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大體老師

“王女士,請問你認識楊玥麗小姐嗎?”

“認識,她曾經是我的經紀人,不過半年前已經離職了。”

“好,我們警方前幾天在步行街處發現一具女屍,懷疑正是您的經紀人楊玥麗小姐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所以現在我要向您提問一些和楊玥麗小姐有關的情況。請您如實作答。”

“你是說楊玥麗殺人了?”

王斯玟整個人忽然變得焦躁不安,兩隻手來回磨磋,呼吸變得急促。

“這不可能的,我們是很好的姐妹,我們已經認識太久太久了,她不會殺人的,她的身體……她根本不可能,她無需!”

張赫熠眯著雙眼,不放過一絲細節。

“您說,她的身體,她根本不可能殺人,這是什麼意思?”

王斯玟眼圈紅紅的,整具身體都緊繃起來。

“我,我的意思……。”

“嘩嗒,嘩嗒!”淚珠子如黃豆一般劈裏啪啦落下。不知道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爐火純青?

“我的意思是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她從來都不會生病的。她……怎麼會殺人?她殺了誰?她是怎麼下手的?”

張赫熠覺得有些狐疑,為什麼王斯玟第一時間便認為楊玥麗是無辜的?身體好的從來不生病跟殺人又有什麼關係,更何況一個人從來都不生病,這又怎麼可能!

“王女士,請您控製自己的情緒。我想問一下,楊玥麗平時有什麼仇家嗎?”

王斯玟果斷搖頭。

“她的脾氣好的像一團水,再烈的性子也會讓她給融化,她怎麼會有仇家?”

“那楊玥麗在您身邊工作了多久?又為什麼辭職?”

王斯玟繼續用手抹著眼淚,哭的太凶,粉底在臉上勾了芡,一道黃一道白,透過花掉的妝容可以看清她的真實皮膚。臉蛋兒嫩的如同奶豆腐,又軟又白。

“從我出道開始,嫂子……不,玥麗姐就是我的經紀人。不過我們認識的時間更久,算是自幼相識吧!她是半年前提出的辭職,有一天晚上她跟我打電話,說自己很累,想要去看看世界,放鬆一下。從那以後就再沒出現過。”

“那你有沒有找過她?”

“沒有,她可能比較心累吧!以前也有過的,莫名其妙失蹤,天南海北玩個半年也就回來了,所以我並沒有在意。”

張赫熠繼續提問。

“心累?她為什麼會覺得心累?是你工作上給了她很大壓力嗎?還是出於別的原因?”

“不是!可能是感……”王斯玟吞吞吐吐。

張赫熠冷著一張臉,麵對這麼一個貌若天仙,又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他不僅沒有一絲動容,反而覺得這個女人有很多問題。簡直是個撩不動的鋼鐵直男。

“請您配合我們調查,這是公民應盡的義務,更能夠還死者一個公道。”

“不,我不知道!”

王斯玟頃刻間換了一副嘴臉,不似剛才那般撕心裂肺的胃痛。眼神猶疑,雙唇微微顫抖。

“楊玥麗是不是有感情壓力?她有男朋友對麼?”

“不,沒有!”王斯玟愈加堅定。

張赫熠上警校時,有專門研究過人類的表情語言。

王斯玟這個反應,顯然在隱瞞些什麼?

兩個人交談了將近一個小時,天上又嗚嗚下起了暴雪,寒冬時節,真是陰晴不定。

有人冒著暴雨,咚咚敲房車的門。

張赫熠照顧王斯玟的情緒,自己起身開門。

是那個娘娘腔,打著一把純黑色的雨傘。手裏還拿著一個紅色信封。

一見王斯玟,蘭花指就不禁翹起。語氣拿腔作態。

“斯玟啊!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這個小刑警欺負你?”

然後對張赫熠怒目圓瞪,那種憎恨的眼神,仿佛張赫熠並不是人民巡捕,而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歹毒罪犯。

張赫熠實在不想同這些二椅子交談,好好的一米八幾男子漢,偏偏要柔柔弱弱的當娘炮,都是那些該死的韓流鬧的。

“請你謹言慎行,不要隨便侮辱一個國家公職人員。”

張赫熠三觀正的方方正正,一絲不苟。

“沒有!沒有!”

王斯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能夠恢複平靜。

“Jack,你手裏拿的信封是什麼?”

“對了!”娘娘腔連忙把粉紅信封雙手奉上。“說是給你寄的信,寄到上一部戲的導演那裏去了,剛剛給你轉過來的。”

王斯玟接過信封,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拍戲拍的都忘了時間,Jack,有沒有到陰曆十二月二十?”

“陰曆?”Jack有些發懵。“這我要用手機查一查,斯玟寶貝呀!誰給你寄的信呀?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土的聯絡方式!”

“呃……沒到。有什麼事兒麼。”

王斯玟並沒有打開信封,隻是規整的把它折起,放在衣服兜裏。

“Jack,幫我訂一張明天去晉城市的車票!我所有的工作事宜,全部暫停一星期。”

晉城,聽到這兩個字,我和蘇丹紅渾身忽的一顫。

晉城,侯振聿說的那棟莊園不就是在晉城嗎?沈丹箐也是死在晉城之內。

這王斯文竟然明目張膽的想要去晉城。看來,侯振聿真的沒有對我們說謊。晉城,真的有一個不見天日的神秘莊園。

我們幾個人告別了王思文。眼見已經天黑,我們立刻匆匆忙忙趕回黃泉餃子館。

今夜,蘇丹紅特地沒有去酒吧裏上班。

他留在了黃泉餃子館內,想要讓二師伯再次做法?把那個沈丹青的魂魄在此招呼過來。

鞏留雖然聽話,乖乖的將那個沈丹青的魂魄再次招了出來。

直到這次我們再次見到沈丹箐,今天晚上一定要讓他說出關於那個莊園的全部情況。以及他真正的死因。

沈丹箐的魂魄已經十分虛弱。

他有氣無力地對我們道。

……

後來,我再一次進入過那間實驗室。

在整個莊園之中。除了主子和幾個醫學,生物學教授,隻有梁管家知道這實驗室裏的秘密。

前一陣子,主子特意請了德城的生物學專家,特邀幫助他一起研製長生不老藥。

冷白色的實驗室內,粉紅色,淡藍色,淺黃色的藥劑在試管內赫然排開。酒精燈上咕咚咕咚燒著不知名液體。另一旁的展列台上,呈放著一個密封真空玻璃瓶,玻璃瓶裏隻剩餘少量的鮮紅色的血液。

主子也換上個一套純白色的無塵防護服,迫不及待的聽這些教授與專家做彙報。

隻見張教授把幾毫升淡綠色的提取液抽取到注射器中。再將藥劑注射到小白鼠的身體內。

籠子中的小白鼠的被突如其來的天降之災嚇得躁動異常,藥劑注射完成後,小白鼠有明顯的興奮反應,在籠子裏上躥下跳,猶如行屍走肉。

主子緊密觀察著籠子裏的一舉一動,小白鼠的每一寸呼吸起伏,都牽動著主子緊繃的神經。

他呼吸急促,磁性的聲音裏帶著些許顫抖。“實驗成功了嗎?”

張教授取出另一瓶試劑,解釋道:“根據我們對樣本的研究,長生不老的人身體修複能力極強,隻要不是用利器破壞氣管等主動脈,達到瞬間死亡。其餘的肉體傷害,長生不老人都可以通過身體的自愈能力迅速痊愈。”

這一點,主子並不用別人向他做出解釋。作為一個與天地同壽的老怪物,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別說沒用的,究竟下一步要怎麼樣?”

“試毒。”

張教授淡定的抓起興奮的小白鼠,把事先預備好的氫化物注射進小白鼠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