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老徐這個人,平生最愛占小便宜。樂的真是臉上的褶子都聚在了一起。
蘇丹紅最三了解徐叔,直接開門見山的玩笑說道。
“徐叔,吃飯可以,一會兒你就敞開肚皮死命的吃。但是咱們事先說好,飯菜可不準打包啊。”
徐叔這個人,真的是讓他的兒子給連累了。
徐叔一輩子掙了千餘萬的家私,結果被自己的敗家兒子弄得一分不剩。
現如今,徐叔已經六十多歲的人。每天在餃子館裏還要工作12個小時不說。自己在家和老伴兒兩個人,也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
每次我們餃子館兒一有什麼聚餐的活動,徐叔一定是拿著盆碗,寧願自己少吃兩口,都要想著打包帶回家去。
我上前拍拍徐叔的肩膀。
“叔,別聽蘇丹紅的,他跟你開玩笑呢。一會兒你想打包帶回家多少就帶回家多少,大不了這頓飯算我請。”
莫小雅站在我的身後,搓搓我的腰眼兒。
“小弟弟,沒想到你還挺大度的嘛!”
這個莫小雅長得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可惜他偏偏比我大了兩歲。整天小弟弟,小弟弟的叫我。弄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徐叔絲毫沒有在意,都是在餃子館裏工作了這麼多年的老員工,誰還不了解誰的性格。
之前他從櫃台裏邊兒,拿出自己碩大號的不鏽鋼飯盒。
“我就少帶回家一點兒。也不多,帶個四五斤餃子就行。
這樣,起碼夠我們兩口子吃上一個星期。”
“四五斤餃子,叔,你這是要把我給吃破產了呀。”
蘇丹紅一邊說著,一邊撅著嘴跟撒嬌一般!
整個餃子館裏的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
少傾,飯菜上桌。仍然是我們黃泉餃子館裏的那幾道特色菜。
酸菜燉大鵝,鯰魚燒茄子。大份兒的老式鍋包肉,還有野山雞燉榛蘑。得莫利燉魚,蒜泥白肉,魔芋燒鴨子,爆炒羊尾油,醬燜牛腱子肉,最後是一道蝦丸金湯。
十道菜的大席麵兒,全部都是純肉食的大菜。
莫小雅看著這一桌子飯菜,可是為了難。
“哎呀,人家要減肥的嘛,你們搞這麼多好吃的。
不吃真的是要饞死了,吃都化,減肥計劃豈不就失敗了。我還等著再過兩天,就可以買德城歌劇魅影的遮瑕膏了呢。”
蘇丹紅上前拍拍莫小雅的肩膀。
“哎呀!小雅你就放心吧,隻要不吃主食,不會胖的。
這一桌子菜有魚,有蝦玩兒湯的。你就吃一點海鮮唄,海鮮的脂肪含量最低,蛋白質含量高。促進減肥。”
莫小雅聽完,急不可耐的點點頭,誰能經受的了這麼一桌子美食的誘惑?
他又蹦又跳的過去搬凳子,給自己拿了一個特大號的海碗。
飯桌子上,餃子館裏的所有人有說有笑。好似一副合家歡的場景,在我的記憶裏,黃泉餃子館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多的歡聲笑語了。
大家所有人其樂融融的,徐叔,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啊,怎麼丹紅這麼開心?你們這些個人,難得一起這麼早的過來上班。”
牛柏曄聞言連忙擺擺手。
“唉!可別把我算在內,我可不是過來上班的,我就在這兒混一頓飯,一會兒我就走了,今天晚上我休息。”
徐叔聽了這話直接瞪大了雙眼。
“不會吧,小牛子,你竟然要休息?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連你媽死那天,你都沒說請事假。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啊?”
牛柏曄搖搖頭。
“你們可得給我證明,我這可不是請假,我這是帶薪休假。別到了月末,再讓丹紅給我扣工資。”
鞏留在一旁打岔道。
“對,我證明,是當紅主動給小牛放的假。因為人家老牛明天要過去辦離婚手續。”
這個鞏留,還真的是嘴裏沒有把門兒的。自從他進了餃子館兒,這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牛柏曄明天離婚的事情給捅了出來。
蘇丹紅聞言,捂著嘴哈哈大笑道,連忙擺著手。
“牛哥,這話可不是我說出來的啊。我看你也別藏著掖著得了,咱們餃子館裏總共就這麼幾個人,現在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我們一群人坐在餐桌麵前有說有笑。
突然,餃子館的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穿著豔紅色羽絨服,身材有些微豐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那小姑娘站在門口敲敲門,抻著頭。低聲細氣的向我們問道。
“請問,蘇丹紅蘇小姐,還有一個叫王澤翰的王先生在嗎?”
我和蘇丹紅聽見聲音,連忙回頭望去。
麵前這個女孩兒,看著年紀不大,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
身高大約1m60左右,體重應該一百三十多斤吧。長得還算是蠻清秀,嫩白的小臉兒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穿了一身長款的豔紅色羽絨服,腳上蹬著中黃色的雪地棉。頭上也裹著厚厚的白色絨帽。
尤其是他的背後,背了一個全是鉚釘的黑色皮書包。看著這副模樣,應該是學校的學生。
不過,我的頭腦瞬間把認識的所有人全部搜索一遍。我絕對重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少女。
蘇丹紅的神情也有些詫異,仰著頭,問那個女孩兒道。
“美女,我就是你要找的蘇丹紅。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女孩兒看見了蘇丹紅。突然間,紅著鼻子,哇呀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姐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這個女孩兒眼含熱淚,哭的梨花帶雨。
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孩兒的情緒給弄蒙了。
蘇丹紅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那個女孩兒的身邊,安慰他道。
“小妹妹,你不要哭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我也在旁邊接茬道。
“對呀!你要把你的問題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啊。不要再哭了。”
莫小雅十分有眼力勁兒的,從櫃台裏拿出了一個衛生紙抽。把衛生紙遞到那個女孩兒的手裏。
“擦擦眼淚吧,有話坐下,咱們慢慢說。”
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兒坐在椅子上。一邊揩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自我介紹道。
“我叫辛琪琪,是檳城職業學院護理係的學生。”
濱城職業學院護理係,那個被張霖利害死的紙紮人女孩兒,不就是來自檳城職業學院護理係的嗎?
我連忙問這個辛琪琪。
“你們班裏是不是有一個叫閆妍的女孩兒?三年之前,得了抑鬱症,死在了你們學校裏麵。”
辛琪琪點點頭。
“對,我和閆妍就是一個班的,我們班還有個叫姚蓉蓉的,就是他推薦我過來找你們。”
這個姚蓉蓉我也是記得的,他之前跟閆妍住在對麵的寢室,也是護理係的學生之一。
這個女孩子性格比較靦腆,嘴上還鑲著厚厚的鋼牙套。
我上次和蘇丹紅一起去濱城職業學院。在職業學院裏的食堂吃飯,就是這個姚蓉蓉請的客。
這麼說來,我就全都明白了。
我問辛琪琪道。
“那你到底為什麼找我們呐?你跟我們說,讓我們幫你。你是不是發生什麼情況了?”
辛琪琪猛烈的點點頭,然後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打開一張照片放在我們的麵前。
這個照片上的女孩兒還有一些眼熟。應該就是檳城職業學院護理係的學生。
上次,我和蘇丹紅去學校裏參加李春玲那三個女孩兒的葬禮時,幾乎把他們班的同學全部都看了一遍。
圖片上的這個女孩兒,我的確有一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