做手術的情況下!

至於後來那個人怎麼樣了,爸爸朋友沒有細說,隻說是現在和他家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從來沒讓爸爸朋友家吃過虧!”

我自然知道蘇丹紅講的這個故事絕對是真的。

蘇丹紅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沈學而也接上了。

“我也知道一個民間故事!也是關於鬼神生孩子的。”

我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幾個女人真是夠可以的,竟然開始故事接龍了!我真的懶的管你們得,你們擱這兒講故事吧,我去陪我爸做飯。”

說完,我從沙發上站起身,一個人走到廚房,我爸此時正蹲在廚房裏麵摘韭菜。

我爸看著我過去撇了我一眼,然後忍不住笑著說。

“那幾個女的在那裏開故事會呢吧!我覺得他們說的挺有意思的。”

我無聊的點點頭。

“這些個女人,可真的是能白活!”

我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沈學而就開始講了起來。

“民國初年,梅縣一戶人家戶主叫王剛的家中,媳婦生小孩。頭一胎,倒也順產,媳婦除了受了些正常的罪之外,別的也沒遇到什麼麻煩。孩子生下後,“哇哇”地哭出聲來,扒拉開小腿一看,是個男孩,接生婆和當奶奶的都很高興。於是倆人熟練地忙活起來:接生婆把剪刀在燈頭上燒了,鉸斷了肚臍帶,把傷口處包紮了。

然後,二人又把孩子放在預先準備好的溫水裏洗了洗,擦幹了,拿軟布包裹好,用小秤稱了稱,七斤半重。當奶奶的沒看清,問接生婆:“幾斤呢?”“七斤半。”接生婆告訴了。剛說完,那包裏的小孩就說話了:“什麼?我才七斤半?別嚼舌頭了,頭幾天我家稱豬,稱了稱我,還一百零三斤呢!”

這小孩說話一點沒有奶聲奶氣的味兒,這可把兩個老太婆嚇壞了,虧得接生婆見識多,穩了穩神給當奶奶的說:“這個小孩是死鬼托生的,死鬼在陰間沒喝迷魂湯,所以什麼事都記得。”

這時小孩又說了:“給我鬆鬆,給我鬆鬆,捆得太緊了,太緊了,不得勁!”接生婆忙抱過來,給他鬆了鬆捆紮的帶子。小孩說:“這還差不多。”接生婆輕聲地問:“你是什麼地方人?叫什麼名字?”“我呀,我娘家是渝中縣王員外家,婆家是城南張家莊張員外家,我男人是張家二公子,我叫王月花,你問這個幹什麼?”接生婆說:“不幹什麼,問著玩兒。”“什麼?我這麼大了,還叫你問著玩?不像話!”

接生婆覺得好笑,就換了個話頭問:“你為什麼要死呢?”

“是他們逼我死的,我男人不是人,仗著他爹當個大官,背著我到江南又買來一個臭婊子,我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怎麼受得了這個氣?就和他鬧,鬧不過,我就跳井,他還說我嚇唬人,不敢真跳,老娘我沒有不敢的事,一咬牙,一閉眼,就真的跳了下去。”“

那你為什麼當時不還魂呢?”“還什麼魂呢?這麼大熱天的,他們把我從井裏撈出來,連掐人中帶空水的,半天也沒弄活,又找了個大夫看,大夫檢查了一下說,腿斷了,腦漿都摔出來了,不能活了,準備後事吧。”

“後來你怎麼又托生了?”“不托生我怎麼出這口氣?我先找了閻王,閻王說我不該死,還有幾十年陽壽呢,並勸導我,說自古以來,陽間的有錢人家討個小老婆不算個啥,隻是因為我忍不下這口氣,才跳井的,是誤死。他說我已死五六天了,屍體已經腐爛,還不了陽了。我一聽,急了,哪怎麼行,死活我也要還陽,爹娘就我一個孩子,我死了誰孝敬他們呢?閻王說,哪就換個身子吧。我以為換個大姑娘身子呢,怎麼換了個小男孩的,才七斤半重,我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了?”

“那你就安心給這家當兒子吧,這家也是大財主。”“我才不呢,我是獨生女,爹娘最疼我,我得回去,回去找那個負心的男人算賬!”“你到哪兒找他算賬去?”“到陰間去,變個厲鬼掐死那兩個狗男女!”“那你不把這家子坑了,這家已經單傳了三代,事到如今,可不能做缺德的事。”“這我管不著,要不然,我要見我渝中縣的爹娘。”“我這就叫他們快找,你千萬要好好地活著啊!”接生婆和小嬰兒說完了話,兩個老太婆就急忙跑了出去,找男人們商量,套了一掛大車連夜到渝中縣接人。

屋裏,年輕的母親剛從疲勞和痛苦中緩過氣來,瞧著這個親生的怪物,止不住哭了起來。第二天下午,接人的車來了,王月花的父母和婆婆及侍候過她的小丫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