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妞?”
這一點我以前好像聽蘇丹紅提起過,他高中的時候長得的確蠻胖的,模樣也不是很好看。
對了,他還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著。他高中的時候喜歡了一個男生,喜歡了整整七年半。
難不成這個張赫熠?
我不敢多想,眼神裏已經對張赫熠仇視的目光。
緊接著便到了第二天。
我和蘇丹紅早早便來到了公安局。
這次,我們還帶來了侯振聿特別提供的沈丹箐的dna。
中午,太陽炙熱的烤的人心焦。公安局刑偵辦事處,張赫熠半伏在電腦桌前,一邊看著案發現場的監控,一邊往嘴裏裏吧啦著韭菜雞蛋蓋飯。
我們坐在他的身邊苦苦等待。
陳耀光拿著檢驗報告路過刑偵處,剛走過刑偵出大門,又忽的折返回來。
往屋裏探頭,盯著張赫熠。
“你小子這麼用功!中午也不休息。”
張赫熠轉過頭,抹把嘴:“正看案發現場的監控呢!誒,你們那基因檢測什麼時候能出來?我這已經有個女屍的DNA,現在正在搜尋別的線索。”
陳耀光搖著手裏的檢驗報告,進屋。“這不正找你,出來了!”
“這麼快!”
“哥們兒夠不夠意思?為你忙活了一上午,連午飯都來不及吃。”
張赫熠把手裏的韭菜炒雞蛋蓋飯往陳耀光麵前一推,“嘚,要不來點,我才剛吃兩口,菜還沒怎麼動過。”
陳耀光捂著鼻子,滿臉嫌棄。
“快拿走,一股臭菜葉子味兒!我為你拚死拚活的,你不請我吃大餐,竟然請我吃剩飯。”
把檢驗報告往桌子上一拍,忙退後三步,連連吐槽:“你小子也太不地道,辦公室內公共場所,吃韭菜炒雞蛋,改明兒就到吳處那兒去投訴你!”
“去吧!龜孫子。”張赫熠抬腳要踹陳耀光屁股。
“你個死漢奸,天天梳個漢奸頭,就知道拍吳處的馬屁。”
陳耀光的造型確實有些像漢奸。狗舔的分頭,正圓形的銀絲邊兒眼鏡,上身一件藍白相間的條紋水手服,下身簡簡單單黑色大襠褲。
“光兒。”張赫熠操著一口老北京人的犯懶兒話音。
“光兒,你穿這褲子顯得腿賊短,柯基知道麼?四個小短腿兒緊倒蹬那個!”
張赫熠還欠欠的用兩隻手來回刨,模仿柯基走路的樣子。
陳耀光懶得同他開玩笑,推推眼鏡。
“我也查出個女屍的DNA和你提供的完全一致。並且在這個屍體上,還查出了另外一處DNA,顯示為女性,我想這個女性可能跟凶手有關。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撤了啊!”
“慢著,等等!”
張赫熠連忙叫住陳耀光。
“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沒看我正在調監控錄像?整整一上午,我都沒敢眨眼,一直盯著找線索。你幫我把另一份DNA,上數據庫做下比對,拜托了,大佬!”
“賊孫子,認識你,我算是進了賊窩。”
陳耀光口中抱怨著,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走向旁邊電腦桌,開機,進入信息比對程序。熱火朝天的操作起來。
張赫熠三加五除二,緊忙往嘴裏劃拉兩口蓋飯,打個飽嗝,外賣盒夾著筷子扔進腳邊垃圾桶,接著工作。
旁邊的電腦顯示器,DNA數據剛輸入,程序便如同川劇變臉一般,一個一個篩選著符合99%以上的信息。
忽的,電腦響起紅色標識,信息匹配完畢。整個京都市,跟步行街女屍DNA匹配的竟有兩個人——兩名女性。
“真是奇怪!”陳耀光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一般DNA匹配能達到99、9的。除了親生父母,最少也該是個直係親屬!這兩個人怎麼沒有半點關係呀?”
“老張!”
陳耀光指著電腦最後篩選的兩個人信息。
“你看這兩個,第一位,殷紅霞,1952年生人,係統顯示此人已去世。第二位,楊玥麗,1986年生人,是德籍華裔,在檳城市暫住,正在辦理歸化手續。”
兩名不同的女性,卻有著完全相同的基因。出生於不同年代,卻傳承著相似的dna。
張赫熠大致看了一下數據,哼哼鼻子,昨天感冒並未全好,鼻子仍舊不通氣兒。
“或許是遠方親戚吧!反正從年紀判斷,這個殷紅霞指定不能是凶手,數據庫顯示這老太太已經死了好多年。現在應該著重查這個楊玥麗,德籍華裔,在此地暫住,她起碼得在檳城有工作,生活來源!”
陳耀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抻抻懶腰。
“查什麼,怎麼查。那就是你這個刑警隊長的工作了!我可得趕緊去食堂,再晚一會兒,估計那幫狼崽子搶的連湯都不剩。”
張赫熠倒是雷厲風行,他直接轉過頭看看身邊的我和蘇丹紅。
“要不要陪我一起出任務?我看這個案子你們這麼著急。你們可以跟在我的身邊,全程不說話。當做信息提供人。”
我和蘇丹紅連忙點頭。
現在唯一尋到的一丁點兒線索,就是那個名叫楊玥麗的女人,可能就是殺害這具被抽幹血液的女屍的凶手。
由於楊玥麗是德國籍貫,暫住在檳城,根據暫住證,張赫熠尋到了楊玥麗出租房的地址。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古色古香四合院,市中心以裏,地理位置堪稱房市裏的王中王。
張赫熠掏出手機,根據手機中的調查信息,反複對照地址門牌號。
“向裏街2弄35號,沒錯呀!”
這棟四合院兒可以算做檳城市重點保護的老房產,占地麵積又大,聯排三間屋子外加一棟庭院,若是租住,一年的租金怕是就要幾百萬。
忍不住驚歎。“這楊玥麗是什麼人?簡直豪門。”
張赫熠穿著警服,正大光明的來辦案。直接敲門“咚咚咚,咚咚咚。”半晌,卻沒有人響應。
張赫熠隻好聯係向裏街的派出所,請求派一位民警前來支援。
所幸接著敲門。“咚咚,咚咚咚。”聲音大的有些擾民。
一個二十八九的小夥子從隔壁那屋探出頭,一看擾民的是位人民警察。
“嘿!警察同誌好!您是找這屋楊大姐?”
“對!”張赫熠點點頭,“楊玥麗是住這兒吧?”
“是!”
那小夥子很健談,看見穿警服的也不打怵。
“可是楊大姐好久都沒回來了!起碼有小半年,從過年後我就沒見過她!”
聽到這兒,張赫熠幾乎可以斷定步行街女屍,跟這個楊玥麗一定有關係無疑。
“那我能打谘詢一下,這棟房子的房東是誰?”
“房東?”小夥子撓撓頭,麵露難色。
“房子不就是楊大姐的嗎?我在向裏街住了十幾年了,這間房一直都是楊大姐一個人住,從來沒聽說過什麼房東啊!”
“不對呀!”
張赫熠身子一顫,有件疑團百思不得其解。這楊玥麗是德國籍,年齡不過30出頭,怎麼會在國內生活了十幾年!並且一直住在這麼一間國寶級四合院裏。
接著詢問。“那您知道楊玥麗平時和什麼人走的比較近?比如說男朋友,或者常出入這間四合院的朋友都有誰?”
“那沒有!”小夥子擺擺手,特別篤定:“楊大姐平時獨來獨往的,性格比較孤僻。我們鄰居這麼多年,頂多是個見麵打招呼的情分。並且楊大姐工作特殊,總是隔三差五出差,回家的時候本來就少,也從沒見她帶過別人回家!”
“楊玥麗工作特殊?”
張赫熠刨根問底。
“她是做什麼工作的?工作單位在哪兒?”
小夥子答:“其實也沒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