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瘋女

最後,郭文文扶著他那個喝的東倒西歪的父親出了門。

我們送走了這一對父女,終於又開始談起了正事。

事情的主人公自然還是顧茗。

那朱元元最先說道。

“我也沒有個陰陽眼,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你們說世界上的鬼魂真的這麼嚇人嗎?他們真的可以勾勾手指,就把一個人的命給勾走。

那要是這樣的話,那這輩子急什麼贏得贏得不也都無濟於事。上輩子要是欠下個罪孽,這輩子就算你修成一個大善人也是於是無果,也要為上輩子付出的罪孽做出償還。”

蘇丹紅回。

“大多數都是這樣吧。誰讓這世間都講究跟輪回因果呢。

不過大多數的人這一輩子做過什麼好事,做過什麼壞事,在死亡之後都會通通一筆勾銷,然後幹幹淨淨的來到下輩子。

怪隻能怪咱們家小茗命不好,辜負了人家姑娘一輩子不說,整整辜負了人家姑娘三輩子。

三輩子的情債,又是百十年間做鬼魂的等待,這樣顧茗可怎麼還呀!”

朱元元繼續發問。

“你說你在黃泉餃子館這麼多年,見多識廣,之前遇到過這樣一類的事情麼?”

蘇丹紅思索片刻。

“好像真的遇到過這麼一回,也是個關於償還的故事。不過結局實在不大好!”

莫曉雅聞言又有故事聽,連忙拉起蘇丹紅的手臂。

“丹紅姐,你就跟我們說來聽聽唄!”

蘇丹紅開始緩緩地講道。

“起初也是有一個鬼魂到我們餃子館來找我。這是一個男鬼。他說自己被一個女人給殺害了,然後將他的魂魄封鎖在什麼木頭的套子裏。

後來他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那個木頭套子跑了出來,

起先,我根本搞不懂什麼套子。也是後來才明白,這個男鬼所說的木頭套子,就是一套俄羅斯套娃。”

莫小雅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這個男人的鬼魂封鎖在俄羅斯套娃裏麵呀!”

蘇丹紅回答。

“那個女人是一個天生得瘋病的,年紀輕輕十七八歲的模樣。這個女人天生就會一些神通,這是胎裏帶來的。

他從出生開始就得了一些癡呆類的病,不大愛跟人說話,每天總是傻笑,上不了學,不認識字。

這女孩兒的父母眼見的自己生出這麼一個不健康的孩子,便徹底放棄,將這個女孩兒扔進了孤兒院門口。

女孩兒便在孤兒院長大,隨著女孩兒年紀越來越大,他身上的神通便逐漸顯現了出來。

這個女孩兒經常在深夜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自言自語。起初,孤兒院的院長和老師們都覺得這個孩子是因為精神有問題才會這樣。

後來他們才發現,這個女孩兒有時候竟然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製物體,隨意行動。就好像有什麼特異功能和神通一樣。

並且這個女孩兒的嘴就跟開過光一般,他如果說什麼好的事情那不一定會實現,但是他如果說什麼倒黴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有一天夜裏,女孩兒悠悠的去敲他們孤兒院院長的房門。然後對著剛剛睡眼惺忪的孤兒院院長說道,說今天晚上咱們孤兒院會著火。

那院長自然是不信,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天晚上孤兒院真的發生了火災。

並且根本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而是孤兒院之內的電路老化,這是誰也預料不到的事情,可是那個女孩兒就如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提前預支了火災的發生。

從那以後,孤兒院給所有的人都對這個女孩兒敬而遠之,生怕他把什麼厄運帶來自己的身上。

後來,這個女孩兒每天哭著嚷著說要找一個叫張玉文的男人,如果找不到,他每天邊不吃飯,在孤兒院裏大作大鬧。

那孤兒院的院長實在沒有辦法,便隻好找自己的朋友幫忙去尋找這個姓張的男人。

結果找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當年已經50出頭。憑借這個男人的回憶,他跟這個孤兒院的女孩兒是從來都不認識的。

張玉文和這個孤兒院的女孩兒草草的見了一麵,從此就再也沒有聯係。

一天夜裏,女孩兒在孤兒院之中翻牆逃跑。等到所有人再次找到女孩兒的時候。

這個女孩兒渾身都是鮮血,然後女孩不停傻笑著說,我殺人了。

這個女孩兒沒有說謊,他把那個叫張玉文的男人給殺了。並且還將他的魂魄封鎖在一套俄羅斯套娃之中。

因為這個女孩兒精神有問題。自然沒有得到法律的懲罰。而是把他從孤兒院轉移到了精神病院。開始了長久的關押和治療。

就是這個張玉文,他的魂魄找到了我們黃泉餃子館。這個男人不過是想尋求一個真相,他覺得自己一輩子也沒有幹過什麼缺德的壞事。為什麼會偏偏被一個精神病給糾纏上,最後不得好死,靈魂還被封印住。

後來經過我們的百般調查,才發現,原來在這個張玉文年輕的時候,曾經辜負過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叫銀鎖,是一個鄉鎮的小學語文老師。

當時,年輕的張玉文正是那個鄉鎮裏麵鄉長的兒子。長得也算是帥氣十足,並且有錢有地位。

他的父親是村子裏的鄉長,他的母親更是一個縣鎮裏的企業家。開著一個還挺大的襪子廠。

正是因為如此,年輕時期的張玉文絕對是風流倜儻,有無數的女孩子對他心生愛慕之情。

而那個銀鎖雖然是鄉鎮的小學語文老師,當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小門小戶的小姑娘,長得也不算十分漂亮兒。

不過當時那個年代有文化的女孩子不多。這個銀鎖打小喜歡讀書,模樣雖然生的普普通通,但是自有一股富有詩書氣自華的氣質。

平日上給帶著一個小小的眼鏡,看起來溫溫柔柔,文質彬彬。和張玉文平時見過的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們完全不同。

張玉文平時認識的女孩子,大多數喜歡泡在舞廳裏麵,一個一個打扮的妖豔,都不是過日子的好女人。

這個銀鎖倒是一個踏踏實實的溫柔女孩,張玉文第一眼見到銀鎖,便被這個女孩子所吸引。

他竟然頭一次發現一個女孩子在陽光底下默默的看書,是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吸引人。

然後張玉文便發揮自己的渾身解數,每天花言巧語軟磨硬泡要追求銀鎖。

銀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自然敵對不過那麼一個花叢之中的高手,於是,張玉文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便把銀鎖給搞到手了。

他們兩個人每天晚上都在鄉鎮的教室之中約會。

一開始還是普普通通的牽牽小手,說一說曖昧的情話,或者是摸摸對方的臉頰。最後由於接觸的時間太長,兩個人單純手上的接觸也變成了肉體上的接觸。

最後甚至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兩個人每日沉迷在對方身體的溫存之中。久久不能忘懷!”

說到這兒,蘇丹紅呼的眯起了眼睛,開始與我們仔細回憶那張玉文年輕時候的一幕幕。

就在那個破舊的鄉間教室之中,張玉文特意為他們兩個人搞了一個鐵架子床,以方便這兩個男女每天晚上約會。

鐵架子床旁邊擺放著垃圾桶,教室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廚房,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生活畫麵。

一天晚上,張玉文和銀鎖兩個人在床上一番折騰之後,張玉文很熟練地把剛剛摘下來的杜蕾斯打了個死結,通過一道簡單的拋物線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