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莫小雅這個女人還是在吵著減肥,自然比不上蘇丹紅這麼一個幹吃不胖的,討人厭的身材。
幾個人大快朵頤的吃著部隊火鍋,滿屋子都是熱氣騰騰的美味氤氳。
時不時,莫小雅突然間提前了剛才我們發現的案發現場。
“沒想到還有這麼恐怖的事情,殺人分屍啊!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呢!”
蘇丹紅倒是見過世麵的。
“這有什麼我在黃泉餃子館兒更離奇的案件我都見過!”
“還有什麼離奇的案件呀,你給我講講唄!這樣以後我就可以畫在我的漫畫裏,全部都是滿滿的素材,”
蘇丹紅聽了這話,拿著筷子一邊吃著飯,一邊搖頭晃腦的說道。
“那個時候我臭弟弟還沒有來,我們黃泉餃子館呢!就是前兩年的事情吧!我不是有一個老同學在公安局裏麵上班嗎!
這個人你們都認識的,就是前不久咱們見過的那個張赫熠。
這是他接手的一個案件。那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聯係還挺頻繁的。
幾乎他在偵破那個案件的同時,我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
那是在新年之後的幾天左右吧,我記得那時剛剛過完年,也是一個十分寒冷的冬天。
就在咱們濱城大橋之下發現了一具男屍。
我有看過那具男性屍體的照片。那具男屍是腹部著地,身上有多處劈砍的傷口,尤其是後腦右側的一處十分明顯。死者的後腦右處幾乎已經被削掉了,腦後傷口附近除了鮮血以外,多數都是乳白色的液體。
死者的死狀極為殘忍恐怖,就連張赫熠這麼個大小夥子見了,也是不慎嚇了一跳。
張赫熠說,那個樣子絕對是他辦理過最邪的一個案件。
當時根據法醫科的鑒定。
死者男,身高一米七八。根據現場的痕跡可以判斷,此處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就是個拋屍的地點。
要不說東北的冬天最煩人,一場大雪下來,什麼有用的痕跡都給淹沒了。至於具體的死亡時間和直接致死原因,還在等他們法醫的進一步檢查。
張赫熠在死者的褲子口袋裏摸出了錢包和手機。手機屏幕已經碎成了滿天星,公安人員嚐試了開機,卻怎樣也開不開。
死者的錢包裏還有五百多的現金和兩張澡票。
並且在那個死者的錢包裏麵還有一張身份證。
姓名,於剛。性別,男。民族,漢。出生,3月12日。地址,吉省西坪市魏都區東裏路一組29號。
86年,32周歲。
並且那一段時間我也一直沒有什麼事。所以我幾乎都天天纏著張赫熠,因為我在公安局裏麵也認識一些人。
那個時候看到了那張死者的照片,我就對這個案件十分的好奇。
所以幾乎這個案件我全程都有在參與。
我和張赫熠一直守在公安局用裏,等待死者的家屬。
不時,於剛的家屬到了。
來的是於剛的父親和大姐。一聽說,自己的兒子可能出了狀況。於剛的父親第一時間就聯係了自己的女兒,女兒開著車,載著於父,一路飛奔到的巡捕局。
“我兒子呢?我兒子於剛呢?”
於父剛一進門,正巧那張赫熠的辦公桌就在門邊兒。
於剛父親死死抓著張赫熠的手腕不鬆開。
“公安同誌,於剛怎麼了?”
我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去解圍。摻著於父,帶著他和於大姐去法醫鑒定科認屍體。
那於父和於大姐見了躺在鑒定科鐵架子床上的男性屍體。即使麵部已經血肉模糊,他們仍然立刻就分辨了出來,躺在那裏的屍體,是自己的至親於剛。
於父登時跪在鐵架子床前嚎啕大哭,於大姐僵著身子,也不停地用手抹著眼淚。
“張赫熠,這是什麼狀況?”
當時法醫科有一個大姐姓李,是法醫科的負責人。
那法醫科的李姐和她那新調來的小徒弟,剛在更衣室換好了白大褂和乳膠的手術手套。
“我們這兒馬上就要屍檢了,趕緊把家屬帶走。”
“誒。”
我們馬上應和,連哄帶勸的去拖那於老爺子。
不曾想,那於老爺子力氣大的很,齊揚這麼一個特種部隊出身的30出頭兒肌肉猛漢,費了半天的力氣,於老爺子竟是紋絲未動。
李姐也看不過去了眼。逝者家屬傷心,難控製情緒,這些都是司空見慣,在所難免的事兒。但是怎麼也不能耽誤法醫屍檢呐!
“老爺子,您再這麼哭下去,兒子不也起不來了嘛!依我說,當務之急,就是你們配合我們。我們給你兒子做完了屍檢,得出決定性的證據。再由他們刑警破案,抓住殺害你兒子的真凶,這不才是給你兒子報仇了嘛!
老爺子,您再這麼耽誤下去,妨礙我們工作不說,那要是把真凶給放跑了,您兒子的在天之靈能不能閉上眼?”
不得不說,無論到什麼時候,女人都比男人更加感性。這也是一般的刑警中隊,至少都得有一兩個女同誌做調劑的原因。
李姐的一番話,果真勸動了於老爺子和於大姐。張赫熠和於大姐一起把於老爺子摻回了三隊。
張赫熠親自給二人做了筆錄,大多數都是於大姐講的。
於大姐說。
於剛今年三十二周歲,單身,並沒有女朋友。工作是在嘉年華小區做保安,已經幹了大半年的時間了。
由於嘉年華小區離家比較遠,於剛性格有些莽撞,生怕住在單位公寓會與同事不和睦,於是就在嘉年華小區的附近租了一間旅店的單間。
於父又補充道。
於剛平時很少回家,也很少給家裏打電話。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四點才下班,回家時拎了一箱八寶粥,全家人一起守的歲。
年初一早上七點,於剛就又上班去了。從那以後這幾天,便再也沒有聯係過家裏。
“刑警同誌,我求求你,你們得給我兒子做主啊!你們得把那殺人惡魔給抓住,給我兒報仇啊。”
於父淚眼婆娑,白發人送黑發人,此刻他的心情,任憑是誰都是能夠理解的。
送走於父和於大姐後,張赫熠等人忙活了一整天,公安隊員總算是能夠下班了。
下班時,已經是臨近20點。
第二天一大早,張赫熠來到黃泉餃子館門口接我。
當時車上還坐著一個女公安,他說。今天要出外勤問我跟著一起去不去。
我自然是要去的,我們一起去的就是那個死者所在的保安小區。
張赫熠在車上,一路哼著《探清水河》的小調,行至了嘉年華小區。
到了這嘉年華小區,我們才發現,此處與發現死者的屍體的舟山路利民橋頗近,最多不超過十分鍾的路程。
嘉年華小區的保安都歸物業部門統一管理。
物業的負責人範寄康也是個小年輕的,身材矮矮胖胖,多說能有二十八九歲。一聽說是刑警大隊來的人,範寄康也是熱情,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談起死者於剛,範寄康介紹的更為詳盡。
嘉年華小區的保安都是三班兒倒。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一班,下午四點到夜裏十二點一班,夜裏十二點到次日早八點一班。保安們一個月調一次班,死者於剛這個月正巧趕上早上上白班。張赫熠和他的女同事整理了一下筆錄,由張赫熠負責詢問,女同事記錄。
“範經理,於剛是從什麼時候失蹤,失去聯係的?”
範寄康思索片刻,翻了翻桌子上的簽到記錄。
“大年初二,他初一還過來上班了。初二就沒來,打電話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