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隻見何輝和女兒何麗麗,穿戴整齊,躺在臥室的床上已經不省人事。
張赫熠見狀,連忙撥打120。又把何家的門打開,讓我們和其他人員能夠進來。
不時,急救中心來了車。都不用再往醫院送,醫護人員當場就確認何輝和何麗麗二人已經死亡。
事後,我和張赫熠在何輝家的床頭櫃最顯眼的地方,發現了一份存折和一封何輝留下的遺書。
遺書寫到。
警察同誌,於剛是我殺的。
早在十年之前,我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毀了我的女兒,他毀了我們全家。
可是我知道,我要相信法律,相信國家。我要相信惡人終會有惡報。
自從麗麗被那惡人毀容後,她的精神就不正常了。
誰會明白?作為一個父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瘋瘋癲癲,遭受那樣的痛苦,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滴血。
可是就算如此,我的生活仍然還有一絲希望。我會拚盡我的生命,我的每一分鍾去治療我的女兒。
我經常會夢到,麗麗又變回十年前的樣子,還像那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挽著我的胳膊叫我爸爸。
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本來不想殺人,可就在半個月前,我發現自己得了肺癌,是晚期,活不過三個月。
我並不怕死,其實早在十年前,麗麗病了的那天,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我活下去的唯一勇氣和責任,就是要守在麗麗的身邊,治療好她,不能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如今,我做不到了。我不敢想像等自己去世以後,麗麗孤身一人會怎樣?
一個三十多歲的瘋女人,我不能獨自扔下她在人間受罪。所以,我要把她帶走。不是因為做父親的狠心,而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在人間受苦。
主意打定之後,我就一直在選一個合適的日子,來結束我和麗麗在世間的最後一刻。
可是,虎毒不食子呀!我怎麼才能下得去手。
大概一個星期之前,我買菜回家,無意間路過嘉年華小區。我在小區門口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把我家害得支離破碎的罪魁禍首於剛。
當時的於剛正在小區門口站崗,我從他麵前路過,他卻絲毫沒有認出我來。
他曾經是那樣殘忍的毀壞了我的家庭,現如今他有什麼理由能夠心安理得地忘卻我們的存在?
我在想,哪怕是他認出了我,或者他出獄這麼久,能夠親自登門拜訪,對我們說一句道歉。我或許都會原諒他吧。
可是他沒有,所以我想,在我臨死之前,一定要讓於剛血債血償。
從那天起,我就時常盯在嘉年華小區門口,跟蹤於剛。
直到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於剛下了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旅店,他跟同事喝酒去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回到家裏,取了事先準備好的板斧,就守在嘉年華小區門口,等著於剛出來。
晚上十點鍾左右,於剛出來了,他喝的晃晃悠悠,他在前麵走,我拿著板斧,就離他不到十步的距離。
他一定不會想到,那個步履瞞珊跟在他後麵的糟老頭子,在那天夜裏會要了他的命。
在利民橋上,我用板斧劈死了於剛,又把他推下了橋。
我把板斧在自家樓後麵挖坑埋了。我從來不怕警察會找到我身上,隻是,你們來得太快了些。
我還沒有來得及,來的及再仔仔細細的看我的女兒一眼。
我這一輩子太匆忙,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歇下來過,走到最後才發現,我為了掙錢給麗麗治病,就這樣白白忙活了一輩子。
何輝絕筆
“渾蛋!”
張赫熠看完遺書,隻覺得整個心髒都是慌慌的。
此時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該責怪於剛當年害了何輝一家人,死的咎由自取。還是怪何輝太過愚昧,臨死也要把自己的女兒帶上。
再一看何輝留下的那一張存折,裏麵隻有不到三千元的存款。眾人看著存折上小小的四位數字,心裏不禁蕩漾起了一絲悲哀。
張赫熠等人回警局複了命。我輸了,我至始至終都不敢相信何輝是殺害於剛的真凶。
哪怕是現在,一切水落石出。我仍然不願相信。”
直到蘇丹紅講完這個案件,所有人都不禁唉聲歎氣。
莫小雅最先驚歎道。
“唉!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什麼!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就那樣被一個男人給毀了。
可是那個男人也得到了自己的懲罰,在牢獄之中度過了十幾年。
卻不曾想當年的一個衝動之舉,竟然毀了一個家庭。最後雖然度過了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卻並沒有能逃脫命運的製裁。或許這就是命吧!”
朱元元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我倒是蠻同情那個老父親的,我雖然沒有孩子,但是我特別理解他的心情。自己照顧了一輩子的女兒,結果等到最後發現自己身患絕症。
如果自己死了,那麼留下一個癡呆的女兒,在這人世間也是白白遭罪。可是讓一個父親親手將自己和自己女兒的生命結束,這對一個父親而言,該是多麼心痛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隻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跟他們全都不同。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生氣,嘴裏邊酸酸的說道。
“老板娘,沒想到啊,想當年你跟那個張赫熠混的還挺熟的嘛!跟著人家一起辦案,天天陪在人家的身邊和他一起工作!你們之間還真的是同學情深呢!”
那個叫張赫熠的男人,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和蘇丹紅的關係不正常。
讓你按鍵那是他自己的工作,為什麼天天要抓著我們家丹紅一起去做。反正我的心裏總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蘇丹紅竟然完全沒有聽出我在吃醋。
還大大咧咧的說著。
“我和老張那都是十幾年的同學情!臭弟弟,你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好著呢!那真的是天天混在一起!
隻不過後來黃泉餃子館兒越來越忙,我就沒有時間陪他一起去工作。現在這一年的時間,反而顯得有些生分了!”
我故意挑著眉毛,冷言冷語的問。
“哎呦,還老張!叫的可真親切,你們身份嗎?我怎麼沒有覺得!”
朱元元聽了我的話,瞬間哈哈大笑。
“哎呦,你這是吃醋了吧!放心,我跟你打包票,丹紅跟老張之間絕對沒什麼。
我們三個人那都是高中同學,全部都是顧老師教的學生。
隻不過上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丹紅長得不是還蠻胖的嘛!在班級裏麵朋友比較少。
老張和丹紅隻不過是同桌的關係,兩個人經常在課桌底下小聲嘀咕,尤其是一到上課的時候,兩個人就交頭接耳說的沒完。
我記得可清楚了,當時丹紅和老張可沒少讓我們班主任不少的點名!
隻不過從頭至尾,他們倆也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別人我不了解,丹紅我指定了解。他一開始麵對自己的喜歡的男生,會那種比較靦腆害羞的!反而讓他放開身心,聊的很嗨的男生,他絕對沒有動心。
老張也一樣,老張喜歡那種嗲聲嗲氣,女人味兒十足的女人。要那種骨子裏麵性感。
丹紅這就是虛有其表,他的骨子裏麵明明就是個爺們兒!也就是打扮的像女人了一些,讓人家乍一看,哇塞潘金蓮。
等到相處的時間久了就知道,他其實就是一個武鬆!”
聽了這話,我倒是不由自主的抿著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