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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再啟開兩瓶啤酒,一手一瓶,常溫的酒,直接往嗓子眼兒裏倒,對瓶吹。
大師伯酒量還算可以,以往烈性洋酒一次也能喝個半瓶。啤酒度數低,隻能當水灌。
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箱,肚子又痛又漲。不知為什麼,這啤酒越喝越像水。
一股燥熱的暖流從小腹慢慢向上湧,大師伯也不知自己究竟喝了多少瓶兒,喝紅了脖子,喝紅了臉。腦袋悶得像一個大番茄。
“他奶奶的,這破酒吧,早晚得好好整頓一番。”
少傾,蘇丹紅從酒吧之中緩緩走出。
看見竟然是我們三個人在等他,臉上瞬間詫異無比。
“你們怎麼來了?我這馬上就要下班兒。”
大師伯道。
“別馬上了,咱們現在就走吧,我帶你們好好放鬆一下。”
蘇丹紅隻好乖乖上了車。
大師伯專門訂了個溫泉山莊,讓我們可以去泡溫泉除累氣。
為了他那個姓侯的朋友,大師伯還真的是下了血本。
大師伯光著脊背,隻穿了一條粉豹紋ck的平角內褲,沒想到他的私服竟如此悶騷。
溫泉山莊內,三層電梯入戶的獨棟別墅,自帶一間保健室。
大師伯是個中醫迷,家裏珍藏了好多醫書孤本,火罐,刮痧板,藥油,針灸包也是應有盡有。
大師伯光不出溜地趴在保健室的按摩床上,家丁老劉在他的後背上倒了整整有二、三兩的玫瑰精油。
“這是要給我做精油開背麼?”
大師伯不禁打趣道,高檔會所洗浴中心的保健項目,他也做過不少。當然都是一些合理合法的。大師伯潔癖的很,才不會碰不自重的女人。
老劉將自己一雙滿是老繭的糙手,放在顧茗的後背上反複磨搓,將玫瑰精油在他的後背漫勻。
“您試試我的手藝,要說按摩還是得看男人,那些個會所裏嬌滴滴的小姑娘純屬瞎扯淡。連給客人鬆弛肌肉的力氣都沒有,伸手還敢要598!”
老劉的技術的確值得推敲,下手有力,手法精進,既解乏又舒服。才短短幾分鍾,大師伯就覺得自己渾身筋骨被推開,老劉嫻熟的撥筋,按揉。力氣使的恰到好處。
“劉哥,你當司機真的屈才了。我看,你完全可以給我當私人保健醫。”
老劉抓著顧茗的左胳膊,某足了巧勁兒,一通狂甩。
自我推薦道:“不瞞老爺的話,在當司機之前,我在外地打過三年黑工,就是在中國人開的小醫館裏,給那些個大老外按摩。”
“那該也蠻掙錢的!怎麼回國了?”
“大老外都不識貨,去醫館裏專找小娘們兒,都不是正經按摩的。更何況,老婆孩子還在這邊,在地球那頭拚死拚活不也是為了賺錢養孩子。”
噔噔噔,服務員踩著高跟鞋,蹣跚地跑到保健室給他送手機。
“老板,有人給你打電話,響了好久。”
“謔!”
大師伯連忙接過手機,一見來電人是侯振聿,猛地從按摩床上彈起。反倒把老劉和我們嚇了一跳。
即刻接通。
“老侯,我這兒在溫泉山莊,要不要一起去泡溫泉?”
“好啊!”侯振聿立刻答應。
“你那溫泉山莊的附近不就是我的高爾夫球場嗎?咱們可以先打上幾杆,然後再泡溫泉。”
大師伯欣然答應,然後帶著我們幾個人又去打高爾夫。
皇家一號高爾夫球場,侯振聿約了幾個客戶在這裏打球。
商人之間的高爾夫社交,一為撐場麵,二又陶冶情操。
並且這家高爾夫球場也有大師伯集團的股份,這裏的迎賓,接待,球童都是侯振聿精心挑選的,一律的一米七加高學曆模特佳麗。
現在這些做生意的董事長大都是男人,即便掌權者是女人,外出社交的也一般派遣男下屬。
侯振聿是個藕做的心肝,滿腹都是心眼。男人嘛!酒色財氣總要沾一樣。
而這間皇家一號高爾夫球場,可以滿足男人的全部需求。
幾個老板已經被三個接待小姐迷得暈頭轉向。一手拿著高爾夫球杆,另一隻手去肆無忌憚的在接待小姐身上揩油。
侯振聿挑選的佳麗自然都是上品,並不隻會出賣色相這些小招數。
她們大都擁有著不凡的談吐,上可與你談天文地理人生哲學,下又有著吹拉彈唱各種絕技。
輕輕鬆鬆再拿下一筆生意,侯振聿經營著這聲色犬馬的場所,自己卻從不染指女色。
一個人無聊的拿著自己高定的高爾夫球杆,在半山綠坪上揮杆自娛。
見到我們三個人走來,侯振聿終於展開了笑臉。
“啊!老欒,真是大駕光臨,你能來我們這簡直是蓬蓽生輝。”
我真是想不通,像侯振宇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問了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小女生搞得如此心力交瘁?
侯振聿看見蘇丹紅張嘴便問。
“沈丹箐有消息了嗎?”
我直接誠實的回答。
“她死了!”
“怎麼死的?”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反正就是死在那棟莊園之內。”
侯振聿聽到這個消息,完全有如五雷轟頂。
“怎麼會這樣?”
我對他說。
“你也不用太難過,就算沈丹箐不死在那個莊園之內。他其實早就得了不治之症,生命也將不久於人世。”
侯振聿聽了這話簡直更加驚訝。
“怪不得怪不得他之前會那樣對我會那樣的拒絕我。”
“他怎麼對你了?”
蘇丹紅連忙發問,女孩子對八卦的事情都十分好奇。
侯振聿道。
“我之前有向她求過婚,被她果斷的拒絕。”
“那天,我約她來我的家裏。我單膝跪地,動作一氣嗬成,瀟灑又帥氣,其實,我私下裏對著鏡子排練了幾百遍,卻仍是僵硬裏帶著些許笨拙。
我用自己最深切的情義,最真摯的語言,向麵前這個女人緩緩述說。
“箐箐,我們認識了整整四年。1461天,35040個小時,2102400分鍾,126144000秒。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秒起,你就占據了我內心的全部。我知道,我逃不掉了。我中了一種名叫沈丹箐的毒。我陷入了你愛的陷阱。
我,侯振聿,用生命起誓,在過去的126144000秒裏,我每一秒都在愛著你。在未來剩下的每時每秒中,我依舊每一秒都會愛著你。”
我緩緩攤開自己的右手,手心裏握著一枚特意定製的粉鑽鑽戒。
是英國女王同款J.T.Williamson的縮小般,大概有6克拉左右。
我仰著頭,眼裏無限深情。
“沈丹箐,嫁給我好麼?”
麵對我這個單膝跪地的男人,沈丹箐恍惚了。
1461天,35040小時,2102400分鍾,126144000秒。如此美妙的情話,哪個女人會不動心?英國女王同款的粉鑽,哪個女人會不心動?
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天沈丹箐卻遲疑了。
“侯振聿,你起來!”
沈丹箐命令道。
我不肯:“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不是,你,你先……。”
沈丹箐不知自己怎麼了,或許是我的致辭太過深情,或許是粉色鑽戒太過耀眼。她突然良心發現,心疼起了眼前這個男人。
嗬!真是諷刺。原來她沈丹箐也有良心。
“侯振聿,我問你,你對我是真心的?”
“是,我侯振聿對天發誓,對沈丹箐絕對真心,如有假話,天打雷劈。”
好老土的誓言,連六十歲的老大爺都說不出這麼low的陳詞濫調。可是,我卻說的情深意切,言之鑿鑿。
可是,我對她一片癡心,真情實意。似蒲葦,似磐石。
“起來!”語氣又冷又硬,沈丹箐梗著喉嚨,態度極其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