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大波浪第一時間趕緊跑下車。隻可惜我這條殘廢的腿還得坐著輪椅,所以耽誤了一些功夫。
大波浪下了車,看著那出租車遠去的背影。
嘴裏不禁唾罵道。
“奶奶的,一會兒他們就得出車禍。”
我在水庫附近東看西瞧。
現在是數九寒冬。我們大東北的冬天,水麵上都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這水庫方圓十裏空無一人,根本都沒有鞏留的半點蹤影。
我焦急地問大波浪。
“你確定你爺爺算的沒問題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人影啊。”
大波浪有好奇的撓撓頭。
“我爺爺的法術一定不會錯的。他說二師伯在水庫,那就一定在水庫。
隻是……。”
大波浪也站在原地東瞅西望一番。果然是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臭弟弟,你說那個周大寶和我二師伯會不會轉移了?”
我焦急的用手指抓著大腿。
“按照你爺爺的說法,二師伯現在有危險。咱們不會來往了吧?”
有些事情我不敢接著往下想。難不成就打車這短短十幾分鍾的功夫?
鞏留就已經被那個周大寶給殺害了。
可是,這人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會看見屍首吧。
這水庫的河麵上,幹幹淨淨,流光水滑。根本也沒有藏屍的地方呀。
難不成那個周大寶把鞏留的屍體給銷聲匿跡了?
我越想越後怕。要是真因為那剛才那個司機,把鞏留的一條小命兒給耽誤了。以後,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大波浪在水庫周圍轉了幾圈。突然,他興致勃勃的指著遠方對我道。
“臭弟弟,你看!那邊是不是有個小平房?”
我順著大波浪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就在水庫的緊東麵兒,河對岸。在一片幹枯的樹杈子背後。還真的有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小平房。
這個季節,風雪最大。樹杈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白雪。那個平房的屋頂也是厚厚的一層白雪。
放眼望去,白丫丫的一片。說實話,要是不仔細瞧著的話,真的發現不了那個房子的位置所在。
我衝著大波浪點點頭。
“老板娘,我有預感,二師伯一定在那個房子裏。咱們趕緊過去吧。”
大波浪推著我的輪椅,在河麵上狂奔。
東北的冬天最適合打出溜滑。尤其是在這種光潔幹淨的河麵上。雙腳一用力,整個人就會滑出去老遠。
大波浪死命的把我的輪椅往前一推。我這輪椅底下本來就是車輪,再碰上比油還滑的冰麵。這一下子,我就劃過去了半個河。
大波浪緊跟其後,在冰麵上一陣狂奔。
終於,我和大伯剛順順利利的來到了水庫對麵。
我和大波浪走到那個小平房的跟前。房子就是普普通通的紅色磚瓦房。沒有院子沒有柵欄,就像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這麼一棟房子。
大波浪對我道。
“這應該是看水庫的人,平時住的辦公室吧。”
我點點頭,看著這平房的煙筒上還往外鼓鼓冒著濃煙。
“老板娘,房子裏一定有人,咱們進去看看。”
大波浪走在我的前麵。找到平房的麵前敲敲房門。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應聲。
大波浪又用手拉了拉門把手,門好像被反鎖著,也根本拉不開。
我看了一下這個房子的外部結構。東邊兒正好有一扇小窗。
我推著輪椅走到窗戶麵前。因為天氣寒冷,窗戶上都已經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霜。
我伸出手捂在窗子上,少傾,終於用我身體的溫度給窗戶玻璃化開了一點兒小縫兒。
透著化開那一小點的縫隙。我可以隱隱約約看見房子內的場景。
有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坐在炕上,盤著腿背對著我。
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和隱約有幾根兒白頭發的小腦袋。我一眼便認出那個人就是鞏留。
我連忙對大波浪招招手。
“老板娘,是你二師伯嘿!”
大波浪聽了,一路小跑來到我的身邊。也把自己的眼睛湊在窗戶上。跟著我一起往屋裏偷窺。
鞏留盤著腿坐在炕上也不知道幹些什麼,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屋走進屋內。
那個身影瘦瘦小小,纖腰長發。這不就是甄冰冰嗎?
大波浪對我道。
“這一定是周大寶的鬼魂變的。”
可是,這裏麵有很大的問題呀。鬼魂雖然可以任意的變化形狀。但是他們隻能夠欺騙人類的眼睛。根本不可能欺騙人類的肢體。
這個周大寶變化的甄冰冰。根本就不是一團汙濁的空氣。而是一個切切實實,有血有肉的人。
我和大波浪都有著陰陽眼。看著麵前周大寶變化的甄冰冰的身體。真的是丁點兒都分辨不出來,他究竟是人還是鬼?
鞏留一個身懷玄法的人,也分不清周大寶是人是鬼。
這個周大寶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然可以讓自己有這麼通天的本事。
那個周大寶借著甄冰冰的假身體,一步一步的逼近鞏留。
大波浪站在窗外,焦急的拍著窗戶。
可是,不知為什麼,任憑我們卯足力氣拍打窗戶,或者是敲門,或者是在外麵大聲呼喊。
屋子裏麵的二師伯,根本一句都聽不到。
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周大寶爬上了熱炕。他坐在鞏留的背後,手掌在鞏留的身上反複摩挲。
大波浪的口中喃喃自語。
“是結界!”
這個周大寶,一定悄悄的在這間房子外麵下了結界。
所以屋子裏麵的人看不到房子外麵發生的事情。也聽不到咱們在外麵說話的聲音。
不好,按照這樣下來,二師伯一定有危險。”
我問大波浪。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結界到底要怎麼破?”
隻見大波浪拍拍手掌,雙腿在空中揮舞了兩下。抻抻胳膊,蹬蹬腿兒。
“他奶奶的,怎麼破!我又不會玄法,現在隻有一個辦法,硬破。”
大波浪說著,繼續走到屋子門外。然後助跑發力,一腳蹬在木頭門上。
隻見那個木頭門滋呦地晃了一下。可是依舊沒有什麼大反應。
我也推著輪椅走到門邊。
“媽的!為了鞏留,開幹吧。”
我指揮大波浪道。
“像你這樣用腿,根本就踹不開門。現在咱們得齊心協力。
我瞧著我這個進口輪椅的質量挺好。老板娘,你在後麵推我的輪椅。
用助跑的那種,猛推。然後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就用後裝力把我撞上去。
我今天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這進口的輪椅硬,還是咱國產的木頭門硬。”
大波浪聞言,擔心的看了看我的廢腿。
我連忙堅定的點點頭。
“放心吧,沒事兒的!腿已經殘廢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
要真的再出了什麼情況的話。隻要咱們餃子館給我報銷醫藥費,一切都沒有問題。”
大波浪也信誓旦旦的點點頭,頓時士氣十足。
她推著我的輪椅,把我拉到離那個大門10m開外。
然後猛烈的助跑,就在距離木頭門還有不到1m的位置。大波浪一個撒手。將輪椅和我一起推了出去。
隻聽嘭當一聲。我和木頭門來了一個異樣親密的接觸。
我的臉和上半個身軀都貼在了木頭門上。好在我今年才24歲,年輕力壯,身上都是肌肉。
這要是換成了蘇老爺子或者徐叔。一定連身上的骨頭架子都會飛出去。
好在,我和大波浪如此拚命,這個木頭門終於被我們撞開了一點縫隙。
我轉過頭,對著大波浪繼續道。
“老板娘,咱們再來一次,再接再厲,這回一定可以的。”
大波浪看了看淒慘的我,和已經有些瓢了的輪椅圈兒。