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正聽到這入迷的時候。
突然有一抹身影在我們的包廂門口來回閃爍。
我們幾個人隻有朱元元的位置正對著包廂的大門。他一眼便看到了外麵那個人。
“人不進來,腦袋瓜子在門外伸那麼長幹什麼?”
朱元元甩開腮幫子,一陣虎嘯龍吟。那聲音如洪鍾,如驚雷。震得莫小雅臉上的肉都跟著亂顫。
門外的人影聞言連忙進了屋,立正站直,如同個嗷嗷待捕的小羊羔。
再看那人影,竟然出乎意料的是一個極其美麗漂亮的年輕姑娘。
我抬眼看了看那姑娘。也就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大高個,怎麼也得有一米七。巴掌臉,雙眼皮兒,腦袋頂上紮了個蓬蓬的丸子頭。臉上並沒有化妝,卻也顯的唇紅齒白,標致極了。
那姑娘上身穿著一件短款的純白色麵包服,下半身穿的一條特別顯身材的黑色亮麵兒皮褲。兩條大長腿在這皮褲的包裹下顯露無疑。腳上蹬了一雙白色翻毛的雪地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姑娘臉長得極小,可是腳卻是不合比例的又長又大。
而我更為注意的,是那姑娘手裏正握著個寶馬車的車鑰匙。我一眼便認出來這把車鑰匙,應該是限量版敞篷的寶馬miniCooper,售價大約應該在兩百萬左右吧
!
看樣子這個女孩兒該是朱元元的朋友,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有錢人。
朱元元伸手向我們介紹道。
“真真,我們公司副總的女兒!別說這還真是巧合。真真就是搞刑偵的。大家可以認識一下!”
我們幾個人點頭問了好。
然後那個真真挽著朱元元的手臂,對他道。
“姐姐,咱們真的好有緣分,你怎麼回到這家韓國料理來吃飯,剛才我在你們的包房門前一閃而過,就瞧周公會麵的人影,看著像你,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朱元元道。
“這家飯店我以前是常來的,倒是你!我記得你們將李根這樣的完全是南轅北轍,你們家在檳城的北方,這是南方。你這小丫頭怎麼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吃飯?”
真真聞言,撓著頭笑嗬嗬道。
“我從家裏搬出來了,就在這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現在不跟我父母一起住!這家飯店離我家還蠻近的,所以說我最近總來。”
這個真真一邊說著,一邊勉強扯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在這個小區租的房子,四單元302,要不要上去坐坐?”
“免了。”
朱元元搖搖頭。“今天並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身邊還有好多朋友,一大堆人去你家裏不合適。”
“慢著。”
那朱元元剛剛拒絕,真真一聲驚喝,倒是給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元元姐,你就過來坐坐嘛,我需要你。”
真真忽的眼神溫柔,嬌滴滴道。
我聞言,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難不成,這個真真是要對朱元元使美人計。
實話實說,不得不承認真真的確個大美女。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是氣質。真真都是無可挑剔的。
不過,這要除了她的脾氣和那雙驚天大腳外。
“好。”
也不知怎麼了,朱元元看著真真那張嬌俏的小臉兒,不由自主的就應了下來。
“不過我的這些朋友你可不要覺得太過打擾啊!”
真真連忙點點頭,然後我們結了飯錢,一起跟著真真去了他所住的小區。我們所有人跟著她便上了樓。
真真家的這個桃園小區,正好在市中心,這幾年剛蓋的高層電梯樓,價錢可不便宜。
真真能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租間套房。完全可以體現她非比尋常的經濟實力。
電梯到了四樓,真真掏出鑰匙開了門。
還未進屋,單是站在門口。我們所有人便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單從門縫裏,便能看見了一屋子的紙殼箱子,隨地亂丟的各季衣服,還有立在門口的,觸目驚心的五個大號皮箱。
“元元姐,進。”
真真朝著朱元元咧嘴一笑。
我們一行人隨即明白,真真方才在飯店裏說的“需要自己。”是個什麼意思!
她這是讓我們這幾個人充當免費的壯勞力來了。
“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邋遢。”
朱元元脫了鞋,心中有無數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哪有!”
真真邀請我們所有人全部走進房間,然後順手關上了門,“我昨天才搬過來,隻不過還沒有時間收拾罷了。”
“那也是沒時間收拾?”
朱元元指了指正對著房門的茶幾上,一堆已經吃完了,快要遭蒼蠅的快餐盒。
“裝在塑料袋裏,上班時順手不就丟到樓下垃圾箱了。”
“呃……,忘了。”
真真支支吾吾的,若是論起做刑偵破案子的本事。真真絕對是女人裏的佼佼者。就算是在男人堆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談起收拾家務,做飯,洗衣的話兒。真真離那及格線都還差的老遠呢!
我們所有人看了真真一眼,不禁邊收拾屋子,邊歎氣。
“現在的小姑娘呀,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勤儉持家,賢惠能幹的傳統美德了。
你沒看到網上的帖子。一個女大學生租人家的房子,退房時,遍地的快餐盒,滿屋子的蒼蠅,床底下還有一條死掉腐爛的狗。”
“喂,你別含沙射影啊!我可沒時間養狗。”
真真脫了羽絨服,隨手往沙發上一扔,上身還剩一件緊身的豆沙色短款小衫。
一件緊身小衫兒,一條塑形的皮褲。蜂腰婀娜,大長腿。林琳的好身材更加顯露無疑。
“你這個身材長相,怎麼不去當模特?幹什麼刑偵呀!”
“圓圓姐你是知道的呀,我家爺爺都是幹這一行!還有我的媽媽,我們家裏麵除了我爸是做生意的,其餘的人不都是在幹這一個行當嗎!”
真真抻了個懶腰,整個人往沙發上一攤。
“聽說過‘張湯審鼠’嗎?我也跟那兒差不多,打小就耳濡目染,對刑偵這行門兒清。你讓我去幹別的,我倒是不會了。”
朱元元把地上亂丟的衣服,分別按季節掛進了衣櫃裏。
又打開了門口的五個大皮箱。
一看那皮箱麵上,擺了好多的獎杯和獎牌。
“豁,省級跆拳道女子50公斤組冠軍。我說呢,我記得自己以前自不量力要跟你比劃比劃,那一道過肩摔,給我摔得那叫一個瓷實。”
“你又含沙射影。”
真真撅著小嘴在沙發上翻了個身。
“元元姐,你們這幾個朋友晚上都想吃什麼?我請你搓館子去。”
“得了吧,我怕你請我吃淋巴肉和口水油。”
真真隨手拿起手機,翻起了叫外賣的軟件。
“那我自己點外賣了啊!別說我不帶你的份兒。”
朱元元起了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看見房間的確收拾的差不多了。
“行,你自己吃吧。我們就先回去了。”
我們這幾個人秉承著助人為樂,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傳統理念,替真真免費收拾了房間。
這個年頭,總有那麼一小部分,是好人沒好報的。
萬萬沒有想到,我以為那個叫真真的女孩兒會挽留我們一下,說一些客氣或者是感謝的話。
沒想到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卸磨殺驢。看見我們幫他把房間收拾幹淨,然後直接打開自己的房門,請我們走了出去。
我們一行人走到樓底下,我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氣。
“元元姐,你認識這個女孩子還真的蠻有意思的。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被一個女孩子利用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