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留在這個醫院裏麵守株待兔。
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要見到王寶寶一麵。
下午在醫院之中實在是閑的無聊。
方禎因為要上班也回到了自己的診室。
因為之前姚蓉蓉剛跟單位請過假,方禎也想要請假,但是沒有被領導批準。
這個女孩子害怕極了,第一時間就把蘇丹紅送給她的兩張符紙,一張掛在了胸前,一張放在了心口。
下午十分,我本來想要躺在病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該死,不死的是我們下午竟然有複健課程。
畢竟我們是花了錢來到這個醫院裏麵住院。
如果不參加複健課程的話,怎麼也有些說不過去。
實在沒有辦法蘇丹紅隻好推著我的輪椅,一起來到了聽課的大教室。
講課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夫。那個老大爺眼睛有些花,帶著一個厚厚的大眼鏡框坐在講台上。說話又拖長音又無聊。
從頭到尾他都是抄著一口南方的口音說著莫名其妙的什麼按摩護理。
大乞丐就是想要做好複健,首先要保證天天按摩。
在底下聽課的病人根本就沒有幾個,我大致數了數病人加上家人。總共頂多不到20。
我和蘇丹紅兩個人聽的實在是無聊,眼前不自覺地開始天旋地轉。
像我上學的時候,學習成績一直在班級裏麵那個名列前茅,根本就不是什麼學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一聽這個老頭子開始講課,我就莫名的犯困。
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學渣的感受,原來坐在教室上裏麵無所事事,真的是又累又操心。
蘇丹紅也是一個樣子,他本來就是個學渣。
按照蘇丹紅的話說,他之前上學的十幾年,簡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難熬的十幾年。
後來好不容易努力考上了大學,好在他的專業學習的是音樂。隻要每天好好練聲唱歌就可以。
再也不用學什麼所謂的高數和難解的幾何方塊兒。
我和蘇丹紅兩個人坐在講台底下。時不時的就開始犯瞌睡。
過了還沒有幾分鍾,周公就過來召喚我們。
於是我們兩個人趴在下麵階梯教室的桌子上紛紛睡去。
在這裏我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夢到的不是別人,竟然又是魏珍桃。
魏珍桃臉色慘白,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現在的他好像是一個無助的鬼魂。
他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瘋狂的拍打著自己身邊的籠子。
他一生又一生的像我呼救。
“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真的不要被關在這裏,這是哪裏呀?”
這麼鬼畜的呼救聲,一直響亮的在我耳畔響起。
突然之間,我的身上浸濕了一片冷汗。
等我再次從桌子上醒來的時候,那個老頭兒的講課已經結束。
就在我剛剛清醒的時候,蘇丹紅也猛然在我的旁邊請來。
他的身上也是一身的汗水,並且整個人神情窘迫,顯得有些無助。
“老板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啊?我看你的麵色好像不大好。”
蘇丹紅衝著我搖搖頭。
“臭弟弟,我真的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雖然不是什麼噩夢,但是也覺得有些嚇人。
我夢到魏珍桃死了,他的鬼魂被關在了一個地方,好像是一個籠子裏,它一直在籠子裏麵大聲的呼救。
他讓我一定要救救他,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看不見他,摸不著他,隻能聽見他在我邊大聲的呼救。
他叫的那個聲音淒慘極了,一直讓我救救他說他被困在了那裏。”
聽到蘇丹紅說的了這些話,我簡直詫異萬分。
“老板娘,你在說什麼?你也夢到了魏珍桃?”
“怎麼?難不成你也?”
我淡定的點點頭。
“對,剛才不止我夢見了他,並且就在今天早上我在咱們餃子館裏麵睡覺,同樣夢到了剛才的情形。
老板娘記不記得咱們前兩天看著魏珍桃,他說自己要給自己的老婆婆換腎。
難不成是手術之中出了什麼意外?
”
想到這裏,我甚至有些後怕。
我這才發現,我今天來回做了兩次夢,好像並不隻是簡簡單單的夢。
而是真的魏珍桃的鬼魂在和我們求救一般。
“怎麼會這樣呢?老板娘,你之前有沒有聽說過一些事情?
比如說人死亡化成鬼魂,然後會找別人托夢什麼的。”
蘇丹紅道。
“這個說法倒是有的。並且咱們兩個人在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做著同樣的夢境。
那麼這就一定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
我想恐怕現在,魏珍桃真的出現了什麼生命危險?”
蘇丹紅憂心忡忡的給吳大哥打過去了電話?
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問些什麼。於是隻能迂回的問吳大哥。
“大哥,阿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啊?他現在有沒有做手術呢?等到做手術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好上醫院裏陪著阿姨。”
我沒有聽到吳大哥跟蘇丹紅說了些什麼。
我隻看到蘇丹紅那個臉色一沉,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神色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我慌忙的問蘇丹紅道。
“究竟是怎麼了?魏大嫂不會真的發生什麼意外狀況了吧。”
少傾,等到蘇丹紅掛斷電話。
他才緩緩的向我說起。
“吳大哥說,吳阿姨已經死了。”
“什麼?”
我頓時詫異萬分,怎麼會是吳阿姨?
蘇丹紅繼續道。
“吳大哥說。就在今天早上,醫院給吳大姨和魏大嫂開始做換腎手術。
然後在手術的過程之中,吳大姨的身體出現了強烈的排斥反應。
他身上的血液大量的流失。身體器官也逐漸壞死。吳大姨沒有挺過手術台,醫院直接宣布吳大姨死亡!”
“那魏珍桃呢?”
我接著問道。我今天做的兩個夢境,主人公都是魏珍桃,難不成這麼一場換腎手術,直接要了兩個女人的生命?
蘇丹紅接著說道。
“吳大哥說,魏珍桃並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他的身體裏麵取出了一個腎。並且再也移植不回去了。
現在的魏珍桃已經住在醫院的病房,目前為止,人已經清醒,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就是說除了吳大姨以外,魏珍桃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紮著點滴,能吃能睡。
咱們做的那個夢。根本就不是魏珍桃的鬼魂托夢。”
我聽到這裏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那怎麼會這樣?咱們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做著同樣一個奇怪的夢?
並且尤其是我今天這是第二次做這個夢。
還有吳大姨不是說她的身體配型和魏珍桃是完全符合的嗎?
既然配型相符,隻不過是一場移植手術,並且做的及時又不是在腎源很衰竭的情況下。
怎麼會突然吳大姨的身體出現強烈的排斥反應?
這裏麵是不是有太多的說不通?”
蘇丹紅也是一直不停的點頭。
“對,從我一開始知曉跟吳大姨配型成功的人是魏珍桃的時候。
我就覺得這裏麵有些問題。
吳大姨自己的親生兒子在那裏。親生兒子的配型和自己都不完全吻合。怎麼可能一個兒媳婦兒,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就能配型正正好好的完全相同呢?
緊接著便是這場手術給吳大姨的突然死亡。我總是覺得這場手術有什麼問題,好像有著一場大陰謀。
並且剛才我給吳大哥打電話。
吳大哥,平時這麼一個大孝子,竟然沒有半點傷心的反應。
他跟我說自己母親已經死亡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