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死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而是個完全不相幹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反正,這件事情還真的蠻蹊蹺的。”
最近黃泉餃子館真是不太平,奇怪的事情一波接著一波。
我們在濱城五院堅持和整整一下午,終於靠到晚上護士們換班兒的時間。
我們再掙個千等萬等隻守著那個王寶寶的到來。
蘇丹紅一會兒便跑出病房一趟,就看看導診台裏麵有沒有新來上班的護士。
就這樣,從晚上5:30直等到晚上8點多。蘇丹紅問了無數個人,都說王寶寶今天突然之間曠工沒有來。
蘇丹紅坐在我的病床邊,拄著腮幫子無所事事的歎氣道。
“臭弟弟,你說這王寶寶不會出什麼事吧,無緣無故的就曠工。
難不成,他現在也被那個碟仙給害死了?”
我連忙安喂蘇丹紅。
“別想那麼多,說不定是最近接連死了人,王寶寶心情不好呢。
倘若這個王寶寶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他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也應該把這個消息公布的讓大家都知道。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好生生的活人,無緣無故的失蹤手機連電話都聯係不上。”
我和蘇丹紅看今天晚上實在是無望,兩個人隻好商定一番,還是回餃子館兒。
畢竟這個檳城五院實在是太過簡陋,病房的窗戶都漏風。
設備醫療也不是那麼先進,醫院裏麵滿滿都是特別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這種感覺,還真的挺讓人頭疼的。
我和蘇丹紅簡單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黃泉餃子館。
正巧在餃子館兒的大門口,碰上了回吳記燒賣鋪取東西的吳大哥。
蘇丹紅連忙兩三步走到前麵,跟吳大哥寒暄道。
“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吳大姨會走的這麼著急。
吳大哥,你一定要節哀順變呀!”
吳大哥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既不悲痛也不欣喜,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他隻淡淡地回應道。
“也沒什麼人固有一死,我媽年紀大了,早早晚晚都有這麼一天。
也沒什麼節不節哀,順不順便的。一切都還挺好。”
他這樣的回應,簡直驚呆了我和蘇丹紅的三觀。
吳炯良之前可是個十足的媽寶男,這小子人品曆來不錯,是個十分孝順的男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冷漠無情,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蘇丹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好接著寒暄道。
“嗯,對,吳大哥,你說的也是,那吳大姨什麼時候辦葬禮,我們到時候一定去參加。”
吳囧良再次搖搖頭。
“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辦葬禮。隨便送去火葬場火化出殯。一埋完事兒。
搞那麼多花裏花哨的東西也沒什麼大用。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省點錢為好。
畢竟我媽這回做了手術,又在醫院住了這麼長的時間,花了不少的錢。”
蘇丹紅皺著眉頭問。
“本來血型腎源都是相配的,按理說這個手術的風險應該沒有那麼大。
現在吳大姨意外慘死在手術台上,醫院難不成沒有責任嗎?
你們要不要向法院提起訴訟,然後追究醫院的責任,看看能不能退還給你們手術的醫藥費,並讓醫院對你們家屬進行經濟賠償?”
吳大哥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奇怪。
隻見他連連擺手。
“奧,那都用不著了,也沒有醫院多大的責任,畢竟是我媽年紀大了,她自己身體不好找找晚晚都有這麼一天。
更何況不就那麼些手術費嗎?花就花了吧。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也沒什麼大所謂的。”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抬起頭,看看天上的太陽。
此時已是傍晚,天上漆黑一片,太陽也沒有打西邊兒出來呀。
這個吳大哥真的搞不懂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以前吳家人是多麼的愛錢,娶個那麼好的一個媳婦兒,又買車又買房又給彩禮,然後天天怪兒媳婦兒是個狐狸精,掃把星。把自己家的家底兒全部吃幹抹淨。
這回吳大姨做手術的費用,早早就超過了什麼買房子,買車給錢給的錢。
聽說就連魏大嫂的嫁妝都給搭了進去,還管魏大嫂的家裏借了不少錢。
這麼大的一筆損失,吳炯良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反正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在我的心頭湧現。
這個吳家,一定存在著什麼莫名的大問題。
這個裏麵說不定有什麼陰謀呢?
蘇丹紅看吳大哥這般無情無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好,隻能草草的跟他結束話題,然後推著我的輪椅走進餃子館大門。
一進餃子館,撲麵而來的熱乎氣打在臉上,整個心裏都是暖融融的。
現在還沒有到上夜班的時間,牛柏曄和莫小雅都還沒有來上班。
餃子館的大堂裏還做了幾桌的食客。
徐叔也坐在櫃台裏麵算賬。
我和蘇丹紅又是忙了整整一個下午,根本都沒有睡過覺。
好在蘇丹紅前一陣子把櫃台裏麵的凳子,換成了一張舒服的大鐵床。
蘇丹紅幫我脫掉鞋襪,安撫我在床上睡覺。這個丫頭就自己坐在櫃台旁邊,趴在桌子上也呼呼的睡了起來。
這次的一覺睡得還算安穩,沒有講台上那個幹巴老頭的講課聲,我一覺直接睡到半夜12點。
直到牛柏曄和莫小雅還有鞏留三個人相繼過來上班。
蘇丹紅這才起了床,拿起化妝包,補了補臉上的妝容,又要去酒吧裏麵繼續駐唱。
牛柏曄去後廚開始包蠟泥餃子。這個老牛也是奇怪,以前上夜班兒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一定是跑到後廚裏麵去睡覺,隻有等到顧客上門的時候,他才會包餃子。
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他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勤快。
我好奇地扯著喉嚨問牛柏曄道。
“牛大哥,今天真是奇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你怎麼也這麼奇怪呀,這麼早都包餃子幹什麼,說不定今天晚上都沒有客人上門呢。”
其實我說的也沒錯,最近一段時間,餃子館裏的夜班顧客的確少了很多。
按理說,冬季應該是東北死亡頻率的高發期。不過現在已然到了年關,都到了快過年的時間。
一般家裏邊有年邁病人的,都會讓醫院主動用上好藥,怎麼遭也要再維持上一年。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餃子館裏的生意比較慘淡,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鞏留今天也十分不對勁兒,他都沒有看電視劇。而是站在地中間,來回不停的踱步。
我又問起鞏留道。
“二師伯,你今天又是怎麼了?怎麼開始不追劇了?是不是你那個電視劇演完了?”
鞏留無奈的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從今天早上開始,我的心裏就莫名的發慌。
就感覺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兒一般,心裏邊一直惴惴不安的。”
此時此刻,牛大哥也在後廚扯著脖子喊道。
“老鞏,張凱的感覺一模一樣,我也是心髒開始撲通撲通的不停直跳,好像真的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坐在這裏包餃子。
你說,這該不該是什麼征兆哇。”
今天還真是奇怪的一天,餃子館裏的所有員工都覺得不正常。
包括我和蘇丹紅,今天下午我和蘇丹紅兩個人竟然坐在教室裏麵,趴在桌子上。共同時間睡著,並且做了同樣的一個夢。
並且這個夢十分奇怪。夢裏隔壁吳記燒賣鋪的兒媳婦兒竟然變成了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