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第一天上班。
我一再要求想要陪沈丹箐去上第一天班。
那裏的人好像都不是很介意。
就在第二天的清晨,我們所有人在那個馬場集合。
一輛馬車大約能坐十個人,我和沈丹箐被指揮著上了一輛白馬為首,兩匹棗紅色馬並驅的馬車。
這輛馬車上大都是新來的員工,最長的也不過上了五六日的班。
車上還有一個年齡稍長的大姐,正是丙三班的負責人,朱秀燕。
朱大姐對著幾個新來的女孩再三強調。
“在莊園一定要謹記,少說話,多做事。宿舍區域我不管你們,一旦進入莊園界地,就要學會把自己的嘴巴閉上。”
又給幾個新人分了工作分擔區。
有人負責去廚房,有人負責去冰室,有人負責去洗衣房,有人負責去倉庫。
沈丹箐被分去西角園打理綠植。
我舉著手,像課堂上小學生那般提問。
“朱姐,箐箐是第一天上班,不知道西角園在哪兒。”
朱秀燕看看我,順便提點大家。
“等會兒到了莊園內,我會一個一個把你們送到各自崗位。一定要切記,隻要負責好自己的工作崗位,千萬不要多生事端。我們現在是下午班,主人可能會隨時出現在任何崗位。你們要記住,見到主人,要90°鞠躬問好,主人有專門的侍女照顧,輪不到你們插手。做好各自事宜就可。”
我頓時明白了莊園裏的階級分配。莊園就是一所現代化的大觀園。
一等丫鬟伺候老爺,夫人,二等丫鬟侍奉少爺小姐。三等丫鬟負責端茶倒水傳菜擦桌,而這些最不入流的末等丫鬟,才會負責洗衣,耕田,灑園,澆地的粗活。
真難想象,在我國21世紀,竟然還會有這種傳統封建糟粕的延伸。
可是,誰讓人家莊園主給的薪水高呢?在人民幣麵前,大家別說是當丫鬟,奴才。就是讓人當孫子,也有的是人欣然接受。
馬車轟轟的向前行,大約一節課的時間,朱姐在馬車上剛開完早會,馬車就停在了莊園的門口。
停的並不是正門,而是一個很窄的偏門。負責人說,根據職位不同,馬車停靠的偏門也不同。
我們所處的應該是莊園最偏僻的大門了,四周可見除了青石板路,就是三尺高的複古院牆。
看著這青石磚砌的老式紅牆,還真有幾份南方園林的韻味。
有兩個保安似的人物,在莊園裏不能叫做保安,要叫雜役。
兩個雜役一左一右守住偏門,他們身板挺得直直的,像兩尊門神一樣一動不動。
這身體素質頗像部隊裏的警衛員,雖然一個班次什麼也不用幹,隻這麼站著也著實不輕鬆。
朱秀燕拿了一份名交給左邊的門神,由他清點人數,人數無差,才肯開門放入莊園。
進入側門,最先路過的是一條長橋,下了橋,往右行有一片葡萄架。
這片葡萄架讓我不由聯想,西門慶與潘金蓮在葡萄架下投壺寄器,無限春情。
穿過葡萄架,便是小花園,朱姐介紹,莊園裏大小花園一共十餘處。
現在這處在莊園最西角,所以也叫西角園,園裏並無花草,隻有一些燜綠藤蔓,藤蔓上還結著指甲蓋大的紅色果子。
朱大姐把沈丹箐安排在西角園,一人分配了一把小鋤頭,任務就是除草。
鋤草不需要多快,隻要細細地一根一根把根脈全部刨幹淨。
沈丹箐看著丙二班員工除草堆砌的小根包,六個小時不過隻堆了兩個垃圾袋,一看便是偷懶的。
不時,管事姑姑去送別的員工。西角園裏隻剩下沈丹箐和我兩個人。
這丫頭第一天上班兒,什麼也不懂,隻悶著頭苦幹。我也有在他的身邊一直幫忙。
就這樣,我陪沈丹箐在那個莊園裏一共工作了三天。我千真萬確的確定那個沒有任何風險。所以才選擇離開,把沈丹箐一個人留在那裏。
可是就在我一個人回到濱城市之後,我就徹底跟沈丹箐斷開了聯係。
無論我怎樣給他打電話,都不會得到回應。這個人就好像瞬間在人間蒸發一般,不複存在。”
姓侯的從頭到尾說了這麼多,可是不知為何,從他的說法來看,我總是覺得他好像在講故事一般。
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此豪華的莊園?並且就在晉城的山區。
要知道晉城和濱城都是我們北方的五線城市。我從小就在這裏生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秘密莊園存在在這種小城市之中。
不過蘇丹紅和莫小雅兩個人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的確,憑借這個姓侯的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他倒是不至於通過說謊來欺騙我們。
可是這樣一個神秘的莊園著實是是太過奇怪。
蘇丹紅直接發問。
“侯先生,我想問一下。你說你的朋友在進入那家莊園之後,你們分別之後就從此失蹤。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並不是出現什麼意外,而是就是想跟你徹底斷開聯係。比如說要找當個更好的男人,想要跟你分手。”
侯先生篤定地搖搖頭。
“不可能,我了解沈丹箐,我們在一起四年。他並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
並且我可以確定,就算是他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憑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和金錢。有多少年輕的女孩子奔著想往我的身上撲?
怎麼可能還徹底跟我斷絕聯係。這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侯先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自信極了。
不過這小子說的也沒錯。這個侯先生年紀大約三十七八歲。但是他的長相實在是精神。個子高高的,身材也相當不錯,穿的幹淨工整。一身的高檔名牌。
最主要這小子長得十分有男人味兒。怎麼說呢,我作為一個男人的角度來講,這樣的男人的確是各方麵優秀的讓人人神共憤。
侯先生絕對是大多數女孩子喜歡的類型。甚至是會讓同性一眼看到就會產生妒忌的那種人。
雖然他和大師伯同樣是資深富豪。但是即使大師伯的身家比這個侯先生還要富有。不過,但凡兩個人同時站在一起,世界上的女孩子但凡是眼不瞎,耳不聾,一定會選擇姓侯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錢的男人並不少。但是有錢,長得又風流倜儻,文質彬彬,像衣冠禽獸的男人實在是太少。
這世上的男人總是分那麼兩種。長得好看的叫做衣冠禽獸。長得醜的甚至連禽獸都不如。
蘇丹紅再次發問。
“那你在選擇報警之後,公安局那麵給出了什麼信息呢?”
候先生回答。
“我又把莊園的地址明確的告訴了公安局。可是他們認為我在說謊,因為他們已經去實地考察,完全沒有找到那棟莊園。
而沈丹箐就真的好像在人間蒸發出來,現在已經淋了啊,但是仍舊沒有人可以聯係上他。
就在前幾天,我也再次去了一趟晉城,到達了山區邊緣。
但是因為上次我們在山區下車之後,全部都是莊園的車負責接送。
所以一到山區邊界,我就迷路了!我帶著一行人開著自己的車在山區附近晃了二十幾個小時。都沒有找到晉山的路程。
我也試圖讓人步行前進。可是那個崇仁疊嶂群山峻嶺。憑借雙腿根本就無法走到目的地。
現在,我真的懷疑沈丹箐麵臨著什麼危險。
當初就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掉餡兒餅,哪會有那麼好那麼高薪的舒服工作。
可是我明明已經親自跟沈丹箐到他工作的地點進行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